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溱與洧,方渙渙兮
士與女,方秉蕳兮。
女曰觀乎?士曰既且。
且往觀乎?
洧之外,洵吁且樂。
維士與女,伊其相謔,贈之以勺藥!
是誰在縱歌?
“溱與洧,瀏其清矣。
士與女,殷其盈矣。
女曰觀乎?士曰既且。
維士與女,伊其將謔,贈之以勺藥。”
光影恍惚,好像有人影閃爍。
“洧兒,我用你我的名字作了首詩歌,將你我化作了河,有無數(shù)的情愛由我們見證!
挺浪漫的。
“說來慚愧,身為采詩官,我倒是頭一回作詩呢!
“謝謝!笔且荒ㄇ妍惖呐暎行┻煅。
唉,我在這干嘛呢?還打擾人家。
眼前光怪陸離,有鶯歌燕舞,有嚎啕痛哭,有淫詞艷語,有溫柔遣眷,反反復(fù)復(fù)擾得她頭昏腦脹。
“柳文宜,醒來!
突然傳來聲清朗的呼喚聲,柳文宜夢中驚醒。
“唔,兄長!
柳文宜面色紅潤嬌艷,發(fā)濕答答貼在身上,無力的躺在兄長懷里。
柳文玦眉頭緊皺,情況很不好。方才在劍上她便不安分,一會兒蹭著他頸,一會兒吻吻他頰,要不是他躲得快,恐怕連唇她都要舔上一舔了。
柳文玦不回話,自顧自送了道靈氣到她體內(nèi)探索。
柳文宜腦袋昏昏沉沉,早已記不清她是何人,她在何處,又要做何事,只記得眼前的人是兄長,她想貼著他。
“兄長……”
柳文宜一臉茫然,看著他們肌膚相處的地方,有冰冰涼游走全身。
“艸!
柳文玦急步走到茶桌坐著,喝兩口涼茶壓壓火氣。那死人居然已經(jīng)把蠱蟲拍進去了!
以地縛靈淬體淫蠱,在鬼氣強盛的時候放蠱蟲吞噬地縛靈煉制禁蠱焚欲,可轉(zhuǎn)對方修為為自身修為,對方的性命也會成為此法的代價。此方乃師尊典藏書籍中的一頁記載,唯有兩種解法,要么由同宗同源者以血為引,結(jié)雙修法逼出蠱蟲,要么尋碧螺島靈藥葉檀。
柳文玦看向床上的人,臉色陰沉。
碧螺島乃仙人居所,閉百年開十年,距離關(guān)閉還有兩年,卻路途遙遠。要說同宗同源,誰還會比他這個一母同胞的哥哥來的親近。
他走回床邊,慢慢勾起了她的下巴,是一張與他有八分相像的臉,原來這就是那件難堪的事嗎?
他的拇指輕蹭她的唇,緩慢摩挲著,神色晦暗。
“兄長?”
柳文宜眸光瀲滟,一向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眼有了水澤竟是這般動人。
她其實有些難受,無力。吸進的風(fēng)剮蹭著鼻腔,呼出的氣噴著熱浪,體溫偏高,正透過他的手燎燙著他的心。
可她并不在乎。
她抬手握住他的,帶著他撫摸著臉頰,是冰冰涼的。她的舌根干澀,又似浸在熱湯般滾燙難耐。她將他的手含了進去。
中指食指進了包圍圈,軟肉溫柔的裹著他。她吮他的手,向舌根吞咽,舌舔弄著指腹、指節(jié),粒粒分明的舌苔沾著水重重壓過指縫,吸吮著指間的嫩肉。
手指修長,抵住了喉頭,滑膩膩擠壓著指尖,她被刺激的又往外推了推,舌尖抵在了指腹上。她在表達著,她渴望著他。
柳文玦呼吸一窒,抽出手指便兇猛地吻上了她。他吻著下頜,舔吮著她含弄手指溢出的涎水,齒牙細細研磨著那塊兒嫩皮,真想咬死她,讓她獨留他決定他們是否有罪,讓她一個勁兒的勾著他。
“喝……呃嗯。”
柳文宜忍不住輕聲哼哼,只覺得下巴那塊兒的皮泛著癢,泛著麻,黏濕的舌舔來舔去勾出了一條條線,連著心、肝、脾、肺,那惱人的麻、癢便順著線顫巍巍滑過喉管,抖著五臟。
“兄長……兄長……”
柳文宜現(xiàn)在腦中有的東西少,只管想著柳文玦,叫著柳文玦,也貪著那塊皮上的涼爽,手便直接貼上了他的面。
她感受到手上的涼意,笑嘻嘻地將臉也貼了上去。她蹭著他,手慢慢自臉上滑到了頸上,一會兒磨蹭著后頸,一會兒又用柔軟的掌心揉揉前面的皮,前面的喉結(jié)。
“兄長也摸摸我!绷囊税l(fā)號施令。
柳文玦默然。
他感受著臉上的溫軟,灼熱的氣息與他互換,吸進鼻腔的不只有她的幽幽梅香,還有她燙人的溫度。因練劍而略帶薄繭的玉手磨著頸側(cè),帶出一片酥麻。
“兄長昂——”她撒嬌。
柳文玦只覺得頭疼,只好輕輕搭上了她的頸子,用同樣帶有薄繭的手撫摸著。
柳文宜神思混沌,縱使渾身難受也只曉得肉貼肉,半天也還是你摸我我摸你 ,不懂得變換。
這叫什么事兒啊。
柳文玦咬破了舌尖。
“阿囡……文宜,把舌頭伸出來。”
柳文宜反應(yīng)遲鈍,一時間理解不了。
柳文玦輕聲哄著:“乖文宜,聽兄長的話,把舌頭伸出來!
