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醫(yī)師本身就是內(nèi)奸,不需要別人接觸,也能向外傳遞消息。
阿衍,你真聰明,為師佩服。
路歸衍抿抿唇:全靠師尊栽培。
彥青霜接過符來看了看,完全看不懂。
他也總算知道徒弟為什么能抵抗魔晶毒素了。
精神力強大,自然在極端情況下,也比常人更能保持理智。
也因此救了自己一命。
路歸衍還是不太放心,如果一直沒有消息,他打算賣個破綻,但需盡快破解以身相代咒。
解決完大事,彥青霜又把人抱回去。
得了閑心的路歸衍眼神瞟來瞟去,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。
往上是流暢的下頜線,俊美的側臉,往右是偶爾滑動的喉結,往下是貼得很近的胸肌,往左是扶著臂彎的手掌,手背青筋略微凸起。
路歸衍索性閉上眼。
累了?胸腔震動傳來聲音。
睡著了?
彥青霜將人放回床榻蓋上被子,靜靜坐在一旁。
路歸衍本就是裝睡,某種被盯著的感覺讓他臉越來越熱,連帶身體也開始發(fā)熱。
彥青霜見他額頭滲出些汗液,用帕子很輕地擦了擦。
很癢。
路歸衍睫毛顫動,努力不睜開眼睛。
似乎聽到一聲輕笑。
小時候你做了錯事,或者想逃避一些事的時候,便會裝睡。如今還是這般。
路歸衍默然。
借著心儀合歡宗宗主之名,對師尊屢屢起冒犯之心,怎么不算錯。
彥青霜嘆口氣,語氣像極被拋棄的怨婦:你并沒有做錯什么,那便只有逃避這一個原因了?磥,你并不喜歡剛剛的接觸,也不想知道剛剛問題的答案。一切都是因為禮貌,和單純對合歡宗宗主的愛慕。
如果我只是合歡宗宗主就好了,你就不會因此為難。
路歸衍:
師尊在說什么。合歡宗宗主和瓊瑤派仙尊,不都是他嗎?
彥青霜還在絮絮叨叨,話里都帶著鼻音:也罷,等魔晶的事塵埃落定,你還是回瓊瑤派吧。
路歸衍睜開眼,正對上目不轉定盯著他的人。
彥青霜表情落寞,一滴晶瑩的淚自眼角滑落。
被路歸衍發(fā)現(xiàn),他轉頭擦了擦才回過身,掖了掖路歸衍被子,說話無精打采:是不是吵醒你了。
路歸衍心里軟成一片,不停道歉:弟子并沒有這么想,也不是在逃避。
彥青霜眼睛亮晶晶的:那是喜歡?
路歸衍抿嘴不語,彥青霜就那樣充滿期待地看著他。
路歸衍不得不解釋道,弟子心儀合歡宗宗主,和宗主是師尊沒有關系。弟子是擔心師尊為難,畢竟一切都是弟子一廂情愿。
披著合歡宗的外衣,有些話似乎更容易說出口。要是真的對著瓊瑤派彥青霜說出此番言論,他大概得喝下好幾壇酒才敢開口。
不,也許喝再多酒也不敢。
彥青霜:
聽起來是表白沒錯,有點不爽是怎么回事。
彥青霜順勢回道:所以,你喜歡合歡宗宗主,合歡宗宗主也喜歡你。我剛剛想說的就是這個,懂了嗎?
說起來簡單,但信息量對路歸衍來說有點大,以至于困惑地啊了聲。
從路歸衍的角度來看,合歡宗宗主同他沒有過任何交集才對,怎么可能會喜歡。
難道是師尊他
路歸衍更愿意相信師尊是為了照顧他情緒,心情反而更低落了。
彥青霜嘆口氣:看來你還有些不懂。
他的手又被彥青霜移動,貼到飽滿的胸前。
手心的跳動并不正常,頻率與自己的不相上下,甚至還在加快。起伏愈加明顯,似乎下一次跳動就能沖破肉身,跳進掌心。
以合歡宗宗主身份切入,徐徐圖之,由淺入深。只有這樣,愛徒才不會想著逃。
這是彥青霜的對策。
正思考著,他的喉結很輕地滾了一下。
路歸衍顫抖地攥著他的衣襟下拉,勾住他脖子小心翼翼地啄了一下嘴角。
彥青霜瞳孔微微放大:
并沒有被拒絕,路歸衍又大膽了些。但他并不會接吻,干干澀澀的唇碰了碰,總覺得差了點什么。
彥青霜微微張開唇縫,他才笨拙地探進去舌尖。
磕到牙齒的時候,他腦子嗡一聲,整個人后縮,又被按住后頸往上一提。
什么循序漸進,彥青霜完全忘到了腦后。
同路歸衍先前生硬的小雞啄米不同,現(xiàn)在像在吃一塊軟綿綿的奶糕。
剛出爐的奶糕溫度灼人,鮮嫩軟滑,從微涼的奶皮開始吮吸,再是濃郁的流心,順著齒縫就能流入喉嚨。
一嘗便難以罷休的美味。
路歸衍學得很快,兩人從一開始的牙齒打架,變成了有默契的你來我往。受傷的腳被人抬著架在另一只腿上,防止被誤傷。
彥青霜側躺著,將手指伸入路歸衍扯散的發(fā)絲抓著頭皮,鼻息里帶著懶懶的哼鳴聲,任由徒弟發(fā)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