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這場面我算是看出來了個大概,在場人中以凝舞的修為最高,已達(dá)世間法盡頭成就,其余人等至多不過是飛天之能,而且比較上次索要我崆峒印的時候,明顯人少了很多,想來是經(jīng)由兩界門戶一戰(zhàn)隕落在了那里,道門……損失可謂慘重!
高堂之上,三清道祖畫像前,共設(shè)有五把太師椅。
凝舞正端坐在其中,空席四個位子,我想都沒想的就要去坐在凝舞旁邊,就聽凝舞突然輕咳一聲,美眸瞪了我一眼,并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。
啊?
原來……
這里沒有我的位子。?
其實想來也是,此五把椅子乃是五宗掌教之位,而我是陰門傳人,哪里能夠有資格坐在這里?
這要是一屁股坐下去,在場的道門弟子非要炸了鍋不可!
我臉上尷尬,按照凝舞所示意,我乖乖的站到了她的身后,當(dāng)時我心里那個苦啊,明明我是主角好不好,竟然只有站著的份兒……
“凝舞……”
“你這么做究竟是何意?”
“莫不是以為,自己修為高超就可以任意凌辱師門了。俊
有人終于按捺不住沉聲冷問。
“我并沒有不遵師門的意思,更未曾想過憑修為力壓眾位師兄前輩,我的來意前幾日已經(jīng)說明,我在等占宗掌教玄言子歸來!蹦璧鸬馈
又有人道:“有你這么等法的么?帶著外人踐踏師門尊嚴(yán),你還好意思自稱羽宗修士?你還好意思自坐五子真人之位?”
“陰門楚天雖是外人,但卻是此事的當(dāng)事人,他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出現(xiàn)在這里!……這位師兄,今日羽宗已奉為我新任掌教真人,我如何坐不得這里?你是對本真人有異議,還是對羽宗傳承有異議?請師兄明言!”凝舞抬眸看去,目光泛冷。
此言一出,那人頓時就被噎住了。
對視著凝舞那有雷芒閃過的眼神目光,竟有迫人心神之感,他自忖絕不是對手,更絕不是整個羽宗的對手。
“以凝舞師侄的修為,確實當(dāng)?shù)糜鹱谡嫒酥!?br />
“但是……”
“師侄你先有肆意誅殺道門弟子在先,又修妖狐化身在后,亦正亦邪,誰可明辨?”
有一位閉眸假寐的老者,此刻突然睜開眼睛,看向凝舞冷冷道。
“所謂道門正一弟子張元庚,他早已被邪魔寄體奪舍,此事我一而再的重申過,當(dāng)日張元庚被我誅滅之后,那帝鸞神女微子辛又控制一道門弟子飛天離去,這是許多人所親眼目睹,還不足以證明嗎?”
“至于本真人的化身修為,乃是緣法所致!
“何來……”
“亦正亦邪之說?”
“本真人在此奉勸和提醒諸位,我得自宣周子真人雷法衣缽,已達(dá)世間法盡頭成就,此種修為成就便就是自證,再有出言不遜者,當(dāng)以不奉尊長論處!”
凝舞重重冷哼一聲,周身散發(fā)出不容置疑的強大氣勢來。
看到這兒,我心中驚訝萬分!
原本我還以為來這道門發(fā)難,處境多少會有些艱難,可是誰能想到,凝舞僅憑一人之力先是收伏了羽宗,又在整個道門中立穩(wěn)了腳跟,以她羽宗掌教真人身份發(fā)出的詰難,在場竟無一人能夠應(yīng)對和辯駁。
倒也是,五子真人之位,乃是整個道門最崇高的存在。
占丹羽符勘五宗,獨有占宗真人玄言子還健在,其余四子先后在與邪魔的戰(zhàn)斗中隕落,而今玄言子下落不明、不知去向,諾大道門一時間竟也群龍無首了,此刻凝舞登上羽宗掌教真人之位,乃是修為最高深也是唯一的執(zhí)權(quán)者,自然而然肩負(fù)起了監(jiān)察整個道門的責(zé)任。
誠然,許多人心有不服;
但終歸究底,還是要拿實力來說話,這實力既是修為成就,又是法理在身,即便是心中不服你也只能坐在那里,豎耳朵仔細(xì)聽著!
“兩界門戶一戰(zhàn),堪稱修行界的劫數(shù)災(zāi)難,隕落者眾!”
“然……”
“你二人夫妻,竟要在此時趁虛發(fā)難,真是為人所不恥!”
“即便羽宗奉你凝舞為掌教真人,我符宗傳承亦絕不會受你等所監(jiān)察,我符宗更不會坐視你等踐踏師門尊嚴(yán)!”
有一位符宗道人騰然起身,憤聲怒道。
“你……”
我心中生氣,忍不住就要開口。
可這時,凝舞以眼角余光投給我一個嚴(yán)厲眼神,示意我此刻閉嘴,莫要插口,我強忍怒氣還是住了嘴。
凝舞冷漠看去,反問道:“為人所不恥?當(dāng)日脅迫陰門楚天交出崆峒印時,在場諸位應(yīng)該都是親眼目睹吧?敢問,你等當(dāng)時怎不覺是趁虛發(fā)難,你等當(dāng)時怎不覺為人所不恥,你等當(dāng)時怎不覺踐踏了陰門傳承之尊嚴(yán)?如今兩界門戶一戰(zhàn),雖尚未有定論,但此役占宗玄言子當(dāng)負(fù)首責(zé),是他一心促就了此場戰(zhàn)役,更是他一手將整個道門帶入了萬劫不復(fù)的深淵,多少道門修士因此而隕落!”
“本羽宗真人,今日便就是來尋玄言子問罪的!”
此言一出,在場眾人一片嘩然。
問罪;
欲拿占宗掌教問罪;
這光是想想就足夠駭人聽聞了,那可是五子真人!
當(dāng)即,便有數(shù)名占宗道人憤然起身,怒視向端坐高堂之上的凝舞,有一人言道:“兩界門戶一戰(zhàn)失利,乃是那人殷的人皇實力超出了預(yù)料,你凝舞又憑什么拿我占宗掌教師尊問罪。咳绱诵呷栉艺甲,莫不是想挑起道門亂法紛爭?妖狐凝舞,你其心可誅!”
凝舞冷漠抬眸,唇齒輕啟,淡淡言道:“占宗靈玄道人,出言不遜,不奉尊長,羽宗弟子何在?”
“在!”
門外走進(jìn)來兩人,其中一人卻正是之前的少女緋琰。
凝舞冷漠又道:“拿下他,行師法戒規(guī)論處!”
“我看誰敢?”
占宗靈玄道人怒喝一聲,周身立時有法力涌動,看樣子似是想暴起御器施法。
凝舞驟然冷哼,抬手間便見一道雷霆激蕩,耀亮于整個大廳,明亮奪目,還不等靈玄道人施法時,此道雷霆便收縮成光束,瞬間擊中了靈玄道人的眉心處,那大法力未擴散絲毫,更未波及任何一人,操御的簡直微入其微,那每一分每一毫都盡受她的控制,由此亦可見凝舞的修為有多么恐怖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