主動找上人殷和子攸寧,很快便就確定了三方臨時同盟,看起來這似乎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,因為我們每個人心里都有各自的小九九盤算。
但也唯獨有一人例外……
那就是他,天外天邪魔湛妒!
他看著我的目光眼神,充滿了陰沉憤怒忌恨,就像是恨不能當場要殺了我一樣!
“這個家伙很危險!”饕鬄提醒我。
我點頭:“知道!”
危險歸危險,但我并不在乎,他可遠比不上人殷和子攸寧危險,這二人才是真正的威脅。
龍渡宮邊緣;
饕鬄馱著我加入子攸寧、人殷一方后不久,御龍駕輦的青帝終于追來此處。
而我們,正嚴陣以待!
一字排開的是神器靈奴岐風車、崆峒印、軒轅人皇劍、佛睛寶珠、血障混元珠,四人一獸分別御器,正等著他青帝帝君的到來。
我御器崆峒印,有禁身之能;
子攸寧御器佛睛寶珠,有束神之用;
而人殷御器軒轅人皇劍,則擁有著誅身之力;
實在沒有想到,分屬不同陣營的我們,乃至有著血海深仇的我們,竟也會有這聯(lián)手合作御敵的一天。
說來無奈;
想來諷刺;
但為能夠成事,我卻不得不放下那些是非之念!
也是從這一天后開始,饕鬄便罵著我,冒險成性,赴死成癮,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在支撐著我這一臉短命相的家伙屢屢存活下去!
我與它笑道,或許是命吧!
在我與崆峒印的加入這一方陣營之后,人殷和子攸寧明顯更加有了應對青帝帝君的底氣。
畢竟,若是如此還殺他不得,那我們就真的活該葬身此自在天了。
“汝等……”
“此番意欲何為?”
御龍駕輦的青帝帝君根本就沒敢靠近這云端行宮,因為三件至寶的威懾實在是太大了,他甚至敏銳覺察到了殞身的危險,饒是他能夠操控這一方天地,竟也不敢冒險近身過去。
人殷看出了他的警惕不安;
子攸寧更是看出了他的色厲內(nèi)荏;
三方同盟的最大好處,確實就是擁有了誅殺青帝殘存意念顯相之身的實力,如今他這位帝君也終于不得不忌憚了!
“青帝,如今的你已然不是我們的對手,終歸你不是真正的青帝,你只不過是一縷殘魂所化!
“曾經(jīng)青帝不能堪破的,你亦不能堪破。”
“此刻還不肯認清現(xiàn)實嗎?”
邪魔湛妒又跳將出來,開口便是一番大義凌然的勸告之語。
子攸寧微蹙眉頭,似是不解的望著湛妒,就聽他低聲傳音解釋道,如果能破青帝道心,我們就不用再作生死相搏了。
子攸寧美眸輕瞥他一眼,呵呵搖頭,若是金仙帝君的道心輕易可破,他又哪里會自困在此數(shù)十萬年?
人殷冷哼一聲,說是破青帝修行道心,但聽起來可像是你在助他堪破此劫。
湛妒發(fā)出意味深雜的怪笑,卻是沒有理會人殷的話。
“現(xiàn)實?”
“汝等賊子,竊帝君之心,辱帝君之行止,竟還在此大言不慚。俊
龍吟咆哮,青帝怒吼,天地不由消暗,更掀起狂風激蕩。
邪魔湛妒沉聲又喝:“帝君行止有偏,受辱又怎能怪得了旁人?若非是你因執(zhí)成迷,因執(zhí)成墮,又何故于此自囚不得解脫?金仙如何,魔尊如何,自取其辱,我皆能罵的!……青帝,緣法已失,你終究不能彌補自身所欠下的,斯人已逝,更由不得你自身意志而改變,你還不……”
“住口!”
“你給我住口。
御龍駕輦的帝君其色備顯陰森,之前他被我類似的話而激怒,現(xiàn)在卻是又被湛妒的話再激怒了一次,他持重劍的手似在隱隱顫抖,他渾身似也在怒不可遏,只聽他幽幽沉聲又道:“吾,雖是一縷殘魂所化,然吾,仍能夠重證青帝修為成就,在這天片吾即為唯一主宰,唯一創(chuàng)世者,吾……勢必將能夠改變一切!”
“廢話少說!”
“誅身之命,取句芒之心!”
人殷驟然冷哼,隨后便同時御器人皇劍與人皇印,行以不可思議之力化作擎天的金色劍芒遙斬向虛空。
子攸寧也在此時御器佛睛寶珠,虛空立時浮現(xiàn)碩大瞳孔,伴隨梵音陣陣,佛光普照,一方諾大的奇異空間結界徐徐顯現(xiàn)。
而湛妒,卻是氣惱憤怒的看向我這邊來。
看我干啥?
一切正在按我所設想而進行,這不是正合我意嗎?
人殷和子攸寧始終以為待殺了青帝之后,便就能夠得到句芒之心,這不也是很順利嗎?
我就不明白,你沖我憤怒個什么勁兒?
“他好像是有點想殺了你的意思……”饕鬄悄聲提醒我道。
我皺眉:“莫名其妙!”
人殷與子攸寧已經(jīng)先后御器出手,而我卻是還沒有施法,一來是因為之前與青帝交手,我形神皆損,受傷太重,實在無法出手,二來也是因為那御龍駕輦的青帝帝君并未敢靠近龍渡宮,他始終在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外停留,即便是想要御器施法,也實在難以對他造成威脅。
不過嘛……
樣子還是要做做的!
我喝令龍魂白祈自主行動,只需環(huán)伺在旁協(xié)助即可,不用插手他們之間的神通法相斗。
龍魂白祈領命,便見神槍自行飛起,化顯雷龍之形,滕游虛空,只是遠遠地施以雷霆相擊,并不過分插手其中。
趁著這難得的時機,我抓緊時間壓制傷勢。
以封禁天道神罰所受之傷,乃是為身器一體施法時所受到的破法反噬之傷,這種傷說重足以累及身家性命,說輕倒也只需壓制住傷勢爆發(fā),徐徐恢復休養(yǎng)肉身爐鼎即可,但我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下,哪里能有時間去調(diào)息休養(yǎng),只求能壓制住傷勢爆發(fā)就好,只希望不會因此對肉身爐鼎留下什么隱疾。
遠處虛空;
人殷和子攸寧與青帝帝君遙遙施法相斗,凌厲的劍芒激蕩,直欲撕裂空間,湮滅氣息溢散不止,更有雷霆迸射,閃爍虛空猶如電弧游蟒,其威其勢駭人無比,還有梵音陣陣,佛光普照時凝聚千手拈訣掌影,威猛非常,而青帝的反擊也是厲害,他御龍凌空而立,就仿佛是處于不敗之境地,在他周身總有虛幻光影折射凝成空間屏障,就似是整個天地都在為他所用。
不過,他卻是始終都沒敢踏上龍渡宮,我們都看得分明,他確實是在忌憚著我們?nèi)说暮狭β?lián)手。
而現(xiàn)在,就只差一個誅身的機會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