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軍才說自己不將車子的外殼放在眼里,年輕警員和忍者就大吃一驚。
他們都瞪大眼睛看著柴軍,那眼神真已經(jīng)是看怪物的眼神。
年輕警員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隱隱約約猜到些什么,聲音有些顫抖,在驚駭?shù)耐瑫r又有些期待地說:“你真準(zhǔn)備那樣做嗎?以前查到你的信息,知道你做過那種事情時,我只是覺得信息來源是不是有誤。現(xiàn)在看來,你就是一個怪物,讓我親眼見識一下吧!
忍者發(fā)出的聲音則一下子尖銳很多,幾乎像是太監(jiān)一樣慘叫道:“柴軍!你這樣會遭天譴的,上天給你這么可怕的力量,不是讓你拿來欺負(fù)我們這些普通人的,你要臉不要臉?”
這個忍者真被柴軍嚇得心驚膽顫了,竟然開始說胡話。
普通人?他這樣的人也算是普通人?他的臉皮要不要那么厚?
而且,退一萬步來說,即使這個人真的算普通人,他都在神州大地上做出那么多過分的事情來,和孫闖夫婦狼狽為奸,柴軍替天行道不是理所當(dāng)然嗎?律法有漏洞被這個家伙鉆,恢恢天網(wǎng)可沒有漏洞。
柴軍緩緩抬起右腳,用力踹出去。
轟!
柴軍這一腳落在車門上,頓時讓車門明顯地凹陷下去,仿佛被大錘子狠狠地砸到一般。在車門因?yàn)檫@種可怕的力量而扭曲變形時,車子自身也劃出去一段距離,發(fā)出的巨響也不知道傳出去多遠(yuǎn)。
在車內(nèi)忍者大吃一驚,甚至還要抓著車椅才能勉強(qiáng)坐穩(wěn)。
年輕警員眼前一亮,佩服地說:“柴先生,你真的太厲害了,像你這樣的家伙一定是從出生時就開始把肌肉增長素當(dāng)飯吃吧?不然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力氣?正常人就算能練出來,骨頭也受不了!不!應(yīng)該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練出來!
柴軍黑著臉說:“有你這樣夸人的嗎?什么肌肉增長素?那是什么鬼東西?”
“我也不知道!蹦贻p警員訕笑兩聲說:“只是以前看別人健身時,好像隱隱約約聽說過這個詞,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不過這不是重點(diǎn),你真的太厲害了,這個忍者肯定跑不掉!
頓了頓,年輕警員又興奮莫名地說:“柴先生,我看你還是多踹幾腳,把車子踹進(jìn)那邊的小樹林里吧,不然要是被過路的人看到也不太好。走進(jìn)那個小樹林里,我們想怎么收拾這個忍者還不是看我們高興!
柴軍順著年輕警員所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看到離主干道一百多米的地方有片樹林。
那是自然生成的小樹林,平時顯然不會有什么人過去。
年輕警員說得對,只要柴軍不鬧出太大的動靜,在那邊即使干掉忍者也不會驚動路人。對現(xiàn)在的柴軍和年輕警員來說,那無疑是最好的動手地點(diǎn)。只是想將車子踹到那么遠(yuǎn)的地方,也不是容易的事情。
柴軍想了想,干脆走到車尾,雙手將車尾抬起來。
車子的忍者頓時驚恐地大叫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年輕警員則倒吸一口涼氣說:“柴先生,難道你想……”
柴軍默默地向小樹林走去,點(diǎn)點(diǎn)頭說:“很明顯,這樣走過去比較輕松,我剛才只是打爆后面的車胎而已,前面兩個輪還好好的,只要將車尾提起來,拖車到小樹林那邊多簡單。”
年輕警員的表情非常精彩,驚駭、驚喜、難以置信等各種神情都出現(xiàn)在他臉上。
他肯定已經(jīng)通過他們內(nèi)部的信息,知道很多柴軍以前做過的事情,
可是他依然為此大驚小怪,只能說親眼看到事情發(fā)生,和在資料上看到的感覺完全不同,視覺上的沖擊也不知道強(qiáng)烈多少倍。
年輕警員默默地跟在柴軍身邊說:“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有底氣,還說只要我?guī)湍阕飞线@個忍者,你就肯定能留下他。他們被孫闖夫婦雇傭,招惹到你這樣的怪物,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?”
