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血負(fù)責(zé)看守的則是神侯府大樓,里面藏有大量的兵器,都是諸葛神侯和四大名捕所珍藏的,經(jīng)由冷血同意后才可進(jìn)入大樓參觀。
月笙就進(jìn)去過一回,沒多久就出來了。
畢竟冷冰冰的兵器,沒什么獨特。
至于無情,則負(fù)責(zé)鎮(zhèn)守神侯府的小樓,這里也是最需要提防的地方。
因為小樓里有不少奇珍異物、名畫古玩等。
而無情精于機關(guān)布防、奇門遁甲,雖然雙腿殘疾,卻是四大名捕里最難以對付的,所以他來鎮(zhèn)守小樓,旁人根本混不進(jìn)去,也沒有人敢在無情的看守下自不量力。
若無重要的事情,閑雜人等也不得擅自靠近小樓。
現(xiàn)在,鐵手、追命和冷血三人難得一同聚集在無情的小樓里。
無情抬眼掃過三位師弟,道:來做什么,有事?
鐵手看向追命。
冷血道:我和二師兄是被三師兄拉來的。
無情的目光便落在追命身上。
追命嘿嘿一笑:大師兄,你覺得月笙、咳,趙公子這人怎么樣?
他已經(jīng)與月笙熟悉到稱呼他的名字了。
無情:未曾過多接觸。
他不做任何評價。
鐵手:你問大師兄這個干什么?
冷血沒做表示,卻也眼神疑惑。
追命:你們難道忘記趙公子為何會住進(jìn)神侯府?
他說從未好好的逛一逛汴京,想要我們四人陪同一番,他還說對四大名捕欽服已久。
趙公子獨得官家寵愛,身份尊貴,他若是想要逛汴京,多的是人上趕著去巴結(jié)。
可他卻來到了神侯府里,更為重要的是,這幾天他并未出門。
趙月笙一直在神侯府里待著呢。
無情:你懷疑他另有目的?
追命立即搖搖頭:不不不,大師兄,你誤會我的意思了。
無情挑眉,面上依舊淡然如初。
追命摸著胡子拉碴的下巴說:我相信月笙的目的就是我們,這幾天他可是輪番接觸了我、二師兄、四師弟,對我們的興趣絲毫沒有掩飾。
這一點很可愛,因為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,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。
追命忍不住偷笑,那模樣就像是一只明明很想撲人親近,但卻要假裝矜持自持的小狗狗一般。
殊不知背后搖晃的尾巴和亮晶晶的眼睛異常明顯。
如果月笙得知追命這話,肯定要暗自得意,然后夸贊自己的演技。
目的是他們是真,對他們感興趣也是真。
可不懂掩飾、自以為掩飾的很好是假。
這些都是月笙刻意表現(xiàn)出來的,畢竟他現(xiàn)在的人設(shè)就是一個性格不那么復(fù)雜的皇子。
這人設(shè)僅限于目前,暫時性的,用來接近神侯府、認(rèn)識四大名捕。
他一個活了快五百年的魔法師,雖然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,容易害羞,卻哪里真是一個單純天真、心思澄澈的人。
毫無半點城府和計謀的人在魔法世界是活不下去的,除非實力逆天。
更何況在法師塔里不缺勾心斗角。
他更是一個快要修煉成神的魔法師,自身素質(zhì)夠硬。
不過,月笙雖刻意接近,卻真的對四大名捕沒有惡意。
否則追命就要率先察覺出不對了。
我們他都接近過,就差你了,大師兄。追命道:那天他暗自嘀咕句不知道無情大捕頭好不好相處,我想,月笙就快要來找你了。
無情:所以,你是來為大皇子說話?
看來他這位三師弟與大皇子相處的不錯,都直呼名字了。
追命手放在酒壺上,笑得可爽朗:哈哈大師兄,我不信你不曉得,這幾天月笙可是在你的小樓外面徘徊許多次了,就是沒敢進(jìn)來。
他離開的時候真像是一只垂頭耷耳的失落小狗,連尾巴都不晃了,好不可憐,大師兄你也真忍心,何況月笙長得那般好看,瞧著多賞心悅目。
無情自然知曉,淡淡道:無關(guān)人等不能隨意進(jìn)出小樓,大皇子身份尊貴,他若是想要進(jìn)來,可以令世叔應(yīng)允。
這回鐵手開口:但是,利用身份進(jìn)來,和被小樓的主人邀請進(jìn)來,這從根本上不同。
大師兄,我認(rèn)同追命的話,趙公子對神侯府、對我們確實沒有惡意。
他大概只是真的敬仰四大名捕。
冷血:他喜歡小動物是真,對四大名捕好奇是真,他也確實毫無內(nèi)力,不懂絲毫武功,這做不得假。
我允許他進(jìn)神侯府大樓內(nèi)參觀,除了尋常刀劍以外,他對其余兵器一竅不通,甚至不明白怎么拿起子午鴛鴦鉞,差點傷到手。
無情看向冷血,他這四師弟一向沉默居多,這會兒卻已經(jīng)說了不少的話。
冷血的面容神情雖然仍是冷的,話語里卻不缺溫度:我相信自己的直覺。
直覺趙月笙不是居心叵測之人,而他的直覺一向很準(zhǔn)。
月笙(微笑):我是另外的居心叵測。
無情嘆息:你們這樣,倒顯得我不近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