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好!既然是做生意,我齊山虎向來不跟錢財過不去,兄弟來了,我還沒好好招呼!來人,去八仙樓定個雅座,今天我要和徐兄弟痛飲幾杯!”齊山虎大踏步的走下來,一把拍著徐飛的肩膀說道。
八仙樓,紹興城里最好的酒樓,一般來的全是達官貴人,名門望族。就連這里的老板都是紹興城里興湖幫的大當家,在城內(nèi)地位屈指可數(shù)?吹某鳊R山虎是這里的常客,人還沒到,小二和掌柜的就全都出來迎接了,連楊天也暗嘆這些土匪惡霸的勢力之大。
飯桌上,齊山虎和徐飛稱兄道弟,親熱的不得了,席間盡說些風月場所之事,一幫人鬧哄哄的吃了半天。
“徐兄弟,這位是?”齊山虎吃了半天,才注意到一直跟著徐飛的楊天,于是問道。
“哦,這是我的助手,現(xiàn)在跟著我混口飯吃!”
“哈哈,兄弟果然可以,兩個人就能走江湖,厲害厲害!”
“哎,老實說,東奔西跑的也累呀!”徐飛見鬧了半天,適才放下酒杯說道:“何況現(xiàn)在沒了烈炎門,原來的仇家全都找上來了,處境苦不堪言!
“怕什么,有老哥我照著你,誰敢不給我?guī)追直∶妫乙坏杜怂!”齊山虎喝的滿臉通紅,兇狠的叫嚷道。
“呵呵,齊兄是自己人,我當然明白,所以這次來還有一事找你幫忙!
“什么事?兄弟盡管說!”
“我想跑完這趟后就在紹興安定下來,立個腳,以后跟齊兄聯(lián)系也方便,不知道齊兄意下如何?”
“這樣呀!”齊山虎一聽徐飛想在紹興立腳,眼色變了下,思考了半天,說道:“這事恐怕有點難,現(xiàn)在紹興城內(nèi)大大小小的旗號不下二十家,都在討飯吃,兄弟這一來恐怕要出亂子!”
“哎,你怕啥,我來了生意都介紹給你,以后我們兩合伙,在紹興城內(nèi)還不是我們說了算!”
“那你找好落腳的地方?jīng)]有?”齊山虎好象有點動心。
“我今天看了下,城西那套順風鏢局的宅子不錯,不知道齊兄有沒有辦法搞過來?”徐飛知道他有難處,于是*近他伸出三個手指頭,小聲道:“我出這個價!”齊山虎先還不太明白,后來見徐飛笑的那么陰險,隨即明白了,說道:“兄弟真的出得起三萬?”
“呵呵,跑了這么多年江湖,這點錢還是有的,事后少不了你的!”
“好,這事包在我身上了!”齊山虎滿心歡喜的說道。楊天就知道他是條貪吃的魚,不動身色的暗暗笑道。
“來,喝酒!”
“干了!”兩人一拍即合,大口干了起來。
“什么事讓我們齊兄這么高興,也不叫我一聲!”一群人正在雅間吃著,忽然房門被陡然拉開,一個身材結實的中年男子笑咪咪的走了近來。
“哈哈,付兄也在,快來,陪著我們干幾杯!”齊山虎一把拉過來人,好象很熟的朋友。指著他介紹道:“來,我給你們介紹,這位就是興湖幫的二當家付奎賢了!
“原來是有貴客到,難怪齊兄這么高興,今天這頓我請了!”楊天打量付奎賢一番,結實的塊頭,應該是修煉外家功的高手,尖嘴猴腮,一副奸詐像。付奎賢剛說完,齊山虎突然一把拉過他小聲嘀咕起來。兩人就坐在楊天對面,楊天聚精發(fā)力,可以清楚的聽見他們的對話。
“今天事情辦的怎么樣?”齊山虎問道。
“一切順利,郭士山那個家伙已經(jīng)被我們剁成了肉醬,這次包準連鬼也找不到他的尸體。”
“那就好,你們大當家的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吧?”
“沒有,干凈利落!”
“正好,這里有個傻子肯出三萬買他那套宅子,我們干脆來個將計就計,再做他一筆!”宅子?難道他們說的是順風鏢局?楊天渾身一顫,驚了一下。
“好!還是齊兄高明!”
“哈哈!”齊山虎兩人說完話,慌忙換上一副笑臉,又陪著徐飛吃起酒來。
冰冷的紹興城里,黑夜與寒風構成了唯一的風景,楊天攙扶著嘴熏熏的徐飛急忙朝客棧走去;氐椒块g的時候,紫玲已經(jīng)睡熟,屋子的火爐一直沒熄,熱騰騰的,整個人一進來就感到一身暖意。楊天看著她通紅的秀臉,忍不住伸手撫摩上去。
“楊大哥,你回來了?”指尖剛一觸到她脂滑般的皮膚,紫玲就醒了過來。
“沒想到弄醒你了!睏钐毂傅恼f道。
“那有,睡了一天了,人已經(jīng)好多了!弊狭岬恼f道,臉卻貼著楊天的手掌更緊了。楊天摸了摸她的額頭,果然好了許多,這才放心道:“你沒事就好,這就日先委屈你在這好好休息了,過幾天接你去住大房子!”
“呵呵,怎么,你和徐飛是發(fā)財了還是搶劫了?”
“總之你放心就是,到時候一定讓你住的舒舒服服的!”
“恩!”紫玲就這樣在楊天溫暖的手掌下,又漸漸熟睡過去。
齊山虎說好三天后給消息的,結果第二天他就等不及派人來傳話,說是宅子的事情已經(jīng)辦妥,只等著我們付錢就可以搬了。
“這么快!”
“主人,會不會有問題?”
楊天也不清楚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,不過那天他既然和付奎賢說要做他們一筆,估計肯定沒什么好事。
“主人,你看他和付奎賢到底搞什么鬼?順風鏢局的當家的也不在,事情是不是有些蹊蹺?”
“走,去看看就知道了!”說到這,到是讓楊天想起那天去順風鏢局時,開門人緊張的表情,而且那有鏢局不做生意,大白天關門的?楊天越想越不對勁,立馬和徐飛趕了過來。
“怪了,這門怎么新了許多?”徐飛看著眼前光亮的大門,跟前天來的時候完全不同。楊天也注意到,從匾額到門框都被人專門擦洗過,于是笑著說道:“那個齊山虎沒這么好心吧?還幫我們打掃干凈?”
“不會,他才不是那種人!”徐飛否定道,上前敲了敲門,沒有反映。
楊天感覺有些不妙,縱身一躍,輕輕的落在墻頭上,張望了一番。前院干凈的一層不染,但是水池旁邊的的幾束盆栽,卻全部都枯死,而且墻角里的那盆明顯被人整根折斷過。從廂房到長廊,全部煥染一新,仿佛根本沒人住過一樣。楊天越看越覺得奇怪,干脆和徐飛聶手聶腳的進了順風鏢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