雖然知道年輕警員是夸自己的意思,但是柴軍還是有些不爽地說:“我不太喜歡怪物這種說法,換一個詞,你覺得帥哥怎樣?”
年輕警員一怔,很快又沖著柴軍比了比中指。
在車內(nèi)的忍者則驚恐地大叫道:“怪物!你這個混蛋就是怪物!死怪物!”
年輕警員回頭看了看,搖著頭嘆息道:“唉,真可憐,竟然被活活嚇瘋了!
柴軍拖著車子,很快就和年輕警員一起走進(jìn)小樹林里。
除了在路上留下的車痕,就沒有留下別的顯眼蹤跡,根本不可能有人找過來。
在小樹林內(nèi),柴軍對著車門又是幾腳,終于成功將車門給踹下來。
柴軍站在車外,翹著手冷冷地說:“忍者朋友,你是想自己乖乖下來?還是想讓我請你下來呢?事到如今,你應(yīng)該明白自己的處境,除了乖乖配合,你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!
“魔鬼,你這個魔鬼,世界上哪來有人可以若無其事地拖著車子走?那可是好幾噸重的車子!”車內(nèi)的忍者顫抖著聲音說:“更過分的是,你拖著車子走了一百多米,竟然連呼吸都不變急促一點(diǎn),你還是人嗎?”
柴軍一本正經(jīng)地說:“首先,我要糾正你的說法,世界上不是沒有人可以拖著車子走,比如我就可以。而且還有很多所謂的大力士也可以拖著車子走,只是他們沒有辦法像我一樣將車子抬起來而已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!你這種做法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辦得到!你不是人!”忍者竭斯底里地吼道。
就在這時,年輕警員插嘴說道:“柴先生,我看還是別跟他爭吵下去了,我們趕緊想辦法修理他,看能問出什么有價(jià)值的信息吧。這個人要回去他們國家的消息肯定已經(jīng)被他的同伴知道,要是太長時間沒有新的消息,他的同伴肯定起疑!
柴軍點(diǎn)點(diǎn)頭,大步向著忍者走去,準(zhǔn)備先廢掉對方的反抗能力再說。
這個人畢竟不是普通人,柴軍倒是不怕他,可是他如果在被審問的時候反抗,對年輕警員和他的同事們還是有很大威脅的。至少在柴軍出發(fā)到島國之前,他要徹底抹掉這個隱患。
真正靠近忍者后,柴軍看到忍者突然一甩手,從衣袖里抖出一個圓球,然后用力砸到地面上。
剎那間,一團(tuán)煙霧冒出來,將柴軍和他都籠罩在內(nèi),同時也封住柴軍的眼睛。
柴軍暗道不好,連忙跳向一邊,防止對方偷襲自己,同時用手驅(qū)趕煙霧。
過了三四十秒,那個煙霧彈制造出來的白煙都消失得一干二凈,讓柴軍終于可以看清楚四周的狀況。年輕警員依然站在剛才的位置上,可是那個忍者已經(jīng)消失得一點(diǎn)蹤跡都沒有,真不愧是專門做這個的。
年輕警員看到忍者跑掉,頓時大吃一驚,非;艔埖卣f:“柴先生,被那個忍者跑掉了?不會吧?那怎么辦才好?這個小樹林這么大,我們該到哪里找他去?他要是逃到路上,找別的車子逃掉,那就更麻煩了!
