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會后,她直飛山下,叫她爸秦光赫同志幫忙辦靈棉棉布廠,專供儲物袋。
秦光赫在辦廠方面經(jīng)驗豐富,也當過兩年廠長,買地皮、設(shè)備的事他一手操辦,就是招工...遇到了挫折。
以前是公司拒絕來面試的應(yīng)聘者,現(xiàn)在是招聘官招不到人,四處碰壁。
白淼淼分配到這事,風(fēng)塵仆仆地回來,在辦公室跟大家吐槽:
“那老太太才六十歲,肯定能干動咱們廠的活,一個月一萬的薪資,我都想轉(zhuǎn)行去流水線工作了。
結(jié)果老太太說‘我這一把年紀了,兩條腿連去趟市場都累得歇兩趟,錢拿在手里跟紙一樣,不想干’!
大家面上都笑,心里卻琢磨開了。
又過了兩三天,林金月穿著白襯衣來了。
本以為她只是來轉(zhuǎn)轉(zhuǎn)的,沒想到她居然要應(yīng)聘廠長?
秦光赫欣然同意,親自教她如何管理,該如何決策。
至于布料方面的知識,林金月懂得不少,不需要再講析。
林金月性格溫婉卻不失堅韌,算是沒得選里的最佳廠長人選。
秦寶怡還不知道這事,整日專心修煉,山下的事全權(quán)交給她爸。
日子飛快,轉(zhuǎn)眼就到了周六。
一早就去了煉器房,把熔爐的磁石礦混合料取出來鍛造,掐著上課前的點把盾打成圓形,趁磁石還未完全冷卻變硬,費了點時間把絕緣剛木安上,做好了胚子。
正準備處理一些細節(jié),就聽身旁一片嘩然,抬頭看去,原來是戴長老回來了,今天正式授課。
課堂挪回了旁邊的教室。
收好東西過去,才走到門口,就見一物迎面朝她飛來。
“首席的獎勵老夫盡心盡力給鍛造好了,展開一觀可否滿意吧!
戴長老所言不虛。
為了讓這群學(xué)生知道他的煉器大宗師厲害,特地跑到南海取南無觀音水淬煉,劍身所用材料也是極其稀罕之物。
光是原料煅燒就用了整整三天三夜,之后劍身在爐中七進七出,折損了十來把鍛造錘才終于完工。
秦寶怡就站在原地,打開匣盒。
教室中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凝聚在她手中。
劍匣微啟,煙霞溢出,韻諧金石。
聞?wù)呓試@:“天吶,這屬于是極品靈器了吧?”
“不至于,如今的條件最多鑄造出下品靈器!
“那也十分了不得了,什么時候能讓戴長老給我也鑄一把呀。”
“別做夢了,你自己學(xué)成打造一把可能還快些!
眾口紛紜,嘟嘟囔囔了好一會兒,忽然止住聲。
只見室外那人醒劍持劍,一招獨立不群;揮袂生風(fēng),直奪御上之席。
奪天地之造化,割陰陽之昏曉,所謂動如參與商,靜如止水暗涌,劍意斯臻,無奇不備。
......
靜。
故作鎮(zhèn)靜的靜。
先前教室里七嘴八舌的同學(xué)此刻鴉雀無聲,戴長老亦是岑靜注視過來。
秦寶怡毫無察覺,定定看著這把回歸的寶劍,并二指在劍身上緩緩劃過,仔細感受其興奮的“錚錚”震顫。
是,這是她的劍。
繃緊的肅容忽然滿面春風(fēng),舒展雙手,把劍換到左手上,重新回到教室,朝戴長老行弟子禮:“學(xué)生敬謝老師!
戴長老噙著得意的笑,輕描淡寫道:“沒什么,本就是我承諾出去的,不過你既然選修了我的課,此后寶劍養(yǎng)護的就可以自己來了,也是明智!
秦寶怡:“.......”
“落座,上課吧!
秦寶怡頷首,目光掃視周圍一圈,在第二排中間空位坐下。
戴長老翻開書頁準備開講了,看到下面這群憨貨還懵懵懂懂的,對著桌案重擊一拳:“神游天外呢?不給我好好聽,把你們都扔進熔爐去,回爐重造!”
