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言不合便就開打,場面立即陷入混亂中。
對方這些道門弟子似乎是忘了,若論法術(shù)修為,陰門傳承自然不如道門五宗,但若論打架斗毆,那憑的可是人多勢眾!
隨著我橫眉豎目,揮手下令,我身后的一眾陰門六派弟子烏壓壓就撲了上去。
我一馬當先沖向符宗弟子云奉,顯然這家伙是他們中領(lǐng)頭的,也是修為實力最為厲害的,打架貴在拼快、準、狠,哪一方先喪失戰(zhàn)斗力哪一方自然就獲得了勝利。
道門這些弟子可沒有料到我們竟然說動手就動手,沒有一點拖泥帶水。
不過,那云奉反應(yīng)極快!
他見我向著他沖去,冷峻面孔浮現(xiàn)一抹陰狠,手中掐訣御器,自他袖中突然激射而出一道金光,直襲向我的咽喉,令人完全猝不及防。
這是想要的命!
我冷哼一聲,起手間突兀凝聚虛靈金槍,槍尖直指劍尖,精準無比。
“!
金鐵交擊,清脆之音驟起。
以虛無凝聚而出的虛靈金槍,并不是這件法器的對手,只稍稍阻隔瞬間便就寸寸斷裂。
而我,要的就是這瞬間!
虛靈冰凝聚而出,幾乎眨眼的功夫便就將那道金光凍成了冰坨,再以元神之力隔絕他的御器法力,這柄法器當場脫離云奉控制,被收攝回了我的手中。
紅繩編綴,銅錢為身,原來竟是一件道門驅(qū)邪法器金錢劍。
法器轉(zhuǎn)瞬被奪,這可讓云奉驚駭萬分。
他還想再施手段,而此刻我已經(jīng)來到了他的近前,抬腳踏地,地氣霎時間涌動而起沖擊他的魂魄,隨后我握手成拳,一拳砸向云奉的面門。
“砰!”
這一拳砸了個結(jié)實,云奉整個倒飛出去三四米遠,重重摔倒在地起不來身。
他大意了,也疏忽了!
原本應(yīng)對妖邪無往不利的法器,在攻擊人身的時候威力大打折扣,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自然不懼他那驅(qū)邪金錢劍,甚至是就連他的護身符石此刻都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而接下來,可就好辦多了!
一眾陰門弟子以風(fēng)卷殘云的氣勢,徑直將這幾個道門弟子吞沒進人潮之下,暴揍痛呼慘嚎之聲叫個不停。
不大會,幾個人像是死魚般被扔在地上,臉上鼻青臉腫,鮮血橫流,身上骯臟不堪,宛如乞丐。
我招呼身邊人把他們捆起來,押著這幾個家伙來到南冥村中央,直接綁在柱子上,那么久以來,我還從沒有這么舒爽的出一口惡氣,而接下來……就靜靜等道門五宗過來贖人。
這場混亂從開始到結(jié)束,不過短短十幾分鐘。
整個南冥村的人看著我們,無不目瞪口呆,大部分陰門弟子本來就持觀望態(tài)度,說白了就是圍觀看熱鬧來的,而現(xiàn)在他們徹底傻住了!
那些目光充滿難以置信,誰也沒有料到竟然會這么干,竟然敢這么干!
“住手!”
“你們……你們都瘋了嗎?”
匆忙趕回的宮商羽看到這一幕,險些沒有氣的背過氣去,他大步小跑來到我的身前,沖我訓(xùn)斥質(zhì)問:“楚天!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。俊
“宮前輩,我當然知道我在干什么!……這幾個道門弟子罔顧五宗之令,邪淫欺壓我陰門六派,我現(xiàn)在不過是在懲奸除惡罷了。”我平靜回答。
“懲奸除惡?”
“懲的哪個奸,除的什么惡?”
“我看你現(xiàn)在根本就是冥頑不靈,無可救藥了!”
宮商羽簡直氣到渾身發(fā)抖,他當即就想命人解開這幾個人,我向左右示意眼神,肖山、蘇洛辰、段不凡、李宗國當即沖了上去攔住,而其他人此刻冷靜下來之后,考慮到后果不禁有些皺眉,畢竟……那可是道門五宗!
“宮前輩,這幾個人不能放!蔽覔u搖頭道。
宮商羽怒吼道:“你闖了大禍還不夠,難道還想搭上整個陰門六派嗎。俊
一聲喝問,直擊心神。
宮商羽是真的發(fā)怒了,他已然默運身體精氣,隨時準備以斬妖門術(shù)數(shù)動手了。
“是非對錯,自有公斷,我不想解釋!……但,難道前輩您不明白,委曲求全換不來尊重和憐憫,只會讓他們更加變本加厲!今天,幾個道門小輩就敢對我陰門六派指手畫腳,那明天,我陰門六派是不是要成為道門的附庸和奴隸?”我喝聲反問。
宮商羽大手一揮,斥道:“少在老子面前擺大道理,陰門六派落此困境,那還不是因為楚天你。俊
“是!”
“的確!”
“我不否認,確實是因我楚天,才害得陰門受此屈辱!
“所以,我今天就要討還這公道!
“你們所有人都聽著!……我,陰門行人派三十四代弟子楚天,一沒有勾結(jié)邪魔妖道為禍世間;二沒有殺害道門弟子任何一人;三更沒有縱容門下弟子殘害人命!
“我楚天受屈,可以!”
“但是,陰門傳承豈可受此大辱!?”
我環(huán)視周圍眾人,向他們發(fā)出暴喝質(zhì)問,如果我楚天的罪名屬實,證據(jù)確鑿,那道門五宗要求陰門傳承協(xié)同調(diào)查,這本也無可厚非。
但現(xiàn)如今,這件事即便連道門都已經(jīng)不予追究,憑什么陰門六派還要繼續(xù)受欺負?
說穿了——
就是這幾個家伙,公報私仇,攜私報怨,刻意欺凌我陰門六派!
聽我這么說,在場所有陰門弟子頓時一片嘩然。
蘇友道這時也站出來幫我說話,關(guān)于蘇洛依贏得符宗胡哲彥符石,而胡哲彥耍賴不認賬,由此記恨陰門六派的事,有些人也是聽說過的。
之前道門高人離開南冥村,獨有這幾人繼續(xù)留下,還打聽蘇洛依下落,可見他們究竟在打的什么主意。
這件事還只是其一;
更過分的是他們以莫須有借口,給行人派客卿弟子肖山扣上了子虛烏有的罪名,逼得肖山不得不離開南冥村,其險惡用心昭然若揭!
“宮師兄,這事兒我支持楚天的決定,陰門傳承雖不如道門,但他們也不應(yīng)該視我們以卑賤可欺!弊哧幣稍罍Y道。
“我也支持楚天,兔子急了還咬人呢!”折紙門甄昆道。
“宮師叔,我們也是應(yīng)該表現(xiàn)一些態(tài)度了!鄙饭黹T屈臻勸道。
“宮爺爺,楚天小師叔并沒有做錯啊,他們這些人難道不該打嗎?”靈媒派赤玉龍問。
……
六位清肅者,已然有四位表明態(tài)度,行人派清肅者李宗國更是我的徒弟,現(xiàn)在就只剩下他宮商羽一人了。
宮商羽氣急敗壞的惱怒道:“如果道門五宗興師問罪,到時候又該怎么辦。俊
“擺事實,講道理!……如果有什么后果,我楚天愿意一肩承擔,總之這幾個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放!”我目光堅定說道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