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為人內(nèi)斂,卻也是個坦蕩之人。
和沈青嵐顧玉等人共處這些日子,自覺同門之中,這些人為人都還不錯。
如今他遇到沈青嵐靈火之事,便也沒打算偷偷摸摸打聽,直接當面問清楚更好。
“想看看靈火并不是什么大事,但是青嵐想問問師兄為何對靈火這般感興趣?”
張之維想了想便決定先拿出誠意,“我覺得你這靈火對我的壓制比其他人要強許多。”
沈青嵐看著他,想從他臉上看出真假。
片刻之后,她放棄了。
兩輩子都沒學過看相,她沒看出什么來。
罷了,想看就給他看看。
張之維又不像鬼修上官明,見過一次以后可能見不著。
兩人同出一門,只要他們還有通劍門,張之維就總有看到的機會。
如其被他這樣惦記,不如大大方方擺出來,若是張之維認得也無所謂。
南明離火早就和她融為一體,別人也打不出什么主意來。
若是張之維不認識,那更沒什么好說的。
目前來說,張之維這人只是話少,但平日為人處事還是可以的。
想到此,沈青嵐手指一伸,指尖一道紅色火苗躥起,在指尖燃燒搖曳。
張之維立刻坐直身體,死死盯著眼前的火苗。
那種恐懼感再次開始在他的身體里蔓延。
就連沈青嵐都發(fā)現(xiàn)了他臉色不對。
“張師兄?”
“沈師妹,我猜的沒錯,你這變異靈火好像對我有壓制之力!
這種事本不能對外人明說的,但是張之維還是說出來了。
“難不成心法之間還有克制一說?”
沈青嵐啊了一聲,“我不曾聽過這種說法!
張之維真的怕比其他人更懼怕南明離火?
南明離火可是?诵澳ш幑淼难!
“師兄主修可是劍道?”
張之維點頭,“正是。”
“師兄是主修木靈根?”
“是!
沈青嵐哦了一句,“那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;蛟S真的是師兄說的心法克制!
她修的百妖焰心訣,火屬性功法。怎么也輪不到克你木屬性。
她猜張之維身上有什么邪魔之物,有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清楚。
“但我之前在西域聽一位前輩說過,邪魔陰鬼之物最懼火,張師兄可是最近得了什么東西,一時不察!
張之維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,“邪魔陰鬼之物?”
“恩。”沈青嵐說完便收回了手指尖飄蕩的紅色火苗。
張之維吐出一口氣有些無奈,“我回到門派之后,這是第一次出門!
沈青嵐點點頭,沒有再說話。
張之維有沒有這些東西,她不能確定,反正能說的她都說了。
“多謝師妹解惑,師妹明日還有關鍵一戰(zhàn),我就不打擾了!睆堉S起身告辭。
沈青嵐也不和他客套,“師兄慢走。”
出了沈青嵐小屋的張之維立在院中。
此時天色開始暗了下來,院子的角落有兩位煉氣弟子在練劍,看到張之維出現(xiàn),兩人便停下向他行禮,“張師叔。”
張之維恩了一聲,看著兩人拿著劍出了院子,應該是去找個安靜的地方繼續(xù)練吧。
他走回自己屋子,關上房門。
在安靜的屋內(nèi)站立片刻,便開始從儲物袋里開始往外拿東西。
白色折扇,長云劍,防御法寶等等一共也只有幾件東西。
自從出了那山洞,張之維第一時間返回了門派。
在門中勤學苦練新的劍法,并未踏出山門一步。
他的手從桌上的東西上一件一件的撫過。
幾件防御法寶和長云劍他用過很多次,只有白色折扇是第一次在人前使用。
會是它嗎?
將扇子拿在手里摩擦,眼角瞟到最邊上的長云劍。
他總覺得這劍有些怪。
人人都說他強,可張之維覺得強的不是他,是這把劍!
這種強并不是所謂的法寶強悍,有時會讓他有一種感覺,這劍雖然是他的,卻又好像不屬于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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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是東域大比的最后一日。
也是英才榜榜首落定的日子。
第一場比試是張之維對陳三戒。
張之維還是一慣的木著臉,陳三戒還是一慣的感嘆上天的不公。
甚至懷疑當時六進四,那兩個萬劍宗的弟子是故意輸給他的。
被三個人輪番揍過一遍,他陳三戒又回到了最初,再次被通劍門張之維按在地上摩擦!
不知張之維是不是昨日輸了比賽,心情不太好。
這次對陳三戒下手比之前還狠。
這一次也無需被打下擂臺,被打懵了的陳三戒緩口氣的機會都不敢給自己留,立刻就喊了認輸。
這認輸速度之快,已創(chuàng)下歷屆東域大比之最!
也正是因為如此,昨日那些叫囂張之維是故意輸給沈青嵐的人,又開始竊竊私語,其中不乏兩個來自素心宮的弟子。
顧玉聽得火大,想去把素心宮那兩個垃圾人給拎出來打死。
周敏之拉住她,“氣什么?兩榜一人都沒上,還不許人家過過嘴癮?”
顧玉聽了大樂,“你說的也是,能在太一門和萬劍宗的眼皮子弟子把人送到最后一場爭榜首的,我們也不算白忙一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