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休冷笑?道:“那是因?為他們嫉妒我的內(nèi)功!因?為他們沒有看到我的金子?!”
上官飛燕忽而道:“你?當真以為,這就?是全部的黃金了嗎?”
霍休一愣,道:“什么意思?”
上官飛燕道:“我的父親,還藏著一部分黃金。比你?現(xiàn)在所擁有的還要多!而只有我,知道它們被藏在什么地方?!
霍休安靜的看著她。
他在判斷上官飛燕話語的真實性?。上官飛燕的父親便是金鵬王朝逃出的第四位大臣,也是當年帶著小王子?離開?的那位大臣。
霍休此前去過上官丹鳳的家里,他知道他們已經(jīng)?在日復(fù)一日的奢侈生活中,將他們帶來的金子?花的干干凈凈,如今完全一貧如洗。
眼見為實。
他本不該去相信上官飛燕的話。
但是此時此刻,他內(nèi)心的另一個想法?卻占據(jù)了先風。那是一個,這么多年來,一直盤旋在他心中的猜測。
當面領(lǐng)走小王子?的人,是不是本就?比他們,分到更多的寶藏?
或許真的有一筆專門用來培養(yǎng)小王子?的金子?!而現(xiàn)在上官飛燕所說的,便是這一批金子?的下落。
他沉沉的凝視著上官飛燕。
上官飛燕察覺到霍休的猶豫。于是她立刻道:“我可以把這些?金子?的藏匿地點告訴你?!我唯一的要求就?是,讓我活著!
霍休依然一動未動。
上官飛燕目光流轉(zhuǎn),繼續(xù)道:“你?方?才也這么說不是嗎?你?什么時候想殺我,都?是易如反掌,難道你?這樣厲害的人,會害怕救我嗎?”
霍休冷冷一笑?,道:“我自?然不怕。”
他這么說著,抬腳便走去了上官飛燕身?邊,他蹲下身?,正想要查看一下上官飛燕的傷口,卻忽然被上官飛燕猛然抱住,擁抱著女孩柔軟身?體的感覺是這么陌生,霍休一時之?間有些?愣住,于是就?在那一瞬,一把匕首已經(jīng)?插進了他的心口。
那是一把,方?才上官飛燕與他對話時,一直悄悄藏匿在身?后的匕首。
上官飛燕笑?道:“霍休,從來沒有什么新的金子?!
她笑?得更加癲狂,大聲道:“我沒有命得到金子?,你?也別想有命得到金子?!”
她的腹中還插著劍,那傷口依然在流血。只不過,現(xiàn)在在流血的傷口已經(jīng)?不止她一個,還有霍休。
霍休的心臟上,插著一把匕首。
霍休長大了口,卻一句話都?講不出來。他瞪著上官飛燕的目光從震驚變成仇視,他的身?體劇烈抽搐著,然后他直直的倒了下去。
死不瞑目。
他依然大睜著眼睛。
上官飛燕又看向陸小鳳,道:“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?。”
“什么?”陸小鳳道。
上官飛燕道:“你?明明殺了人!你?殺了一個無辜的女孩,你?背負著一條生命的罪惡!為什么我從你?身?上,完全看不到負罪感?”
陸小鳳笑?道:“你?也殺了很多人,難道你?也有負罪感嗎?”
“我自?然沒有。”上官飛燕道:“但是你?是個好人,好人是不應(yīng)該殺完人卻不愧疚的!
陸小鳳微微一笑?,道:“你?說的不錯,若我殺死了一個無辜的小姑娘,我余下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,我都?會活在對她的愧疚里,每日每夜!
“那你?現(xiàn)在為何沒有呢?”上官飛燕道。
陸小鳳繼續(xù)道:“我現(xiàn)在不覺得愧疚,自?然是因?為,我根本沒有殺人!
“什么?”上官飛燕愣愣的看著他。
夏初兒面向那個侍女的“尸體”蹲下身?,莞爾道:“快醒醒,不要再聽戲了!
那小姑娘立刻睜開?了眼睛。
“什么?”上官飛燕驚訝道:“你?根本沒有死?”
“當然!蹦切」媚锘顫姷溃骸瓣懘髠b早就?看穿了你?陷害我的詭計,所以他只是點了我的穴位,讓我無法?動彈而已。他可從來沒有說過他殺了我,那不過是你?自?己一廂情愿的以為的!
上官飛燕似乎想說些?什么,但是她什么都?說不出來。
她只是大聲的笑?著,然后很快,她的笑?聲便越來越低,直到她因?為失血過多,癱倒在了霍休的身?上。
現(xiàn)在,變成了兩?具死不瞑目的尸體。
陸小鳳輕嘆道:“這還是第一次,這里明明死了人,就?在我們面前,但是卻與我們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!
夏初兒道:“或許,這樣的結(jié)局,早在他們二人結(jié)為同盟的第一天,便已經(jīng)?注定了。”
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。
兩?個沒有感情的人,終于以同樣的方?式死在了一起。
“所以我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怎么辦?”陸小鳳道。
夏初兒道:“你?不是想做老大嗎?聽你?的!
陸小鳳驚訝的張了張嘴巴,道:“為什么現(xiàn)在要來聽我的?”
“因?為這件事已經(jīng)?結(jié)束了!毕某鮾旱溃骸笆瘴补ぷ骺偸呛軣o聊,所以我沒興趣管。”
陸小鳳:“……”
他輕聲道:“我得去找上官雪兒,她還在睡著,我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湖底。然后我們的賭約還沒有結(jié)束,所以我們必須要得出一個結(jié)果,還需要為這些?金子?找一個合適的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