柳文宜愣愣地伸出舌尖,在唇瓣間露出粉粉嫩嫩的一條舌線。
他吻了上去,輕輕的用牙齒咬著她的舌尖帶了出來,溫溫柔柔的舔著,銹色沾染了她的舌頭。
柳文宜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享受,突然舌尖一痛,身體比大腦率先反應(yīng)了過來,大顆大顆的掉著眼淚。
“好文宜,乖文宜,不哭啊!
柳文玦看著這大顆大顆掉的金豆豆,憐愛地擁住她安撫著。
他的手在她的后腦順著脖頸滑向脊骨、尾椎,大手在這長途上緩慢奔走,冰涼撫平了脊骨一帶的火,也漸漸帶出了一縷縷酥麻。
他低頭想親親她,可舌尖的痛卻讓她痛怕了。
柳文玦看她躲開了,心里苦澀,是痛醒了嗎?
柳文宜看他神色黯然,忍不住捧住他的臉!靶珠L!
“怎么了?”
“這個會痛!彼荒樥J真的伸出舌尖,上面還冒著血絲,“你看,會痛!
柳文宜其實很會忍,自小就會忍。她可以忍著清修,天賦不行便每日煅體練劍苦練基礎(chǔ);怕師尊的陷阱弄臟衣服,可以忍著性子在殿內(nèi)百年修行;覺得身為清凈峰的大師姐要以身作則,就可以忍著孤寂卯著勁兒的向上爬。
這還是投一遭會告訴他,她在疼。
“這還是你頭回告訴我你痛呢!绷墨i擁住她,“以前只對我說不要緊,也不想著靠我一會兒,休息一會兒!
“身體難受嗎?”
“嗯,燙得有點痛!
唉,我就知道,腦子都不靈光了還在忍,死丫頭。
他撫摸著她的背,指尖探入衣領(lǐng)。他順著她的肩背緩緩勾下了她的紗衣,解了她的腰帶,長裙也不知不覺的被扔在了地上。
她的里衣是淺黑的,浸了水透著深色,有些像他的墨色了。
單薄的里衣隱約透著肉色,黑色的發(fā)胡亂的貼著肌膚,相比之下肌膚白的發(fā)亮。
蠱蟲越發(fā)難熬了,柳文宜只覺著全身的血液都要被燒干,她將要變作一具焦尸。
這一回她是徹底連柳文玦也想不起來了。
柳文玦抓緊機會迅速吻上了她,舌伸進她的口腔撈她的舌,吮她的舌尖,借著兩人血液提了靈氣送入她體內(nèi)。
那靈氣似蛇游走,走到哪都勾起一陣麻軟,勾得她無力。
她攬著他脖子,掛在他身上,胸前的玉團壓在他的胸膛,無意間擠壓的舒服。
“舒服!彼乱庾R地講了出來,“兄長。”
柳文玦咽了咽唾沫,耳邊的呢喃嚇了他一跳,但不可否認,心里有種隱秘的欣喜——她的歡愉,是他給的。
他漲紅著臉繼續(xù)勾纏著她的舌,一手猶豫地按上她豐盈的胸脯,硬挺的乳尖隔著單薄的衣料懟在他的掌心。
他輕輕地揉搓,能感覺到乳房的晃動。他忍不住睜開眼,衣襟早不堪重負敞開大半,白膩的對乳映入眼簾。
他慌忙閉上眼,她沒穿肚兜。
他不敢睜眼,卻怎么也忘不掉胸乳晃動的淫靡樣子,只好撫著腰摸著腹,順著脊背胡亂帶著。
柳文宜少了胸前的揉搓有些不滿,便用力攬住他,按著他的胸膛就蹭,嘴里還委屈得直哼哼。
“兄長,兄長……”
這叫什么事兒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