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海島時,月笙也懶得下廚,他教會了阿飛和荊無命,都是他們兩個做飯,他偶爾才去廚房一次。
王憐花手中搖晃著折扇,如果不是曉得他的年齡足以做月笙的父親,還真是一個翩翩公子,青年才俊。
晚飯豐盛,月笙的廚藝確實(shí)很好。
他也哄了哄龍嘯云,說之后親自再為哥哥做一桌好吃的。
龍嘯云這才喜笑顏開,吃了三大碗米飯。
就連龍小云都吃的多些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正式叫王憐花師父。
第一天晚上,月笙依舊沒有來找李尋歡,聽說是王憐花約他月夜喝酒。
第三天一早,王憐花又把人約走釣魚,這一回好歹加上了龍嘯云,然后龍嘯云又叫來了李尋歡。
李尋歡到來時,月笙正與王憐花相談甚歡,兩人的臉上皆帶著笑意,且面容長相好像是上天的恩賜,同樣的漂亮好看,年輕時,王憐花的長相完全繼承了他的母親云夢仙子,就是扮起女裝來也絲毫不違和。
他此刻對月笙笑得燦爛,竟完全不像是一個上了年紀(jì)的人。
還記得我們在海島比賽釣魚,你竟然能釣上來一只螃蟹哈哈。王憐花笑道。
月笙:那是我的本事,誰讓你們都釣不上來。
是是是,你的本事,所以那大螃蟹我們晚上便蒸了吃。
前輩你還搶阿飛的蟹腿。
胡說,那明明是阿飛孝敬我這個做舅舅的。
月笙一臉嫌棄的表情。
王憐花也不介意。
或者說,他們之間就是如此相處的,更為輕松自在,顯然關(guān)系也能夠明眼瞧出親密。
阿飛在興云莊閑不住,一回來就又出去闖蕩江湖了。
王憐花最先看到李尋歡,招呼道:你也來了,快過來,我們比賽釣魚,看誰釣得到。
可有彩頭?龍嘯云笑著問了一句。
李尋歡走過來坐下,他看了眼月笙,但月笙卻并未瞧他。
王憐花托著下巴思考一下:彩頭么,誰輸誰去做飯?jiān)趺礃?
我才不要。月笙嫌棄道:前輩你做飯根本就不是人吃的。
王憐花:喲,你怎么就篤定我會輸。
前輩在海島時輸?shù)倪少嗎?
你就這樣調(diào)侃你的前輩?
前輩又不會生我的氣,不然我不叫前輩好了。
不行,叫前輩我還能壓你一頭,不叫前輩,你是想反了天嗎?
王憐花與月笙說說笑笑,仿佛自成一片天地。
龍嘯云看著看著,突然琢磨出一點(diǎn)不對勁來。
他找個機(jī)會將李尋歡拉到一旁,悄聲道:阿笙和這個王前輩看起來也太過親密一點(diǎn)了吧。
尋歡,你有沒有察覺到?應(yīng)該不是我的錯覺吧?
李尋歡淡淡道:有。
確實(shí)很親密。
龍嘯云一臉你看是吧的表情,越想越覺得不對:阿笙對這王前輩真不像是對待前輩的態(tài)度。
你說說,他們兩個怎么回事,我這心里怎么如此不得勁呢?
龍嘯云暫且想不明白。
而李尋歡轉(zhuǎn)頭望向月笙和王憐花的方向,眼神深邃。
第三天晚上,月笙繼續(xù)留在屋里。他望著蠟燭慢慢滴蠟,最后蠟油凝固在蠟臺上面,心里想著李尋歡到底還會忍多久。
又或者他心里根本沒有什么感覺?
否則怎么一點(diǎn)都看不出異常來呢?
正當(dāng)月笙思索之際,突然,他聽到屋外似乎傳來一些動靜。
月笙眉頭一挑,心里不由加快跳了一下,他走過去,將門打開。
可是門外卻是寂靜的夜景,沒有任何人在。
但當(dāng)月笙略為失望地將門關(guān)好,一個身影卻猶如鬼魅般迅速地自窗外出現(xiàn)在房間里。
他在月笙回頭前掐住他的腰身,然后循著細(xì)瘦的腰線環(huán)抱住他。
月笙:李尋歡。
后方的人笑了一聲,嗓音仍舊淡雅:怎知是我。
除了你以外,還會有誰?月笙動了動,想要轉(zhuǎn)身。
但李尋歡看似未曾如何用力,卻抱得很緊,月笙竟然動彈不得。
李尋歡道:或許以后,除了我以外,還會有旁人。
你什么意思?月笙蹙眉:還有,你怎么會來這里?
許久不見一少爺,尋歡只好親自過來。
來做什么?
一少爺不是叫尋歡以身飼魔么,怎么,曾經(jīng)親口說過的話,如今卻忘了?
月笙聽他語氣與平常無異,但看不見表情,也不曉得他到底是何意思。
但他的心跳逐漸加快,嗓音平靜道:李尋歡,你難得自由幾天,又為何主動把自己送來我身邊?
半晌,他才聽李尋歡嘆道:我也不知。
月笙:你我之事,前輩已經(jīng)看了出來,他勸我莫要泥足深陷,莫要強(qiáng)行求來不屬于自己的感情,不屬于自己的人,否則到最后也只會失去。
前輩經(jīng)歷許多,他的話都是過往經(jīng)驗(yàn),他勸我,我是聽得進(jìn)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