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爺爺?shù)膲災(zāi)骨,我與老爸楚三石祭拜過后,難得的頭一次我們父子兩個坐一起喝酒。
我告訴老爸,我見過歐少卿了!
他的那位結(jié)拜大哥,我的那位歐大師伯,他從當(dāng)年那場剿滅魔靈之戰(zhàn)中……又死而復(fù)生了!
歐少卿從我身邊強行帶走了凝舞,去追殺搶走凝舞銅棺的那條兇獸蛟龍,而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半個多月過去,歐少卿卻失去了消息,不知他去了哪,也不知他有沒有遭遇到危險,凝舞在他手中又有沒有事……
“誰?你再說一遍,誰?”老爸楚三石眉頭緊皺。
我認(rèn)真地說道:“歐少卿!是歐,少,卿!他沒死……或者說,他已經(jīng)死而復(fù)生了!”
老爸震驚無比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。
他好半天都沒回過神!
“死而復(fù)生,死而復(fù)生,死而復(fù)生……”
老爸楚三石不停念叨著這幾個字,眉頭越皺越深,幾乎快擰在了一起。
從這反應(yīng)看,他應(yīng)該也是不知道!
這我可就納悶了,歐大師伯那么多年銷聲匿跡,既然都已經(jīng)死而復(fù)生了,為一直不跟身邊的人聯(lián)系,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?
老爸把手中酒瓶放到一邊,他面向我極為認(rèn)真地說:“小天,把你知道的所有的關(guān)于歐少卿的事,全部都告訴我!”
這說起來可就遠(yuǎn)了……
從我隱隱感覺有人暗中助我開始,到遠(yuǎn)赴江南杭州,誅殺折紙門莫氏家族,歐少卿出面從兇獸蛟龍手中將我救下,到后來我莽撞找到兇獸蛟龍的蹤跡,與兇獸拼命想搶回銅棺,險些沒有死在那里,最后又是歐少卿救的我。
歐少卿不知道從哪里找來許多藥石,不但為我進(jìn)行藥浴彌補身體精魄,還為我以湯藥補身,我這才撿回一條命來。
“兒子,那你以心神靈臺祭拜三師時,祖師們是怎么說的?”老爸嚴(yán)肅問。
我沉吟回答:“歐師伯沒再以心神靈臺祭拜三師靈位,所以祖師們也不知道歐師伯死而復(fù)生的事,他們也很驚訝,說是讓我務(wù)必找到歐少卿,行人派絕不容許出現(xiàn)叛逆師法的弟子!
老爸楚三石甩了甩昏昏的腦袋,像是要甩出上頭的酒勁。
他胳膊拄著腿,幾根手指指肚不停揉搓,眼睛中更是有精光閃過,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但我明顯感覺到,隨著老爸的動作,他那一身酒氣真的就消散了,而且很明顯老爸他還有著修行在身!
我驚異的看著自己這位父親,他雖然已經(jīng)不是行人派弟子,但卻仍有著修行!
“這件事,我還要查一查!崩习殖烈髡f。
我皺眉問:“那您怎么看呢?歐師伯會背叛了陰門傳承,叛逆師法,成了像是邪魔一樣的妖人嗎?”
“不會!這不可能!”
老爸很確定地告訴我:“歐少卿不是那種人,也絕不會做出那種事!想讓他與邪魔為伍,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!”
我松了口氣,如果歐少卿不會叛逆師法,那凝舞在他手中也就應(yīng)該不會有事。
但這我就更不能理解了,那現(xiàn)在怎么解釋?
老爸搖著頭告訴我,現(xiàn)在還說不好,要等他先查一查才能知道結(jié)果,不過可以確定,關(guān)于他的這件事絕不簡單!
老爸從地上起身,拍拍屁股說時間差不多了,他該走了。
我點點頭,我也該回去了。
“哦,對了!”老爸突然想起什么,又跟我說:“你是不是收了一只妖物,作為行人派門下客卿弟子了?”
我心中頓時有不好的預(yù)感:“我是收了一只山魈妖,怎么了嗎?”
