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帽子這么大,她的腦袋又很小,她戴不下啊。!
不知是壓力還是責(zé)任,從心底涌來的滔天怒意,激得沈青嵐的南明離火突然暴起,“狗東西,受死吧!”
受死吧?
這三個字安平一生不是第一次聽見,卻是他最后一次聽見了。
沈青嵐的這一次爆發(fā),是最為瘋狂的一次。
她整個人沒有任何助力就懸浮在海邊上,從頭發(fā)絲到整個身體都被火焰燃燒著。
眾人腳下的海水也覆上了一層紅色火焰,將所有人都圍在了這一片海域。
這時的安平終于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恐懼,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死亡。
他又想起沈青嵐和他說的那些話,這次也許真的跑不掉了。
突然周身也爆發(fā)出強(qiáng)大的黑色魔氣,大有一副老子不跑了,今天就和這女修決一死戰(zhàn)的氣勢。
除了火,所有人都看不見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強(qiáng)大的南明離火在經(jīng)過兩位大乘期修士的靈力催化之后,再經(jīng)過沈青嵐突然暴起的輸出,直接將其他人的神識阻斷了。
紅色的南明離火暴戾之氣太猛了,其他的修士除了要困住安平,還要保護(hù)自身的安全。
這一刻對于所有人都是難熬的。
當(dāng)其中一位大乘修士被安平的黑色法術(shù)再次戳中之后,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痛呼。
緊接著就是安平被活活煉化時的慘叫!
那聲幾乎要傳到附近海域的每一個角落。
沈青嵐提著的一股勁也稍微松了一些。
松了一口氣的后果就是下一瞬間感覺到四肢百骸傳來的巨痛。
在安平化做灰燼之后,沈青嵐也直接從高空掉落。
就在她的身體快要碰到海面之時,被趕過來的明遠(yuǎn)道君一道靈力接住了她的身體!
而與他同行的和尚,則是直接祭出蓮花臺,將其幻做最大,將那些已經(jīng)耗盡靈力,馬上就要昏死過去的大佬們。
在聽到安平慘叫的那一瞬間,他就和明遠(yuǎn)道君拼盡全力將對面的魔修斬殺,隨后便飛一般的沖了過來。
至于還余下的那些魔修,已經(jīng)夠不成大患了。
在安平徹底斷了氣息之后,那些魔修已經(jīng)開始玩命逃竄了。
他們不過是被組織過來撿便宜的,沒想到便宜沒占到,反倒直接被人修干到團(tuán)滅。
不是說有魔修成功混進(jìn)了人修最高階的那一群大佬之中嗎?
里應(yīng)外合,不是說可以再現(xiàn)魔修一族當(dāng)年的輝煌時刻嗎?
安平死了,他們再留下也不過是給正道修士送上人頭罷了。
當(dāng)魔修逃離時,有兩位大佬阻止想追上去的正道修士,“不必了,萬年之內(nèi),他們不敢再來!
雖然說的有些夸張,但是借以一戰(zhàn),人魔兩族幾千年不會再開戰(zhàn)應(yīng)該還是可以的。
此時那些躲在海域附近的修士,開始雀躍歡呼,四處奔走相告。
魔修安平死了!
不是這些人不敢出手,而是他們修為都比較低,面對一群實力強(qiáng)悍的魔修,他們隱在暗處,才是明智的選擇。
明遠(yuǎn)道君將沈青嵐放上了和尚的蓮花臺上。
沈青嵐傷的太重了。
蓮花臺上的大乘修士只是靈氣耗盡,并不是死了。
大佬救青嵐,比自己救青嵐肯定有數(shù)多了。
“鴻山老祖!普玉大師!”
明遠(yuǎn)道君可顧不上兩位大佬也只余下半口氣的樣子,他徒弟差一點以身殉道了!
兩位大佬已經(jīng)服下丹藥,滿心的歡喜讓倆老頭對自己的傷都感覺不到太過疼痛。
普玉大師先一步給沈青嵐服下丹藥,又開始雙手結(jié)印,將靈力導(dǎo)入沈青嵐的體內(nèi)。
“鴻山道友。”普玉大師面色凝重的看向鴻山仙君。
這讓在場的明遠(yuǎn)道君和和尚的心都不由跟著再次提起。
鴻山仙君看清沈青嵐經(jīng)脈情況之后,臉色也不由凝重了起來。
“怎么會這樣?”
普玉大師搖頭,“道友可有對策?”
鴻山仙君施法將沈青嵐周圍的氣息慢慢穩(wěn)住,“老夫也是第一次見。”
他思索片刻之后最終決定回九層斬妖塔。
“先回去!
和尚不清楚狀況,卻知道鴻山仙君對沈青嵐的看重,“是。”
很快,和尚駕馭著蓮花臺,回到了立有九層斬妖塔的海島。
塔周圍到處都是修士,但是大多大乘期大佬都去追安平了。
他們可不敢趁大佬不在的時候貿(mào)然上塔。
等他們看到一眾大佬被和尚用蓮花臺載了回來,立刻又圍了過來。
鴻山仙君出口便擲地有聲,“她傷的太重,我們要帶她入塔療傷!
他說的我們,只是他和普玉仙君。
雖說鴻山仙君沒有明說,但是普玉仙君已經(jīng)明白沈青嵐的這位老祖要做什么了。
對于救治沈青嵐,他的想法和鴻山仙君是一樣的。
是以,普玉仙君只是傳音叮囑和尚,“找到你的師兄們,到此護(hù)住塔底的傳送陣,我們不出來,誰都不能動它!
普玉仙君的其他徒弟也在此戰(zhàn)列中,只是大家都是各自斬殺魔修而已。
和尚心下一凌,“師父,青嵐如何了?”
“照我說的去做便是了!
“是!
就在他準(zhǔn)備離開之時,看到了商錦行和他的大乘老祖,心下不由生出一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