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神魔將正在一個接著一個的復(fù)活歸來,這一切當(dāng)然不可能被認(rèn)定為巧合,即便是我再怎么相信凝舞,也無法斷定最后整件事的走向。
那逍遙子遠(yuǎn)比我所掌握的消息,要詳細(xì)的多!
如今單單是已知的,便有四位神魔將現(xiàn)身:一為黑蛟敖煌,一為尸皇納什,一為人皇之子柏桑,一為九尾香狐妃凝舞;聽逍遙子的意思,或許以后的時(shí)間里將還會神魔將復(fù)活現(xiàn)身。
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,復(fù)活人皇歸來。
在這些人之中,九尾香狐妃凝舞更是所有神魔將的重中之重,所以黑蛟敖煌和尸皇納什才會出手幫助她。
難道凝舞真的將會化身邪魔嗎?
我不能相信!
也不敢相信!
除非這件事發(fā)生在我的眼前,否則我打死也不愿相信凝舞會那么做,凝舞她有著自己的所證所求,但這所證所求難道就是顛覆三界秩序不成?
“行人派楚天,這你可就理解錯了!”
“顛覆三界秩序,只是達(dá)成目的的過程和手段,而并非最終結(jié)果,他們真正的所證所求,也就是那位人皇的所證所求,其實(shí)是為了重定這原本一界的世間,重現(xiàn)遠(yuǎn)古時(shí)期的元初宇宙。”
“這是那位人皇的求證,也是那些神魔將的求證!
逍遙子十分詳盡的和我解釋著,神魔將們會做些什么事,以及又為什么做這些事,也是基于這個原因,他們才會斷定,妖魂凝舞一旦解開銅棺封印,那么她勢必就將會化身為九尾香狐妃的邪魔。
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……”
“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,那為什么你們不去先下手為強(qiáng),將那些復(fù)活現(xiàn)身的神魔將誅滅呢?這樣一來不就可以阻止他們了嗎?”
我向這位瑤池仙境的真人修士問。
“你楚天以為他們是傻子嗎?會待在那里等著我們?nèi)?即便是你的妖魂鬼妻凝舞,也盜取了幽冥神器點(diǎn)將臺防身,其它的神魔將又怎會沒些防身保命的手段?”明承道人冷哼。
我反唇相譏道:“要是這樣的話,那你們又來找我做什么?連你們這些高人都沒有辦法,跟我這陰門小輩說這些又有什么用?”
明承道人面露不悅神色,正在他想再說些什么的時(shí)候,逍遙子抬手阻止了他。
逍遙子看向我,目光深邃道:“剛剛聽你說,你很堅(jiān)信自己的妖魂鬼妻,并不會化身邪魔,對嗎?”
“對!”我肯定回應(yīng)。
逍遙子又道:“既然如此,本真人想請陰門小友幫我一個小忙,如何?”
我心頭一跳,突然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而逍遙子接下來的話,也果然是印證了我的預(yù)感,他說想請我?guī)偷膬H僅就只是一個小忙而已。
九尾香狐妃凝舞于大昆侖青丘山布置下萬鬼噬神大陣,現(xiàn)在里面究竟是什么情況,這誰也不知道,逍遙子讓我?guī)偷拿Υ_實(shí)很簡單,幫他們叩開這陣法門戶,引凝舞從陣法中出來,他逍遙子十分確信,只要我出面去找凝舞,那么這九尾香狐妃就一定會露面!
我騰地站起身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。
說好聽點(diǎn),這是讓我?guī)退麄冞甸_陣法門戶,可說白了,這不是相當(dāng)于讓我出賣凝舞嗎?
“陰門小友,你先莫要激動!……本真人此請確實(shí)有些強(qiáng)人所難,但試想,如果你的妖魂鬼妻并沒有化身邪魔,那我們彼此就都不用為難;可如果,她九尾香狐妃就是要復(fù)活人皇歸來,顛覆三界秩序,以致生靈涂炭,你我同為傳承修道人,難道可以對此視而不見嗎?”
“你楚天難道,就不應(yīng)該阻止你的妖魂鬼妻嗎?”
逍遙子面露淺笑,目光深邃似星辰,他這反問隱含幾分誅心之意,很是咄咄逼人!
我對視著他的目光,心中涌出憤怒。
這逍遙子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,可實(shí)際上呢,卻是用心險(xiǎn)惡!
且不論凝舞最終會不會化成邪魔,單單就說我如果真這么做了,凝舞會怎么看我,旁人會怎么看我,我又怎么看待自己?
我是她的相公,行過冥婚大禮,這世上誰都可能會背叛她,但我絕對不會!
想利用我去對付凝舞?
想都不用想!
如果凝舞真成了危害一方的邪魔,那我拼了性命也會阻止她,可我絕對不會,也不可能會幫你們叩開什么陣法門戶,讓凝舞陷入險(xiǎn)境之中!
“哼,真是不知好歹!……逍遙子前輩,元陽師叔,我看已經(jīng)不用問了,這行人派楚天壓根兒就已經(jīng)站在了女魔頭那一邊,今日要是不拿下他,來日說不定他楚天就能成了邪魔的得力助手!”明承道人眼神凌厲的盯著我。
我捏緊著拳頭,眼睛瞪著那位明承道人。
早知道你丫胡哲彥的師父就憋著心思要找我的麻煩,現(xiàn)在干脆直接撕破臉皮,扣屎盆子了是吧?
想打架的話,我怕別人又豈會怕你?
壓根兒就不用我示意,肖山頭先一人就站到了我身邊,兇狠目光死死盯著明承道人,緊接著我的兩位徒弟,甄坤、蘇有道,屈臻、岳淵統(tǒng)統(tǒng)都站到了我的身后。
而對方見此,幾位道門五宗的高人也紛紛起身站到明承道人的身后。
這陣勢頗有點(diǎn)像是黑社會斗毆,一言不合就要提刀互砍的架勢,只有元陽真人和逍遙子端坐未動,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身上,像是在若有所思。
“小乘之流的陰門傳承,反了你們不成!?”明承道人掃視過我們所有人,面目陰沉。
直到此時(shí),對方道門五宗對于我陰門六派的打壓之意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從始至終這就是一場變向的審問,審問的對象是我,可拿捏的卻是整個陰門六派,在他們眼中看來,小乘之流的陰門六派就應(yīng)該對道門領(lǐng)袖的五宗唯令是從,但是……這明承道人可是想錯了!
我楚天可欺,陰門不可欺!
我楚天可欺,凝舞不可欺!
宮商羽和林英此刻緩緩起身,兩位斬妖門宗師前輩的目光落在道門五宗的諸人身上,宮商羽面無表情開口道:“我敬諸位是客,但你們這么做,未免客大欺主,欺人太甚了!……我陰門即便是小乘之流的傳承,但也不是你道門五宗拿捏的對象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