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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修士和凡人的不同之處便是他們天生擁有溝通靈力的能力,也就是所謂的靈根,有靈根才能邁上修煉的大門,至于靈根的好壞便是人們常說的天賦。天賦可以用運道和勤奮彌補,但若是沒有靈根,再多的努力也是白搭。

  就在她思緒渙散時,一只溫暖的大手落在她頭頂。

  “唐琳這個半吊子定是在唬你,別擔心,為師會替我們家羽毛想辦法的。”

  虞初羽回過神,才發(fā)現(xiàn)唐琳已經(jīng)離開了,屋內只剩她和寒九洲兩人。

  她一時間有點不自在。

  方才在殿內沒太注意,她這時才看清寒九洲的長相。

  大抵是早早便修成元嬰的緣故,寒九洲看著極為年輕,加上他身上獨有的我行我素的氣質,怎么也不像所謂的老前輩,反倒像個意氣風發(fā)的青年。

  見虞初羽沒有回應,寒九洲擔心她心灰意冷,連忙說:“小羽毛可否同為師講講事情的經(jīng)過?說不定能從中發(fā)現(xiàn)什么轉機!

  左右無事,虞初羽便將寒川深淵內發(fā)生的事一一敘述了遍,只是掩去了蘇茶在其中扮演的角色。

  可憐也好,懷疑也罷,對旁人抱有期待是最無用的。

  她既然認識到了過往的錯誤,便不能重蹈覆轍

  寒九洲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,抬頭問:“你是說那枚雪丹落入了你的丹田?”

  那為何唐琳沒有發(fā)現(xiàn)?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寒九洲:“能讓為師查探一番嗎?”

  虞初羽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。

  寒九洲伸手,將靈力控制到極致生怕傷到眼前的人。

  凡人的脆弱他是知道的。

  片刻后收回靈力。

  沒有。

  莫非是和金丹相撞抵消了?

  寒九洲沉思片刻后抬頭對她說:“明日為師需要離開一趟,不足半月便會回來,你好好呆著霜月峰等我回來。”

  虞初羽沒有應聲。

  寒九洲心里藏著事也沒發(fā)現(xiàn),替她拉了拉被子:“你好好休息吧,睡個覺!

  說著轉身離開。

  人一走,虞初羽便掀開被子徑直起身。

  在經(jīng)過幾次三番的昏迷后,虞初羽現(xiàn)在都要對閉眼這個產(chǎn)生陰影了。

  她在屋內轉悠了一圈,只有桌上扔著的一個儲物袋是屬于她的。

  虞初羽想了想,到底將其帶在身上。

  隨后推開門走到門口的臺階上坐下,看著眼前的景致發(fā)呆。

  畢竟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今還能做什么了。

  霜月峰的結界已經(jīng)在寒九洲出關后關閉,但峰內的景致依舊沒變。

  突然間,視線定格在一塊小石頭上,只見上面依稀綁著一個熟悉的物什。

  虞初羽走近一看,是一條青玉色的發(fā)帶。

  嗯,和之前她送給師兄那條一模一樣。

  不過悲催的是,如今她修為全無,便是想泄憤只怕也毀不了一條靈紋的防御,更別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靈紋。

  干脆留著以后賣錢吧。

  第二日一早,虞初羽醒來時,霜月峰外又蒙上了層熟悉的淡藍色結界。

  師尊已經(jīng)像昨日說的那般離開了。

  虞初羽來到結界前,正要抬腳,便看見簡禎狼狽倒在地上的身影。

  倒是沒想到師尊這次直接將大師兄也排除在結界外了。

  顯然那一下師尊似乎也沒收手,加上結界反噬,想來這些人很快就能離開了。

  虞初羽打了個呵欠,見其余人終于將昏迷的簡禎的帶走,這才緩緩走出結界。

  只是如今她的模樣顯眼得很,一路走來愣是受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禮,還有人在玉聽上呼朋喚友,仿佛看什么珍稀動物。

  虞初羽面不改色地朝執(zhí)法堂走去。

  執(zhí)法堂的人顯然已經(jīng)得知來的消息,見到她沒有過多的驚訝,只是問:“師姐這是來做什么?”

  “自然不是來給你們添亂的!庇莩跤鹄淅涞乜戳怂谎郏拔艺抑x堂主!

  那人顯然沒想到自己方才的吐槽竟被她聽了去,不由一陣尷尬。

  不是說沒有修為了嗎?

  他訕笑道:“師姐稍等,我這就去稟報堂主。”

  “怎么?我如今是進不了這執(zhí)法堂了嗎?”

  那人顯然一愣,像是才意識到自己話語見到怠慢,冷汗直流,側開身:“自然不是。”

  師姐這失了修為后怎么感覺比以往更可怕了?

  虞初羽輕車熟路地朝謝鼎之往常常待的閣樓走去,果不其然在里面看見了那頭矚目的黑發(fā)。

  “謝堂主!