被忍者當(dāng)著自己的面跑掉,柴軍也覺得有點(diǎn)丟臉。
但是相比之下,他其實(shí)比年輕警員輕松很多,心里根本沒有多少壓力。
因?yàn)樗滥莻忍者不可能跑遠(yuǎn)。
柴軍淡定地說:“你放心,那個家伙不會就這樣跑掉的,不是他不想,而是他辦不到。只要他敢跑出小樹林,沒有掩體的他馬上就會被我們發(fā)現(xiàn),所以他只能躲在小樹林里找機(jī)會,干掉我們再離開!
柴軍稍微動腦子想一想,就知道那是必然的結(jié)果。
不管那個忍者樂意不樂意,他都必須在這個小樹林里殺死柴軍和年輕警員,才能安然脫身。再不濟(jì),他也要先殺死柴軍,然后才能在年輕警員的同事趕來之前逃跑,不然一個柴軍就夠他喝一壺。
不過聽到那個忍者想殺死他和柴軍,年輕警員的臉色又變得很蒼白。
他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“柴先生,你是認(rèn)真的嗎?你可別嚇唬我,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,可不想介入你們這些怪物的搏斗。要是那個忍者想偷襲我,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就必死無疑?”
“哪有這么夸張?”柴軍淡然道:“那個家伙是準(zhǔn)備去機(jī)場的,要過安檢,所以他身上不可能有任何武器。沒有武器就想一擊斃命,他以為自己是我嗎?只要他敢現(xiàn)身,就是他倒霉的時候!
年輕警員依然有些擔(dān)心地說:“說得好像有點(diǎn)道理,可是如果他躲著不出來呢?”
“那也簡單,你在這里待著別動!辈褴娍聪蛩闹埽伊艘豢帽容^高的樹攀爬,三兩下就到樹梢上。
站在樹梢上,幾乎整個小樹林都在柴軍的觀察范圍內(nèi)。
在這個范圍內(nèi),柴軍并沒有看到任何人離開小樹林,更是印證柴軍一開始的想法,忍者肯定還躲在小樹林的某個地方。
可是柴軍待在樹梢上,即使能鳥瞰整個小樹林也依然有種在吃雞游戲里找伏地魔的感覺,太痛苦了。
那個忍者肯定非常擅長藏匿自己,讓柴軍找了半天都一點(diǎn)收獲沒有。
柴軍想了想,又干脆將年輕警員也帶到樹梢上,兩個人一起尋找。
他們兩個男人坐在樹梢上,把樹梢都壓彎了。
年輕警員有些忐忑地說:“柴先生,我們加起來差不多有三百斤了吧?總覺得這根小樹要承擔(dān)我們的重量實(shí)在太痛苦了。要是他受不了,讓我們摔下去,我們肯定要摔得七葷八素!
柴軍滿不在乎地說:“反正摔不死你,怕什么?認(rèn)真點(diǎn)找人吧,只要找到忍者,我們就可以離開了。”
年輕警員苦笑著說:“你說得倒簡單,你要是從這個地方摔下去,肯定沒有事,但是我搞不好會骨折!
柴軍不耐煩道:“你再擔(dān)心也沒有用好嗎?如果不把人給找出來,我們就沒有辦法離開,你與其浪費(fèi)時間發(fā)牢騷還不如努力點(diǎn)找人。我們的時間非常有限,別忘了要是忍者太長時間不回去,他的同伴會警覺的。”
年輕警員長嘆一聲,只能硬著頭皮幫忙找人。
時間,在飛快流逝著。
一個小時后,年輕警員活動一下手腳說:“累死了,老是坐著不動也挺難受的,那個忍者要是躲在樹林里,要是不想被我們發(fā)現(xiàn)就肯定一動不敢動,那他肯定比我們更加辛苦吧?我突然有點(diǎn)同情他!
柴軍心中一動,頓時放松很多。
年輕警員說得有道理,即使是像柴軍這樣的人,如果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也會很難受,更何況是那個體質(zhì)不如柴軍的忍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