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軍收起手機,暗暗松一口氣,同時又有點佩服自己的演技。
在剛才那種情況下瞬間想到應(yīng)對的方法,而且把戲演得讓那個婦人看不出破綻,柴軍感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。那種演技可能比不過很多老戲骨,但是柴軍感覺把一些所謂的小鮮肉比下去還是沒有問題的。
在假裝打電話的同時,柴軍其實又暗暗觀察過這個村子的情況。
他為了不引起村民們的注意,迅速離開村子,藏在一個不會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想道:“怎么辦才好?大白天的,村子里活動的人太多,要是在他們村子里亂看,馬上就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要是晚上來,那幾條狗也挺煩人的。”
柴軍剛才假裝打電話時就觀察到,那條村子里有好幾戶人家養(yǎng)著土狗,柴軍才稍微靠近一點就被那些土狗虎視眈眈。要是柴軍敢三更半夜靠近,那犬吠聲估計能把天上熟睡的雷公都吵醒。
想靜悄悄地觀察這條村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當(dāng)然,柴軍要是能沉住氣,在村子外觀察幾天,未必沒有收獲?墒腔ㄙM那么長的時間去做一件小事,顯然不是柴軍的風(fēng)格,他的時間價值也沒有這么低廉。
有那個功夫,他還不如找個美女風(fēng)花雪月去。
“柴先生,你果然來了。”就在這時,柴軍突然聽到一道陰測測的聲音。
那陰測測的聲音在柴軍的背后響起,聲音非常小,要不是四周足夠安靜,幾乎不可能被人聽到。而柴軍現(xiàn)在正躲起來,最不希望被別人發(fā)現(xiàn),所以聽到有人喊他名字時,他心情可想而知。
可以說,他的雞皮疙瘩在那一瞬間全部炸起來。
柴軍同時還想到,他剛才躲在這里好像因為這附近是一片墓葬地,估計土里都埋著附近那些村民們的先人。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從墳場里傳出,即使柴軍不信鬼神之說,也心里毛得很。
柴軍連忙回頭看去,拳頭跟著揮出。
不過看到對方的樣子后,柴軍又硬生生地把拳頭止住。
因為他像是在什么地方見過對方。
剛才喊柴軍名字的人看到柴軍的拳頭揮向他,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一片,跌倒在地。柴軍順著他看去,發(fā)現(xiàn)他在地上有影子,這是一個大活人。可是一個大活人躲在這種地方,還用這么可怕的方式喊柴軍名字做什么?
柴軍連忙問道:“你是誰?”
那個人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,似乎被柴軍嚇得有點懵,并沒有馬上回答柴軍。
等到柴軍再把問題重復(fù)一次,他才如夢初醒般說:“柴先生,你不認得我了?是郭隊長讓我過來這里盯著的,他讓我在能力范圍內(nèi)協(xié)助你。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?guī)兔Φ氖虑,盡管跟我說!
柴軍愣了一下,這才知道為什么自己覺得對方眼熟。
因為去郭警官工作的地方看望時,柴軍見過這個男子。
這個家伙出現(xiàn)在這種地方,也能解釋郭警官對這邊的情況有一定了解。
柴軍沒好氣地說:“原來是這樣,郭警官也真是的,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告訴給我聽,害我嚇一大跳。可是你既然已經(jīng)在這里盯著,慢慢收集對方的罪證,等到合適的時候再收網(wǎng)就得了,何苦叫我過來?”
郭警官的手下苦笑著回答道:“難道郭隊長沒有告訴你嗎?我們?nèi)耸植蛔,即使?罪證也沒有辦法抓到
那么多人。為免有漏網(wǎng)之魚,我們只能暗中盯著。真要等到我們有足夠的人手收網(wǎng),至少也要是三四個月后的事情。”
“這么久?”柴軍不禁皺起眉頭。
如果照郭警官所說,這群失業(yè)的人造成的混亂其實已經(jīng)很大,肯定不能再放任他們?nèi)膫月那么久。所以要是想讓江南市迅速恢復(fù)元氣,就必須由柴軍在最近幾天將對方搞定。
柴軍望向村子以及附近的工業(yè)區(qū),很不爽地說:“要是能強攻就好了!
被郭警官派來的人連忙阻止柴軍說:“不可能!柴先生,萬萬不可以那樣做,我們連對方一共有多少人都不知道,要是用那么粗暴的方式處理問題,肯定會有漏網(wǎng)之魚,那就是我們的失職。要么不動手,動手就必須將他們都拿下才行!”
“我就是知道不能這樣做,所以才感嘆啊,你當(dāng)我傻?”柴軍無奈道:“可是不強攻,我們還能怎么辦?不見得那些小偷小摸的家伙會乖乖聚集回來這里吧?要是他們總有人的在外面違法辦事,我們難道要永遠忍下去?”
“那倒不會。”郭警官派來的人自信地笑著,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中。
柴軍奇怪地看了他一眼,才想起自己竟然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。
柴軍忍不住問道:“你這個人叫什么名字?”
男子回答道:“我叫尹勃凱,柴先生你叫我小尹就可以!
“你年紀比我大,我看還是叫你尹哥吧!辈褴姖M不在乎地說。
可是尹勃凱卻連忙搖著頭,表示反對道:“別別別,年齡這種東西拿出來說有什么意義?本事才是最重要的。柴先生你比我們有本事,你那一聲哥可不是我們受得起的。不然要是被郭隊長知道,他非要揍我不可!
