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沒有什么蕭凌風色彩的東西。
段尋回到蕭凌風身邊,低頭看看他正在寫的,又拿起他寫好的那幾張,隨手翻閱。
乍一看,當然看不懂。
段尋若無其事地把紙放回去了。
蕭凌風停一會,再提筆,便下筆如飛,一看就是作假作慣了的。
他寫一會,就抬頭找段尋,揚起笑容:“還好你教了我識字算數(shù)。”
段尋真好。
段尋摸了摸他的臉,靠坐在扶手上,隨手從空間里挑出一本游記,翻了翻。
他應(yīng)該修煉的。
從前在無定,那七年,沒有一天荒廢了。
但現(xiàn)在,他暫時不想,只想懶散地想躺下睡覺。
一只手翻書,一只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摸蕭凌風的腦袋。
“耳朵!
狼耳彈出來,在他手心微動,輕輕地磨蹭。
段尋的心思,漸漸地,從書上,轉(zhuǎn)移到了狼耳上。
他捏一捏,揉一揉,又放手。過一會,手指又撫摸著狼耳,開始揉捏。
反復(fù)幾次后,蕭凌風臉頰發(fā)紅,轉(zhuǎn)過頭來看他。
段尋一笑:“回頭做什么?”
蕭凌風嚷嚷:“你這樣我怎么寫字?”
他不由想起昨夜,星光微涼,露水微濕,段尋的手握住了……
他也摸著段尋,兩人相擁,吻得難舍難分。
再想下去,他又要站起來了。
段尋彈他一個腦瓜嘣,面上故作冰冷:“定力不夠,胡思亂想。還不快把你的事情做完?”
蕭凌風哼幾聲,假意轉(zhuǎn)回頭,突地伸手,把段尋拽下來,要親他。
段尋早有預(yù)料,擋住蕭凌風的手,手腕一轉(zhuǎn),兩人轉(zhuǎn)瞬間過了十幾招。
段尋半坐于扶手上,比蕭凌風略高,借勢而下,一搭肩膀,要把蕭凌風按在桌上。
他的視線倏地掃過桌上的墨水和紙張,又連忙把蕭凌風往后拽,左臂鎖喉。
蕭凌風略微窒息,也不慌張——反正段尋又不可能掐死他。于是他右臂橫上,猛一使勁,拼命把段尋拽下來。
段尋張開嘴,咬住蕭凌風的耳朵。
“昨夜好玩么?等你成功進階了,我們再玩新的!
蕭凌風臉微側(cè),滿眼是段尋好看微笑的臉,長發(fā)垂在他的臉上,刮得他癢癢的。
他心中蕩漾,飄飄然地親了親段尋的臉,咬了咬,把頭轉(zhuǎn)回去了,摒棄雜念,加緊干活。
領(lǐng)地里的事情吩咐完,他就能找個地方,準備突破了。
還有段尋陪在身邊。
段尋摸摸他晃動的狼耳朵,微笑不語,心情大好。
進階后,蕭凌風的獸核會長什么樣?
他要進去好好逛逛。
在神志不清的境況下,應(yīng)該能逼問出很多潛藏在心底的事情吧?
兩日后,囑咐好所有事情,在殷殷期盼中,兩人與兔子們告別。
白玉眼巴巴地:“你們要快點回來啊!
這還是第一次,段凌要暫時離開它們。
她的不舍,多得滿出來了,甚至分了點給段尋。
大地母親知道,她之前有多怕段尋,感覺會被段尋笑著扒皮吃了。
古樹隱蔽,使者也暫時壓下,一切都很安全。等段凌進階回來,它們會更強大。
而它們要做的,就是在這幾天內(nèi)顧好大后方。
白玉穩(wěn)住心神,說:“你們放心去吧!
蕭凌風碰了碰白玉的腦袋:“這幾日辛苦你們了。我會早日回來。”
段尋把一切盡收眼底,升起了古怪的自豪感。
蕭凌風,真受這群小絨毛的喜歡。
山洞里。
段尋眼見蕭凌風掏出了什么東西。
一個白蛋?
段尋:“小白?”他幾乎要忘記它了。
蕭凌風點頭:“七年前你掉進小世界里,小白醒了,告訴我。后來它又睡回去了。但這幾年,它的靈力活躍很多!
他一拳在洞壁上砸出一個深洞,把小白放進去,又捧起亂石把它埋得嚴嚴實實。
段尋:“讓它跟著你吃天雷的靈氣?”
蕭凌風:“是的。埋起來,不讓它打擾我們!边怕把小白燒死了,之前,小白就是被他的火焰燒醒的。
段尋:“……”他還以為蕭凌風是怕天雷的余威把蛋震碎了。
不過,回想起來,幾年前小白就跟著他們一起渡過一次雷劫了。
段尋把手搭在蕭凌風的肩膀上,唇角上揚:“開始吧!
第一日,蕭凌風無甚變化。
段尋在一旁修煉神識,用神識調(diào)動靈力,化出一只大手,把蕭凌風整個包在里面摸了一圈。
第二日,洞內(nèi)升溫,隱隱有紅色靈力在流動。
第三日,溫度灼熱,火紅氣浪,翻滾扭曲,以蕭凌風為中心,陣陣蕩開。
外面劫云遮天,雷鳴不歇。
“轟——”第一擊,正撞在結(jié)界上,結(jié)界頓時迸出裂痕。
一道天雷已現(xiàn),陣陣天雷隨之追擊。
轟、轟、轟——
直至十二擊,把整個結(jié)界劈開了。
蕭凌風獨坐中間,不見人影,見一匹巨狼。
烏黑毛發(fā),根根怒張,如同利劍,比劫云紫雷,尤勝三分。
口中沉沉吐息,呼出黑煙。
段尋仔細一看,那并不是煙霧,而是極少的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