  謝鼎之啜了口杯中的茶湯,抬頭看了眼站在他眼前的人,百無聊賴地說:“聽說你把自己修為作沒了,不好好養(yǎng)傷,跑我這兒來干什么?批假?我倒也不是那么沒人情味的人。”

  “弟子決心辭去執(zhí)法堂掌教一職,還請謝堂主幫忙取了我身上的曦和印!

  謝鼎之動作一頓,將茶杯重重放回桌面:“我執(zhí)法堂可不是什么想來就來想走的地方!

  虞初羽:“放心,我不會來了!

  謝鼎之被她的話一噎,瞪了她一眼:“真想好了?可別到時候后悔!

  “不悔。”

  謝鼎之煩躁地嘖了下舌,看了她一眼,忍不住皺著眉問:“你如今連曦和印都取不出來了?”

  “取不出來!庇莩跤鹑鐚嵏嬷,“如今我自己走倒也省的日后謝堂主為難怎么處理我這么一個廢物了。”

  “老子是那樣的人嗎?!”謝鼎之一不小心沒控制住脾氣喊了出來,半晌沒好氣地說,“伸手!”

  虞初羽掌心朝上遞出。

  “天地朗朗,曦和昭昭。日月盈昃,清濁滌蕩!

  “起——”

  之間一枚橘紅色的令牌自虞初羽手心緩緩升起,謝鼎之一揮手,便轉瞬飛到了他眼前。

  他拿著這眉令牌,神情還帶著點糾結:“你真的想好了?”

  一抬頭,就看見虞初羽毫不留戀的背影,顯然在他說這話之前就已經(jīng)走了。

  “這小兔崽子。”謝鼎之罵了聲,隨后又幾不可聞地嘆口氣。

  外面的人聽見里邊的動靜各個都撓心撓肺好奇得不行,大師姐這是做了什么惹堂主這般不快?希望堂主下手有點分寸,畢竟人現(xiàn)在不比以前,拍一下可能都要命,若是被霜月道君知曉了,怕不得掀了他們執(zhí)法堂。

  正想著,就見虞初羽毫發(fā)無傷地走出來,看上去神色還不錯,不由一頭霧水。

  一個看好戲的弟子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人:“魏維,你之前不還師姐長師姐短的嘛,如今你恩人落了難,可是你獻殷勤的好機會!

  魏維掩下眸子:“有霜月道君在,哪里有我什么事呢?”

  那人“嘁”了聲,也不避諱人就站在他旁邊,嗤笑道:“我當是高風亮節(jié)的世家子弟呢,還不是聽說人無法修煉就及時止損了,偽君子。”

  虞初羽出了執(zhí)法堂便轉悠到了靈獸峰腳下,抬首朝怡紅園的位置看去。

  也不知道師叔如今如何了,萬一在緊要關頭,出了岔子可不好,還是不要去打擾他老人家了。

  虞初羽摸了摸頸邊的勾玉。

  這玩意兒她一直戴在身上,當時沒注意,后來才發(fā)現(xiàn)竟然沒有在冰原毀去,也不知道是不是過期了沒起作用。

  左右?guī)熓迤饺绽镆膊豢孔V,虞初羽倒也沒怎么意外,只當是一個寄托了。

  虞初羽收起思緒,鄭重地朝怡紅園的方向以行了個弟子禮。

  禮畢,正欲轉身,一道聲音從背后傳來:“虞師妹!

  虞初羽轉頭,見是徐漱微微頷首:“徐師兄!

  “師妹你上去了?”徐漱語氣里帶著幾分緊張。

  虞初羽只當他是擔心自己打擾到師叔閉關,搖了搖頭:“并未!

  徐漱張了張嘴,還是將話咽了下去,換了個話題:“師妹你若心情不快,大可來我們靈獸峰,大不了師兄替你抓住靈獸,隨便摸!

  請初羽輕笑了聲:“不必了,正好我本想去找?guī)熜,不知師兄可否借我一只妄虛蝶??br />
  徐漱若有所覺:“師妹你這是?”

  虞初羽沒有掩瞞,直接說:“我要下山了。師叔閉關前也曾同我說起過此事,如今也算是殊途同歸了!

  “可你如今沒有半點修為傍身,若是師妹不急,不如等過幾日師兄同你一起下山。”

  虞初羽搖了搖頭:“歷來修煉一事便沒有人替代的道理,禍兮福之所倚,這是我的劫,也是我的新生!

  “我要去找自己的機緣,成為那只破繭的蝶。”

  第27章 第 27 章

  昆侖巔腳下前來道賀和打探消息的人還未完全走完, 還有不少人對當天發(fā)生的事津津樂道。

  虞初羽穿著斗篷從一旁走過,茶攤邊坐著的幾人的談話聲清晰落入耳中。

  “那霜月真君就這么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