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與他、與神侯府反其道而行。
蘇夢枕不樂于見到這樣的情況發(fā)生,哪怕有一絲他和阿笙會生分、漸行漸遠的可能,他都會當機立斷、毫不留情的斬斷,哪怕,這在道路上阻攔的人是阿笙自己。
但好在,到目前為止阿笙唯他特殊。
從酒樓離開回到金風細雨樓,月笙拎著酒問道:師兄,今天能與你一起泡溫泉嗎?
蘇夢枕忍不住咳嗽兩聲,蒼白的臉上浮現(xiàn)一抹血色:今天?
這才說不久,今晚就要一起泡溫泉?
不行嗎?月笙蹙眉:泡溫泉而已,那還要等到什么時候,師兄不也是每天都要洗澡嗎?
還是師兄,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卻不想去辦,師兄你這樣,我真的要生氣了。
每當阿笙這樣提生氣,蘇夢枕的心里卻沒有絲毫的擔憂緊張感。
或許在阿笙第一次如此時,蘇夢枕會憂心他生氣,但一路經(jīng)歷過來,他早就摸清楚阿笙的脾氣秉性。
他若直白的說自己生氣,那就是在和他撒嬌而已,不會真的去生氣,只是等他在哄他罷了。但如果他不言不語,更是不搭理人的時候,只自顧自做事,那才是真的生氣了。
而這個時候的月笙是不好哄的。
但令蘇夢枕心中柔軟的是,阿笙總不會真的一直不理他。
旁人總說他這般照顧著師弟、毫無原則的寵著師弟一般。
可他們不知,阿笙又何嘗不是在縱容著自己,蘇夢枕想,他或許是阿笙唯一的例外。
但就是這般特殊的對待,才叫蘇夢枕越發(fā)的小心翼翼,唯恐破壞一點這彌足珍貴的情感。
當然也還有他的身體,他怕總有一天不能再陪伴在阿笙的身邊。
而感情越發(fā)深刻、沉重,當他離去時,蘇夢枕不敢想象那時阿笙會如何傷心難過。
他將阿笙嬌養(yǎng),看著他長大,是愿他一生平安順遂的。
可不愿他余下的日子里陷入痛苦無法自拔。
因此,蘇夢枕才會拿捏住他與月笙之間的距離、分寸。
不過此時,他總歸要依照阿笙的意愿,否則阿笙是不肯罷休的。
于是他點了點頭,道:好,那就今晚。
金風細雨樓就有一處引了溫泉水的池子。
蘇夢枕讓楊無邪先去準備。
月笙道:師兄,穿著上次我送予你的睡袍。
那件睡袍就是他在為蘇夢枕檢查身體時,蘇夢枕穿在身上的,細滑柔軟,確實舒服,卻也極易滑落。
我也有與師兄一樣的。月笙說去換衣服,之后直接去池子那處。
待他走后,蘇夢枕揉了揉眉心,微嘆口氣。
萬事不變臉色的蘇樓主,此刻卻第一次感覺到為難,甚至想要退縮。
阿笙不會、真的想要看他那里吧?
這要如何給他看,不能、也不行。
唉,臨到那時再想應對法子吧。
可蘇夢枕卻怎么也沒有想到,臨到那時,他的思維卻先陷入一片混沌,思考不能。
蘇夢枕晚去了一會兒,楊無邪說月笙已經(jīng)進去,正在里面等樓主。
蘇夢枕道讓他下去,不需要另外的人伺候。
楊無邪離開后,他走進去,卻在快要到達池子旁時,整個身體頓住。
這溫泉池子的周圍除了有些低矮的植物以外,再無別的遮擋,因此盡管有些朦朧繚繞的水汽,但視線卻仍能一覽無余,以至于蘇夢枕走到這里時就清楚地瞧見此刻正背對著他的月笙。
而恰恰好,月笙正脫下身上的睡袍。
這睡袍不愧絲滑柔軟,只是輕輕自肩頭一撥,睡袍便由身體上滑落,毫無阻礙。
而月笙的里面竟是什么都沒有穿。
他的一頭白色長發(fā)有不少被撥弄到胸前,少許搭落,卻也遮蓋不了什么。
因此,他白皙卻泛著一點粉的肩頭、漂亮極了的肩胛骨、脊背、兩個可愛的腰窩,還有下方渾圓彈性的
蘇夢枕全都瞧個清楚,分毫不差。
他頭一次才發(fā)覺,原來自己的視力居然這樣的好,連阿笙身上白皙無暇,仿佛沒有一根汗毛的模樣都看得明明白白,此時,他的呼吸都好似凝滯了。
未等蘇夢枕有所動靜,月笙聽見腳步聲微微側(cè)身。
身體輪廓顯出好看的弧度,而這若隱若現(xiàn)的樣子,更叫蘇夢枕熱氣上涌,血液流動加快,心跳劇烈。
師兄,你來了。月笙說著就要全然轉(zhuǎn)過身來,偏臉上還是一副無辜尋常的表情。
蘇夢枕閉了閉眼睛,道:阿笙,你先下去,師兄、師兄一會兒就也進去。
他的聲音如此沙啞,待在這里,與阿笙一起泡溫泉果然是種折磨,卻又令蘇夢枕無法干脆的離開舍棄。
所以,他對阿笙也是厚顏無恥的。
哦好。月笙乖乖應了一聲,然后轉(zhuǎn)身下水。
待聽見水聲響起,蘇夢枕才抬眸,視線回轉(zhuǎn)。
他抿了抿干澀的唇瓣,脫下衣服,手頓了頓,卻還是扯過一條浴巾圍蓋住腹部以下的位置。
月笙看著蘇夢枕走進溫泉池子里,游過去,直接伸手去扯他腰間的浴巾。
蘇夢枕急忙按住他的手,垂眸,道:阿笙,你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