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吉在?深宮久矣,凡是入宮多是世家的小姐,北地勢弱,因此入宮的多是南地美人,如今乍然見過另種風(fēng)情,不由得樂不思蜀。
要不是時不時因子母蠱帶來的疼痛,他幾乎要忘卻來此的目的。
顧善長送信來時,他正在?溫柔鄉(xiāng)中徜徉,原本還想責(zé)備信使打擾他的雅興,看完信后硬起來都?成了大問題,忙不迭的派人到文安了解情況。
狗一刀看著?來人有些莫名,來的除了趙吉從汴梁帶來的侍官外,竟然還跟了一人。
天氣霾
等杜充將天使迎進了堂內(nèi),阿飛才摸出一個金黃色的布袋子扔給狗一刀,示意她打開?。
狗一刀莫名的打開?袋子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空空如也,更?加莫名其妙,抬頭一臉疑惑的看著?阿飛。
阿飛冷著?臉指了指她的手臂,狗一刀這才明白?。
趙吉的肉又吃完了。
狗一刀打趣道,“看來你和他相處的挺不錯!
狗一刀的確沒想到阿飛能聽從趙吉的話來為他跑著?一趟。
阿飛按捺住煩躁,盡量平靜道,“他說要是我不來,他就回汴梁!
狗一刀知道趙吉不靠譜,全天下?都?知道趙吉不靠譜,但沒想到他會不靠譜到這樣的地步,用回汴梁威脅阿飛來替他拿肉,變相的用這事兒再威脅狗一刀必須給他肉。
狗一刀,“這些日子松谷還太平嗎?”
阿飛眉頭緊皺,搖了搖頭,“一直都?有一伙人不分晝夜來刺探。先前的都?被禁軍擋下?,但后來陸陸續(xù)續(xù)前來的人輕功極高,那些巡查禁軍難以察覺!
“他們的武功可有共同之處?”
“并無!
能夠一直固定輪番前去刺探,自然是同屬一個勢力,但他們的武功卻沒有共同之處,能做到這樣的,除了吳明那小老頭不做他想。
他本來就想做皇帝,現(xiàn)在?不分一杯羹怎么可能。
狗一刀道,“你什么時候回松谷?”
“今夜出發(fā)!
趙吉催得緊。
狗一刀道,“我與你現(xiàn)在?出發(fā)。”
“你和我一起去?”
狗一刀笑?道,“我們一起去把趙吉接到這兒來!
阿飛驚道,“他能同意?”
根據(jù)阿飛這些日子對?趙吉的了解,他絕對?不會同意。
一個幻想長生不死?的惜命老東西怎么可能在?大戰(zhàn)一觸即發(fā)之時來到最前線,更?何況他現(xiàn)在?嘴里都?沒日沒夜的嘀咕著?回汴梁的話。
狗一刀大手一揮,“不需要他同意!
*
趙吉看著?披星戴月歸來的阿飛精細非常,正要上前握著?手大肆夸贊,剛走了兩步就停下?看著?眼前這個不速之客。
“你來干什么?”
狗一刀看著?胖了一圈的趙吉道,“看來你在?這兒過得挺滋潤?”
趙吉連連搖頭,“我在?此成日擔(dān)憂前線兵士安危,已然瘦了許多。”
狗一刀輕嘖一聲,“跟我去文安一趟?”
趙吉聽了這話,猛然起身?,“你說什么?”
狗一刀耐心?道,“這些日子探查行宮的人越來越多,你在?這兒我不放心?!
趙吉知道狗一刀不會讓他死?,但他可不想去文安,“你可以來松谷守衛(wèi)我的安危。”
狗一刀與阿飛對?視一眼,理?解了阿飛這些日子在?趙吉身?上受的苦,懶得和趙吉多說,一掌下?去把趙吉劈暈,扛在?身?上連夜往回趕。
趙吉的侍衛(wèi)默契地跟在?身?后。
趙吉醒來時看了看周圍的環(huán)境和氣?定神閑坐在?桌邊喝茶的狗一刀,認命道,“哎,既來之則安之,已成定局,就如此吧。叫杜充為我尋覓些服侍的人來!
趙吉所說的服侍的人自然不是伺候他吃飯穿衣那么簡單,他要的是紅袖添香供他取樂的美人,狗一刀沒好氣?的覷了眼,一句話也沒回,出了房門,走的時候順手把房門鎖了。
杜充知道這事時已經(jīng)是半夜,連滾帶爬跑到趙吉門前哭天喊地,“官家,您受苦了。
趙吉在?里面裝淡然,“杜愛卿平身?,朕并不大礙,愛卿為朕打開?房門吧。”
杜充罵道,“狗一刀那東西真是膽大包天!”
趙吉以為杜充沒聽見,“杜愛卿,先別罵了,替朕開?門吧!
杜充繼續(xù)哭喊道,“官家您等著?,我勢要清君側(cè),為您除憂!”
趙吉已經(jīng)放棄,默默躺回床上,準(zhǔn)備睡覺。
永歷四年八月初八,立秋。
收麥的日子到了。
文安如今不剩農(nóng)人,張遂帶著?士兵將漫野的麥子收割暫且囤在?糧庫,為即將開?始的大戰(zhàn)作?準(zhǔn)備。
顧居北則帶著?士兵大量囤積冬菜。
現(xiàn)在?三軍已經(jīng)不再發(fā)生大規(guī)模摩擦,狗一刀也懶得管,帶人在?修建工事。
官家親臨文安的消息傳遍四野,所有人都?知道大宋的皇帝不顧安危,立誓與文安共死?生。
汴梁。
柯文遠趁著?夜色匆匆忙忙從側(cè)門溜進樊樓,竄入張好好的屋內(nèi)。
“誰!”
柯文遠一把捂住張好好的嘴,輕聲道,“是我!
張好好心?中冷笑?,面上卻做出一派奉承,“原來是柯大人,怎么不走明路,摸黑進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