既然尹勃凱堅持,那柴軍也沒什么好說的。
他繼續(xù)指向前方的村子和工業(yè)區(qū)說:“小尹,你不是說你能盡自己能力幫我嗎?那你說我們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怎么辦?你心里應(yīng)該清楚,我不可能一直在這里耗下去,那不是聰明人的做法!
尹勃凱點點頭說:“柴哥,我當(dāng)然明白,所以郭隊長才讓我過來,我是目前最了解那群小偷的人。當(dāng)然,我只能把他們的情況告訴你而已,其他事情就不是我能做的了,郭隊長也讓我不要給你當(dāng)累贅!
“不用自我介紹!辈褴姶叽俚溃骸澳阒苯诱f吧,我們該怎么辦。”
尹勃凱點點頭,慢慢說下去:“我們今晚就可以動手,要是錯過今晚,就要等到下個月?墒墙裢砭蛣邮謺粫^匆忙?我們就連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,就算是柴先生你也會感到困擾吧?”
“哦?為什么錯過今晚就要等到下個月?”柴軍好奇地問道。
尹勃凱繼續(xù)說明道:“簡單來說,那群小偷需要分贓。他們始終是臨時集合在一起的團伙,不是特別信任別人,所以需要在每個月的其中一天來平分贓物。在平分贓物的時候,誰也不希望自己被坑,所以肯定會全員到場!
“我明白了!辈褴婞c點頭說:“簡單來說,要是今晚動手,就可以將那群小偷給一網(wǎng)打盡,但是你們始終湊不出足夠的人手,所以就想讓我?guī)兔Γ磕悄銈兛烧鏁x擇時間,竟然不提前告訴我,讓我有點心理準備!
頓了頓,柴軍又奇怪地問道:“你剛才說到準備的時間,你有什么東西需要提前做準備嗎?”
尹勃凱回答道:“當(dāng)然是武器啊,我們國家不是燈塔,所以即使是我們也不能隨隨便便就使用熱武器。可是如果不使用熱武器,我們又沒有辦法對抗那么多小偷。雖然柴先生你很強,但是也至少需要防爆盾之類的工具吧?”
柴軍這才明白這個尹勃凱所謂的準備是什么。
可惜在柴軍看來,那種所謂的準備只是多此一舉而已。
柴軍打一個呵欠,滿不在乎地說:“根本沒有必要,我們等到晚上行動就可以。只要搞清楚對方聚集的地方,我就有把握把事情處理好。你們既然已經(jīng)盯住這群人有一段時間,可別說連這種事情都沒有查清楚。”
“那當(dāng)然不至于!币獎P干笑著說:“可是柴先生,你是認真的嗎?對方的人數(shù)少說也在一百個以上,就算你再怎么能打,也不可能同時對付那么多人吧?現(xiàn)在還不算的太晚,要是馬上通知郭隊長,應(yīng)該能送一套裝備過來!
在尹勃凱說裝備時,柴軍的腦海里已經(jīng)腦補出新聞上經(jīng)?吹降姆辣┚俚难b備。
那種警官通常穿著類似古代鎧甲般保護全身要害的衣服,手里也拿著幾乎有一人高的透明盾牌,還有頭盔之類的護具。要是真能搞到一套這樣的裝備,柴軍完全不慫任何人。
可是他不太贊成尹勃凱那樣做。
不是他不想,而是不現(xiàn)實。
柴軍打斷興奮中的尹勃凱說:“別白費力氣,你那種想法一點都不切實際!
“為什么?”尹勃凱愣了一下,奇怪地問道。
柴軍回答道:“那種級別的裝備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運到這種地方來,最起碼也要有一輛車子才能運送?墒且惠v車子跑到這種地方來,你不覺得比天上的太陽還要顯眼嗎?馬上就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一旦被那些小偷發(fā)現(xiàn),你猜他們會不會改期。”
尹勃凱的臉色變了一變說:“那怎么辦?”
柴軍聳聳肩說:“還能怎么辦?涼拌。就算沒有那些裝備,收拾一群小小的小偷還是出綽綽有余的,問題就是要想辦法解決掉村子里那些煩人的狗。小尹,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(wù)就交給你了!
尹勃凱一開始好像沒有聽清楚柴軍的話,滿口答應(yīng)下來。
可是在答應(yīng)的瞬間,他的臉色又變了一變說:“等等,柴先生,你剛才說什么?你讓我解決掉村子里的狗?你不覺得這個任務(wù)很艱難嗎?那村子里的狗可不是一條半條,想全部解決掉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!”
柴軍微笑道:“可是小尹,你不覺得我要單挑那些小偷更加艱難嗎?要不我們換一個任務(wù)?”
尹勃凱再次臉色大變,最后垂頭喪氣道:“好吧,那些狗 交給我,不過收拾那些小偷時,你可別再想拖我下水。”
柴軍輕輕拍打著尹勃凱的肩膀說:“你放心,收拾那些小偷而已,我自己就可以搞定,只要你別讓那些狗亂叫,泄露我的行蹤就可以!
尹勃凱哭喪著臉答應(yīng)一聲,開始頭疼去。
不知不覺間,天漸漸黑了。
等到晚上十點多,尹勃凱出發(fā)收拾那些看門狗去。
柴軍對他的事情不感興趣,只是在夜色的掩護下,默默地靠近那些小偷的分贓地。那是尹勃凱在離開前就告訴柴軍的,而且那是唯一一家三更半夜還在工業(yè)區(qū)點亮燈的工廠,要辨認出來其實非常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