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來啦?”
“嗯……”
“洛依她人呢?你沒追到?”
“她……她被孟沐接去了麻衣坊,她的狀態(tài)不是很好!
“狀態(tài)能好才見鬼了呢!”
凝舞似是早預料到了這個結(jié)果,她抬起美眸來深深看我一眼,幽幽道:“若是換作我的話,估摸著殺了你的心都有,根本就不可能輕饒了你!……也就是洛依妹妹,她這樣倔強到可愛的性子,才會一而再、再而三的縱容了你!
這番話,聽得我臉上神色很是尷尬。
不過倒也幸虧蘇洛依不似媳婦兒,否則的話我可能真的要小命不保了!
“具體經(jīng)過說與我聽聽!
凝舞幽幽又道。
我硬著頭皮,把我追上蘇洛依之后的經(jīng)過都說了出來,在媳婦兒面前我可不敢有絲毫隱瞞,況且也并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。
“她這是哀心傷情了……”
凝舞輕輕微嘆,不過緊接著她又狠狠瞪了我一眼,那言外之意——看你干的好事!
我尷尬問:“會有危險嗎?”
“有孟沐那丫頭看著,能會有什么危險?放心吧!”凝舞寬慰我道。
我松了一口氣,沒危險就好,不然我可真造孽了。
“相公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打算怎么償還這份感情債?”
“我……還沒想過……”
“沒想過?呵呵,怪不得!”
“怪不得什么?”
“怪不得孟沐罵你是渣男,用時想到人家,不用時吊著人家,如果連這都不算渣,那什么才算渣?”
凝舞白我一眼,那目光別提有多么嫌棄和鄙夷了。
“喂……”
“我哪里是那個樣子啦?”
“前前后后發(fā)生那么多事,這都是事出有因的好吧!”
我是沒想到,竟然連自家媳婦兒都這么說我。
“就事論事而言,你就是那么對待她的,甭管這是不是出于你的本意,但在旁人眼中即是如此!蹦柚苯訜o視了我的蒼白辯解。
我心里來氣,瞪眼道:“好意思說呢,許多事還不是因為你?”
“哎喲,你這是反倒要責怪奴家咯?”
凝舞冷冷一抬眼,小眼神兒里泛著濃濃寒意……
我當即就讀懂了這個眼神!
關(guān)于我和蘇洛依,凝舞她沒有動怒追究已經(jīng)是大恩大德了,我怎么可以反過頭來責怪如此深明大義、高風亮節(jié)的媳婦兒呢!
這樣的媳婦兒,那可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。
你們說是不?
我殷勤的賠笑連連,字里行間表達出濃濃的求生欲望,已然招惹了蘇洛依了,可不敢再惹得老婆也生氣。
“你過來……”
凝舞沖我擺擺手,示意我走過去。
我有點慫,更有點怕,有話咱們好好說,別動手行不?好歹我是男人,留點面子!
“你要面子干嘛使?”
凝舞好笑問我,隨后又道:“不打你,快些過來。”
“來了來了……”
我走到凝舞的身旁坐下,她果不其然的并沒有動手打人,而是慵懶似貓兒般的躺進了我的懷里,那美眸中的目光帶有一抹抹波動,似有朦朧迷離之感,纖纖素手輕撫過我的臉龐,更似有無盡纏綿流連之意。
不知怎的,我感受到她無言的情緒里好像有一些些的傷感憂郁。
我不知道這份憂郁從何而來,這讓我沒來由的有點不安,我懷里明明擁抱著摯愛的她,卻仿佛虛幻般隨時會再失去她一樣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沒怎么,只是想多看看你。”
“。俊
我激動的嚇了一跳,連忙捉住了她的小手,急聲問:“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?”
“傻瓜,若有事我會與你說的!
凝舞露出甜蜜的笑容,她懶洋洋依偎在我懷里,卻有些微嘆道:“我只是在想一件事,一件……該怎么幫你償還這份感情債的事,或許有個辦法是可行的,只是現(xiàn)如今的你還辦不到。”
“什么辦法?媳婦兒,你該不會……要我娶蘇洛依吧?”我哭笑不得問,原來她是為蘇洛依而傷感憂郁。
“想得美!”
凝舞抬眸瞪我一眼,嗔怒道:“你樂意,我還不樂意呢!奴家的相公,任何人都休想染指!怎么,你有這念頭?”
“不敢不敢,從沒有過……”我連忙矢口否認。
“諒你也不敢!”
“哼!”
凝舞這才心滿意足的露出嫵媚笑容來,她慵懶的享受著我的懷抱,就好像是只可愛粘人的小貓兒一般。
“媳婦兒,你剛剛想說是什么辦法?”我又問。
凝舞沉吟著思索道:“那是一個比較討巧的辦法,唔……應該是可行的,只不過于你來說代價不小……”
“到底什么辦法?”我被她給吊足了胃口。
凝舞懶懶的打了個哈欠,呢喃道:“現(xiàn)在的相公還辦不到呢,等到以后再說吧……”
就這樣,話茬說了一半留了一半。
我并不知道凝舞所想到的辦法究竟是什么,我也想象不到,究竟什么樣的辦法能夠償還我相欠蘇洛依的感情債,但凝舞告訴我說,若等到那一天,機緣來臨,她自然會把這個辦法告訴我,但到時候該如何決舍和選擇可就在于我了。
至于眼下;
大事未定,大劫未過;
生死最終尚且難言,徒想再多也于事無補,倒不妨先待到日后機緣來臨時再說。
……
事后,我曾找過麻衣坊老板半緣,詳細問了蘇洛依的情況。
確實正如凝舞所意料,蘇洛依是因傷情之故才會突然昏厥了過去,她的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,至于那日為什么會魂魄氣息皆無,半緣告訴我說,這跟蘇洛依的魄身福報通有關(guān),乃是陰門神器“命輪”的神通特異所致。
不過具體怎么回事,半緣一時也解釋不清楚,只道是還要等蘇洛依她醒來之后才能知曉。
“我想進麻衣坊看看她!”我道。
“天爸……”
“還是算了吧!”
半緣攔住我,很為難的又說道:“一來,蘇洛依她未必愿意見你;二來,沐兒下過禁令,以后都不允許你踏入麻衣坊半步!……那個,還希望天爸能夠理解我的處境,我也實在沒有辦法!
“麻衣坊到底誰是老板?”我問。
半緣理所當然的回答:“我。
“你是老板,為什么還要聽她的命令。俊蔽业闪说裳劬,
半緣尷尬道:“這個……我們有分工的,小事聽她的,大事才聽我的!
“這臺詞兒我怎么有點眼熟!你麻衣坊該不會從來都沒有過所謂的‘大事’吧?”我叫道。
半緣突然哭喪起臉來:“天爸,這下你總能理解大哥的處境了吧……”
噗!
我抬起一腳就把這個窩囊廢男人給踹飛到了大街上去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