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那么看會面相……”
“不如你看看你自己,又會在幾時不得善終呢!?”
凝舞被葉老的話徹底激怒了,也因?yàn)樯婕暗轿业年P(guān)系,她的情緒變得異常敏感,此刻竟也真真切切的動了殺意!
被嚇了一大跳的甄昆連忙擋在葉老面前;
大師伯歐少卿也皺眉站至場中;
而我跺腳間施法張開虛靈結(jié)界后,立即抓住了凝舞的小手,我轉(zhuǎn)身看向自家媳婦兒,捏了捏她那滿是寒霜冷意的小臉蛋,笑著溫柔教訓(xùn)道:“三兩句話而已,值當(dāng)動這么大的怒氣么?難道旁人還說不得了嗎?”
“說我可以,說你就不行!”凝舞生氣道。
我苦笑一聲,又勸:“老前輩的話雖然不好聽,但也都是實(shí)話嘛!……如果可以的話,我是真想和你一起躲個清靜,離那些是是非非遠(yuǎn)一點(diǎn),好好過我們的小日子。”
“不行,我就聽不得這種實(shí)話!”
“他不肯幫忙就算了,何必還開口譏諷于我們,道是好意相勸,但實(shí)則卻是在看我們的笑話,詛咒我們應(yīng)劫早死,然后他就可以在一旁得意的說著他早就預(yù)料到了!”
“這種人……”
“如果不是我們舍身誅魔,哪容得這種人安享自在?”
“不得善終?”
“今天,我就要讓他不得個善終,讓他自己瞪大眼睛先瞧瞧!”
凝舞越說越生氣,竟真的想怒起殺人。
我連忙拉住了這傻媳婦兒,可不敢讓她真沖那葉老出手,就這老頭子這把高齡年歲,怕是凝舞輕輕推他一把,估摸著都有可能倒地氣絕身亡了!
“哼,到底是妖物!”
“其性暴虐,嗜血如命,惡習(xí)難改,就算你再怎么成了氣候,你也始終是只妖物!”
“當(dāng)心遭天譴啊你!”
葉老回過神來后,強(qiáng)壓下驚懼不已的心神,仗著有人護(hù)著他,隨后不甘寂寞的又嘲諷大喊了起來。
遭天譴?
聽到這種話,我可忍不住了!
你大爺?shù)恼f我就算了,你還敢罵我媳婦兒?
我冷冷回首,目光越過歐少卿,更越過甄昆,直接落到了那老頭子的身上,今天要是不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你這老賊,我們兩口子豈不是白挨這幾句罵了?
“葉老!”
甄昆生氣暴怒的猛然轉(zhuǎn)過身,沉聲質(zhì)問道:“您到底是什么意思?不肯幫忙便罷,我們走就是了,何必說這些話令人寒心?楚天和凝舞為陰門、為世間付出了多大的犧牲,你根本就想象不到,我請你……立即向他們道歉!”
“你剛說他們是誰?”
“楚天和凝舞?”
葉老愣了愣神,向甄昆又問一遍。
“你別想裝瘋賣傻,蒙混過關(guān),道歉,現(xiàn)在!”甄昆低吼道。
“道歉?”
“哎呀,不就是道歉嘛!”
“你們這些年輕人怎么都那么大的火氣呢?”
“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
“老頭子我是有口無心,可都別往心里去……”
葉老笑呵呵的又是一番沒臉沒皮的話,他撒歡一樣閃過甄昆,經(jīng)過歐少卿,三兩步來到我和凝舞的身前,先拱手施了一禮,笑瞇瞇道:“老朽見過香狐妃,恕我剛才眼拙,竟沒能認(rèn)出你來,既有妖狐化身在這里,那說明此世凝舞之身已有世間法盡頭修為成就了吧?真是了不得呢!”
呃……
我和凝舞瞬間都愣住了,他,竟然認(rèn)識我們?
“楚天,嘖嘖嘖,楚天,難怪你這副短命相讓我覺得眼熟,沒想到還真就是你!……我倒是有個問題好奇想問你,你是前世之楚天,還是此世之楚天?”葉老笑瞇瞇又問起來。
我完全沒懂他話中意思,一臉懵逼的狀態(tài):“我就是楚天啊!”
“呃……呵呵呵,是老朽失言多問。”葉老笑了笑,沒有對于他的問話作任何的解釋。
“這位前輩……”
一直沒說話的大師伯歐少卿,這時沉著臉走過來問道:“你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葉老神情有些尷尬,與我們解釋道:“剛剛并沒想到是你們找來,所以這才鬧了個誤會,希望大家都別放在心上,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!”
“您……早知道我們會找來?”歐少卿皺眉問。
葉老笑瞇瞇的點(diǎn)頭,輕嘆道:“說實(shí)話,我等這一天可已經(jīng)等很久了,幫完了他,再幫完了你們,我也就能功成身退了。”
他?
我們?
我皺眉更濃,很是疑惑不解,這老頭說話前言不搭后語,真是有點(diǎn)神里神經(jīng)的!
而不論大師伯再怎么追問,葉老卻都不愿意再多說什么。
至于他為什么會認(rèn)識我和凝舞的原因,他倒是解釋了——原來葉老與占宗太上長老神機(jī)子乃是好友,他二十年前曾在京都時見我過一面,今天會留在這里等我們,也是受神機(jī)子臨終所托,他并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來尋他,他更沒想到我會和凝舞同往而來,所以這才險(xiǎn)些沒有鬧出笑話。
所以,怪只怪之前甄昆沒把話說明白!
甄昆鼻孔登時喘起了粗氣,這鍋甩的,真是好不利索,他已經(jīng)把話都說明白了,剛才明明就是你這老不修的故意找茬!
“這件事,我可以幫你們!”
“不過……”
“你們要給我點(diǎn)時間思量思量,之后才能作法施圖。”
葉老沉吟考慮之后,與我們說道。
“大概要多久?”我問。
葉老想了想,才道:“一天,一天時間就夠了。”
“那……我們明天再來找你?”我又問。
“別!”
“怎么能明天,今天我就要跟你們一起走!”
“勞煩幾位等我跟老伙計(jì)們道個別?”
葉老笑瞇瞇又問。
既然他老人家現(xiàn)在就要跟我們走,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。
不過……
他行事確實(shí)很奇怪!
奇怪歸奇怪,能幫忙施法作圖就好,不過倒是有一點(diǎn)很令人不解,占宗太上長老神機(jī)子竟早在二十年前的時候,就布置下了此事安排?
可以肯定,必有用意!
但用意是什么呢?
神機(jī)子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,以他的靈臺推衍之功,想來應(yīng)該是預(yù)見到了未來什么事情,但他似乎并沒有與外人提起,甚至是……道門五子應(yīng)該對這件事也并不知情,因?yàn)樯駲C(jī)子所托并非道門傳人,反而是一位修為微末的鬼手刺青大師!
對了;
還有一件事;
葉老口中所說功成身退,是指幫了我,又幫了他,那么這個“他”又究竟是誰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