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初兒今天穿著?一件米白色的衣裙,裙擺是?由夢幻的薄紗制成,其上繪制著?無數淺粉色的花瓣,肩膀和腰間都懸掛著?珍珠與琉璃做成的配飾……她的頭發(fā)上也插著?一枝淺粉色的花,與她今日?的裙子很是?相配,那是?今晨楚留香幫她扎頭發(fā)的時候,隨手為她插上去的。
但總而言之,她今天很美。
很飄逸,很浪漫。
而她此?時此?刻手中正捧著?一顆夜明珠。夜明珠的光芒是?如此?明亮,卻又如此?柔和,如此?皎白……與女孩此?刻絕倫的美麗,浪漫的氣質,完全的融合在了一起。
這般奪目的夜明珠,在她面前,似乎也只有陪襯的作用。
令狐沖一時有些看呆了。
夏初兒卻在饒有興趣的看著?另一個人。
那是?一個年約五十歲的男人,他的手上戴著?厚重的鐵鏈,他的琵琶骨上還有一個貫穿的傷痕,血肉模糊,看起來尤其駭人。
那里曾經被鐵鏈貫穿,整整十年。
夏初兒舉起夜明珠,想要看的仔細一點,但是?她雖總是?救人,卻生理性的不喜歡看到傷口?。
于?是?她把視線放在了任我行臉上。
“你?一定就是?任前輩?”夏初兒道:“我是?幫盈盈來找你?的!
“不錯,我就是?任我行!比挝倚械。
夏初兒道:“既然找到你?了,我們就快點離開這里吧,盈盈和向右使在等你?。”
她說完之后便轉身想要走,然而任我行卻道:“我還不能走,我還在等人!
等人?
夏初兒眨了眨眼睛,不解的看向令狐沖。
令狐沖道:“我此?前也在勸任前輩離開這里,但是?他說,他在等人!
夏初兒歪著?腦袋看他,好奇道:“這么說,你?也是?幫盈盈來找任前輩的?“
她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有點愧疚,畢竟自己就在不久前,幫任盈盈化妝的時候,好像還指責了令狐沖的不告而別……
她不禁面色一紅。
令狐沖道:“是?,也不是?。那日?和你?們分開之后,我本想去找任姑娘。但是?我沒?有找到任姑娘,于?是?我便去杭州最門庭若市的一家酒樓里喝酒!
夏初兒忍不住一笑,好奇道:“原來你?也喜歡喝酒?”
她似乎總能認識很多喜歡喝酒的人。
雖然她至今也不明白,那究竟哪里好喝。
令狐沖笑了笑,道:“我什?么都可以?不做,但酒一定不能不喝的。我此?前被師父罰在思過崖上面壁一年,小師妹起初便經常來偷偷送酒給我喝……”
為什?么是?起初?
自然因為后來有了林平之,她因為林平之同?自己吵架,后來便再也不想來見自己了。
令狐沖輕輕嘆了口?氣。
夏初兒見他又要開始傷春悲秋,連忙打斷他把他拉回正軌道:“你?去杭州最大的酒樓喝酒,然后呢?”
“然后,有人告訴我,杭州最好的酒不在酒樓里,而在這西?湖邊上的梅莊!绷詈鼪_道:“這里的老?四,丹青生,是?一個愛酒的行家,莊內更?是?藏酒無數!
“所以?你?就來拜莊了?”夏初兒笑吟吟道。
“不錯!傲詈鼪_道:“我那時找不到任姑娘,酒癮又犯了。饞的厲害。我就想,先來拜莊,再去繼續(xù)找任姑娘。”
“而這梅莊,也確實如那酒客所言,藏酒無數。但是?對于?丹青生邀我做客這件事,其他人態(tài)度都很反對。我本還不解這是?為何,之后才意外發(fā)現,這里根本不是?一個世外桃源!绷詈鼪_道。
“這里是?一個監(jiān)獄!”夏初兒接話道。
“不錯!绷詈鼪_道:“并且從他們的對話中,我明白這不僅是?監(jiān)獄。他們還對被他們囚禁的人實行了慘無人道的虐待,這讓我心感氣憤,便想要出手相救。然而我卻沒?有想到,原來這里被關著?的人是?任前輩!
夏初兒好奇道:“這么說,你?進到這間水牢的時候,你?想要救人的時候,你?根本不知道這里關著?的人是?任前輩?”
令狐沖苦笑道:“沒?有人會直接提他的名?字!
“這倒是?!“夏初兒點了點頭,忽而輕嘆道:“早知道你?要來,我就不來了!
令狐沖有些尷尬,道:“你?還在生我的氣……”
“我生你?的氣做什?么?”夏初兒不解道:“不是?你?在生我的氣嗎?你?生氣我那時候拿救命之恩要求你?演示劍法?給我……”
她越說越委屈,難過道:“你?明明可以?直接告訴我,或者和我吵一架,我既然做錯事,就一定不會還口?的。你?直接跑掉算什?么?”
令狐沖張了張口?,無奈道:“我真的沒?有生你?的氣,我是?不想你?生我的氣。”
“我為什?么要生你?的氣?“夏初兒道。
令狐沖只覺得自己又想喝酒了。
好在夏初兒也沒?有繼續(xù)追問,她本也不太在意這件事。令狐沖想和她一起玩,就一起玩,他不想和她一起玩,就自己走掉。這本沒?什?么大不了。
她只在意楚留香。
只要楚留香在她身邊就好了。
想到楚留香,她忽然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