所有人警醒過來,正襟危坐。
煉器這門課的實操是累人的,理論是枯燥且無聊的,課上到一半,周圍清醒咒頻發(fā)。
秦寶怡也不例外。
她倒不是困,而是一節(jié)課要記住的東西太多,什么相克相損,跟化學(xué)方程式一樣晦澀,感覺要長出第二個腦子來裝一樣。
下課鈴聲一響,教室內(nèi)唉聲一片。
全都捂著腦袋,愁眉不展。
秦寶怡使勁晃了晃腦袋,長呼一口氣,準備回去迎接美好的雙休。
結(jié)果走到半路,看到一位陌生男性蹲在前面,甫一看到她,忙迎過來兩步。
“秦天君,有你的信!
————
武器法寶等級劃分:
凡階/器,法器,寶器,靈器,仙器,神器(神器之上待定)
所有武器都有下品、中品、上品、極品之分,具體一點還可加上屬性,如金木水火土,光暗,空間時間,血脈法則等。
第299章 可不是什么情書
書信可不是什么情書。
是戰(zhàn)書,發(fā)起挑戰(zhàn)的人正是前不久讓學(xué)府一夜白頭,人盡皆知的齊喑天君。
信上也說了緣由,因為秦寶怡沒上他的劍課,所以他想試試是她的劍術(shù)真的出色,還是狂妄自大。
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。
信是當場看完的,有話也直接跟送信人說:“我應(yīng)下了,今晚找個遠點的地方約吧!
免得誰贏誰輸鬧得整個學(xué)府都知道,兩人面上都掛不住。
送信人笑著點頭,目送她離開后,跑回起化樓,將這話原封不動地轉(zhuǎn)告給齊喑。
齊喑聽后,迅速從抽屜取出卷軸,目光一掃,隨指尖定格在一塊無名的曠野。
不近,也不遠,就在昆侖學(xué)府西北方向的山峰中。
時間定在日落后一個小時,在西門集合,兩人一塊過去。
托送信人多跑了趟,這場約會就算定下了。
晚上十點,夜色正濃。
御風(fēng)赴西驚鳥夢,月色滿地人影來。
幾萬里青山,鳥聲斷絕,聞劍長吟。
來到路上秦寶怡就跟他說了:“我的修為比你高一些,待會我們誰也不用靈力,只用劍術(shù)來比試!
齊喑知道這是自己占便宜,猶豫了一下,看她是認真的,才答應(yīng)。
心中頓時起了愧疚。
自己鉆牛角尖起了心魔,還需小輩來開解作陪,從心境這點,他就已經(jīng)輸了。
約莫御劍飛行了一個多小時,齊喑施明目術(shù)兩次,示意她到地方了。
秦寶怡停下,略微看了眼周圍。
雪山舊谷,西風(fēng)鋪面,風(fēng)雪打頭,是個私斗的好地方。
但還差點什么。
秦寶怡凌空,握住劍柄,一股奇異的力量涌上心頭,寶劍似乎與她心意相通,能夠感知她的情緒,一同戰(zhàn)斗。
借著心中激蕩的暗涌打上來,她一劍揮去。
轟轟隆隆之后,前方的山峰齊齊沒了頭。
山石墜落谷底,如鐘聲忽度,近處這座山頭寬闊,地勢平坦,秦寶怡率先飛過去。
齊喑會意,緊跟其后。
“來!
齊喑剛站穩(wěn)腳跟,就見她提劍躍來,劍身雖沒有靈氣匯聚,但氣勢、劍意交融,威力瞬間飆升。
不好接,他只能避。
然身后又是用力一揮,無形透明的劍氣帶著刺耳的音爆,斜向下轟至地面。
碎石應(yīng)聲炸開,留下劍痕創(chuàng)造的坑洞。
齊喑步伐滑動,身形如蛇游,忽左忽右,使她的劍招次次落空。
灰塵、碎石揚起數(shù)丈高,好似整個平臺又往下平了幾尺。
天空原本河漢流云,大勝晝時,被他們這一戰(zhàn)打得雪脈消融,云霧橫生。
披風(fēng)頂寒,執(zhí)劍沖破塵霧,近乎實質(zhì)化的殺意混合雪頭撲面而來。
“錚——”
打了這么久,終于交手。
偌大的平臺上,兩道身影或近在咫尺,或相距甚遠,電光火石之間,兩人同時將三尺劍運得滴水不漏,招式不拘一格,兩人都有自創(chuàng)的連招,十八般武藝都用了出來,依舊是不分上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