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會是他嗎?
除了他之外,也根本就沒有別的理由能夠解釋我所遇到的這些事情!
“楚天……”
“從剛才開始你就一個人嘀嘀咕咕不停,又是不可能又是不對的,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那人不就是天外天邪魔嗎?”
饕鬄終于忍不住開口問我,看它那滿臉擔(dān)心的樣子,怕是在擔(dān)心我被人家給嚇出來好歹了呢!
“天外天邪魔?”
“呵……”
“他可不是!”
“老小子,竟然敢耍我,別讓我逮到了機(jī)會,否則我肯定將你這家伙給點(diǎn)了天燈不可!”
我哼哼一聲,雖說著恨恨的話,嘴角卻不禁劃起了一抹笑容。
“他是誰?”
“你究竟在說什么?”
饕鬄更加聽不懂了,詭譎的人臉上滿是怪異疑惑表情。
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,并沒有跟它解釋太多,眼下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取回句芒之心來,如此才能夠占據(jù)主動,才能掌控眼前的局面。
事情越發(fā)變得有趣,連我都不過才剛剛發(fā)現(xiàn)察覺,顯然人殷和子攸寧還被蒙在鼓里。
老小子……
你藏的可實(shí)在夠深,差點(diǎn)連我都騙過了!
……
龍渡宮;
天魔湛妒放過了我之后,優(yōu)哉游哉又回到玲瓏塔前,他并沒有冒險進(jìn)入其中,因?yàn)樗蓻]有那么傻。
雖說這圣境天他也不甚了解,但作為青帝帝君的秘聞傳說他還是知曉的。
帝君殘存意念顯相之身還被困頓此間,這便說明他在她也在,錯誤的緣法仍舊在錯誤的繼續(xù),受到懲罰的又何止是一個人?
這片天……
既是偏安一隅的世外桃源,可也同樣是窮困難解的無間牢籠。
因執(zhí)而緣起,亦因執(zhí)而緣滅,饒是堂堂青帝帝君竟也不能終究逃脫,可見太上之境難求證,無上道果難求索。
“咦?”
“破陣了么?”
湛妒驚咦一聲,就見整個龍渡宮突然天地震動,轟隆聲作響不停,震天動地,連綿感牽及整座云端行宮,仿佛這片世界都即將瀕臨崩壞。
此處玲瓏塔乃是偌大龍渡宮的靈樞所在,整座大陣一旦被破,自燃而然會波及此地所有。
“天將狂夷,勞你忠心辛苦守護(hù)此境,但自今日起,你不用再受誓約所累,且入凡世輪回重修來過,我等著你再列仙班!
湛妒回眸看去,便見傾瀉散沙艱難重聚石甲天將身影。
他輕嘆,抬手間打出一道金光,直入石甲天將狂夷的頭顱之中,猶如生命燭火被點(diǎn)燃,天將狂夷整個人突!盎睢绷诉^來,那雙眸子凜意逼人,自有一股殺伐果決的壓迫性,他望著面前的男人眼神意味深雜,諸種復(fù)雜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后徒留一聲悲嘆。
脊背深深彎下,躬身拱手拜謝,而后他整個人化作一陣縹緲煙霧徐徐散去,徹底脫離了此境此界的束縛。
一代超脫仙人,赫赫有名的天界戰(zhàn)將;
他即是自愿守護(hù)于此處,可也同時是出于無奈才守護(hù)此處,曾經(jīng)的帝君若見此必然欣慰,而今的帝君若見此想來會惱羞成怒吧?
但這終究都是錯的,又何苦再讓錯誤繼續(xù)下去呢?
助這天將狂夷解脫誓約束縛后,天魔湛妒饒有興趣的繼續(xù)等待人殷和子攸寧出現(xiàn)。
異象頻生,逐漸加;
伴隨一聲恐怖巨響之后,整座龍渡宮陡然間崩碎了開來,巨大的云端行宮陸地化作大大小小的碎塊飄離,宏偉的亭臺樓閣殿宇頃刻間付之一炬,崩塌成了廢墟,坍塌成了殘骸,盡是殘?jiān)珨啾诘哪┦乐啊?br />
而面前的玲瓏塔則是先迸發(fā)出一道耀目白光,下一秒竟爆散成了點(diǎn)點(diǎn)晶芒消散天地。
恐怖的湮滅之力席卷,夾雜著凌厲劍芒化作風(fēng)暴不停擴(kuò)散,意欲破壞這世間的一切事物,更不時可見一道道神劍之影激蕩而現(xiàn),待勢盡后也化作晶芒消散。
“呃。俊
天魔湛妒被嚇了一大跳,連忙閃身躲避,以免被這法力余威所波及。
就在這時,自那風(fēng)暴疾卷的中心處先竄出了一道身影,他峨冠博帶,面目堅(jiān)定,神情陰沉,回眸一眼冷冽非常,仿佛連天地都消暗了幾分,他似乎不欲多作糾纏,駕馭雙龍便就要再次破空離去。
“休走!”
斷喝聲驟起,金色劍芒乍現(xiàn),直斬向天空,其威其勢甚至撕裂了空間壁障,無數(shù)裂隙逸散出恐怖混沌氣息,延綿而去。
有那一條真龍未及躲閃,被劍芒倏然斬身。
龍眸中露出駭然情緒,但下一秒便就化作了血霧爆散于天際,甚至連哀鳴都沒能發(fā)出。
劍勢未止,仍舊斬向那御龍男子。
青帝帝君的臉色更加陰沉,他終于提劍出鞘,一劍橫掃面前的凌厲劍芒。
詭異一幕出現(xiàn);
那柄古樸重劍掃中迫身的劍芒時,想象中的劍氣激蕩場景并未出現(xiàn),就見重劍其表青光瑩瑩,一劍將這劍芒分劈為二,但當(dāng)劍芒穿過他所身處的空間之后,立即便又彌合一處,直射入虛空消失不見。
大神通法力受限,故而這絕不是仙家神通力,而是那柄青帝佩劍本身的器用玄妙神威。
“青帝,如今你還想逃去哪里?”
“堂堂帝君,竟也會落得如此地步,簡直是可笑可悲,不如你交出句芒之心來,我等便就放過你如何?”
郎朗之聲,盡顯輕蔑嘲諷。
人殷手持軒轅人皇劍,遙遙逼視著青帝的身影,仿佛隨時都可以再起神威劍芒。
“如今的你,根本就配不上青帝之名!”
“你,更不配是為尊上的對手!”
“曾經(jīng)的青帝早已經(jīng)死了,而現(xiàn)在的你僅僅不過是個可憐可悲的家伙罷了!”
冷哼又起,那是子攸寧的話聲。
她御器佛睛寶珠同樣冷冷逼視著御龍男子,譏諷之情,溢于言表。
此二人互為犄角,牢牢占據(jù)著場中優(yōu)勢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看著這一幕情形的邪魔湛妒,卻是不禁發(fā)出冷笑,二十八宿周天誅仙劍陣沒讓你們吃夠苦頭么?
嘲諷帝君?
嘿嘿嘿,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來的!
縱然青帝不復(fù)當(dāng)年之青帝,但就僅憑你們兩個,在此間圣境天世界里,你們又怎么可能是帝君的對手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