“倒是沒怎么,這妖物在上海市鬧的動靜可夠大的!你既然收為了行人派門下,也應(yīng)有約束管教的責(zé)任,他現(xiàn)在可是已經(jīng)被國安局給盯上了,當(dāng)心別出了事!”老爸向我提醒。
我愣愣點頭,心中暗罵了聲——肖山!
我和父親離開北邙山,他沒有再去北邙村,而是直接下山乘車離開了這山中農(nóng)村。
回到村里家中,我仔細(xì)研究著手中關(guān)于孫家的資料。
孫元武,孫亮,孫繼華,龍飛,鄭茂才……
只要殺了這五人,肥陽孫家也就徹底垮了,剩下的那些孫家弟子,老爸楚三石會出面處理。
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祭堂中,三師靈位前,牌位上金澄色光輝映亮,這是師父王四的問話。
“師父,徒弟想不惜手段將他們誅殺!”我以師禮叩拜,希望能得到師父和列位祖師的允許。
師父王四又問:“是否違背行人派師法戒規(guī)?”
“不違背,師法戒規(guī)我一直謹(jǐn)記在心中!蔽夜Ь椿卮稹
師父王四哈哈笑了起來:“那就去干吧!就憑你這殺伐果斷,就憑你這純粹的肅殺之威,作為師父我也應(yīng)該支持你,而且祖師們也沒意見!”
“謝師父,謝列位祖師!
我叩拜過三師靈位自地上起身,我收拾好隨身東西,左垮布袋右背五行虛靈羅庚,轉(zhuǎn)身走出祭堂。
周慧沒有問我去哪,也沒問我要干什么。
她含情脈脈的看著我,為我整理整理衣衫,臨別時擁住我,讓我千萬千萬小心,她會在家等著我!
我溫柔一笑,也抱了抱這傻丫頭,讓她放心。
日漸西斜,漸入黃昏。
北邙村村口,顧峰開車已經(jīng)在等著我了,我們開車漸漸駛離北邙村,返回云山縣。
“顧峰……”
“天哥,你說!”
“按計劃行動起來后,你和你的人都不要插手,對方是有陰門修行在身的高人,當(dāng)心別傷了兄弟們!”
我坐在后排座,向著顧峰囑咐安排。
“天哥,用得著那么麻煩嗎?甭管他再怎么厲害,說到底也是人,我直接安排兄弟們把他給亂槍打死不就結(jié)了嗎?”顧峰平靜的說。
我搖搖頭:“這不一樣!這是我陰門傳承的家事,如果不是有必要,我甚至都不想把你們卷進(jìn)來!
“我知道了,天哥!鳖櫡逭J(rèn)真點頭。
鬼兵林海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:“楚天,你可夠狠的!真是頗有點我當(dāng)年的風(fēng)范!”
“你給我滾犢子,好好養(yǎng)你的傷!”我回道。
鬼兵小若怯懦問我:“你要真這么干的話,是不是有點不太好?楚天,你可是陰門六派的修行人啊!”
“有啥不好的,就該這么干!否則那些人還以為咱們好欺負(fù),忘了他們怎么埋伏你的了?”鬼兵林海哼哼著說。
確實沒什么不好的!
有些事我不做,不是我不能做,而是我不愿做。
但既然你們逼我,那就別怪我也一樣心狠手辣了!
是夜,。
離開云山縣的交通要道上,車流漸漸稀少。
路燈下,我倚在黑色轎車邊,用打火機點燃顧峰留給我的香煙,望著那云山縣的方向,我還在等著消息。
時間漸漸過去,顧峰的消息終于傳回來。
“天哥,人來了!”
“恩,封路吧!”
“好的!”
掛掉電話,一切都在按計劃進(jìn)行。
這交通要道上不知不覺中車流越來越少,以至于很快再沒有任何車輛駛向云山縣,而云山縣那邊也再沒有任何車輛離開。
空蕩蕩的四車道公路上,只有一輛車開著車燈漸漸駛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