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軍和風水師談好條件,就立馬拖著風水師出發(fā)。
不管怎么說,項經(jīng)山之所以這么快就落到金三爺?shù)娜耸掷,完全是因為柴軍昨晚讓他去找那群放高利貸的。不然要是待在柴軍的身邊,雖然柴軍在有事情時保護他會有點吃力,但是至少不會像心中這么快就落入對方手中。
柴軍可不想有虧欠別人的想法。
走出酒店后,柴軍鉆進風水師開來的車子里,馬上讓風水師開車出發(fā)。
一起鉆進車子后,風水師奇怪地盯著柴軍說:“你應(yīng)該只見過我的車子一次吧?怎么記憶力這么好,一眼就認出來?要是你能好好活用這份記憶能力,就算不像現(xiàn)在一樣能打也能給金三爺帶來很大的麻煩。”
說話間,風水師已經(jīng)啟動車子,讓車子絕塵而去。
車子既然啟動,柴軍著急也沒用,自然就慢慢放松心情,看道路兩邊的風景倒退。
風水師一邊開車一邊說:“柴兄弟,那個羅東慶這樣坑你們,出賣你的信息,你為什么還要留他在身邊?將他趕回金三爺那邊去不是更好嗎?老是讓金三爺?shù)娜酥牢覀兊男雄,事情會非常麻煩。?br />
柴軍靠著椅背,翹著手說:“怕什么?這里可是金三爺?shù)牡乇P,難道羅東慶那個家伙不待在我們身邊,你就以為金三爺沒有辦法查到我們的動態(tài)?橫豎都要被知道,那還不如將他留下來,避免他去鷹潭市搞事!
“又是為了向陽屯的村民?”風水師沉思片刻后說:“好吧,我懂了。羅東慶那個家伙前不久被派去鷹潭市搗亂,你不放心他離開倒也正常?墒沁@樣一來,你剛才為什么不拖上他?他現(xiàn)在自己一個人在酒店里,不就隨時都可以離開?”
柴軍深深地看了風水師一眼,并沒有馬上回答問題,他在考慮別的事情。
自從條件談妥后,這個風水師的態(tài)度變化非常明顯,竟然開始為柴軍考慮。也許這回信任他一把也沒有什么,已經(jīng)失去金三爺這把遮陽傘的他除了柴軍,應(yīng)該找不到別的靠山,想必沒有再背叛的理由。
在考慮著對風水師信任度的問題時,風水師又把剛才的問題重復(fù)一遍,同時問柴軍在想些什么。
柴軍隨便想個理由忽悠過去,然后才回答剛才的問題:“就像你剛才所說,羅東慶待在我們身邊可以清楚了解我們的動向,而且肯定比金三爺?shù)娜苏{(diào)查得更加詳細以及準確,那羅東慶有什么理由離開?就算他想走,金三爺那邊的高層也不會同意!
柴軍在訂酒店房間時,之所以敢訂下三間房子,而不是讓項經(jīng)山和羅東慶睡在同一間房間里,就是基于這一點。
風水師聽完柴軍的說明,又是眼前一亮,一臉欽佩地對柴軍說:“柴兄弟,你真了不起啊,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考慮好。要是金三爺早就知道你這么厲害,肯定要后悔惹到你。說起來,他之所以會吃牢飯就是因為和你對著干!
風水師夸張地叫著時,頭也偏過來,完全沒有看前方的路況。
雖然現(xiàn)在在鬧市中開車,風水師的車速不是特別快,但是開車不看路也不是鬧著玩的。光是有可能碰傷路人這一點,就讓柴軍非常頭疼,他現(xiàn)在急著去救人,可不想在路上浪費半點時間。
所以柴軍連忙提醒風水師道:“別說那么多沒用的話,專心開車。要是路上撞到什么
人耽誤時間,我可要唯你是問!
要知道,羅東慶那個家伙要是一直留意著柴軍這邊的動靜,那柴軍和風水師離開酒店后,羅東慶多半會馬上知道,而且通知金三爺那邊的人。柴軍也不知道金三爺?shù)娜耸盏较⒑髸趺醋,反正肯定是越早趕過去救人就越好。
風水師答應(yīng)一聲,連忙集中精神開車,同時訕笑兩聲說:“我只是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能計算得這么清楚而已,難怪你當初第一次見到金三爺,就能把金三爺忽悠得團團轉(zhuǎn)。你這樣的人才要是加入我們,肯定是超級天才!
柴軍聽到風水師對自己的評價,總感覺怪怪的。
要柴軍加入他們?這個風水師指的不會是騙人的行當吧?
以柴軍現(xiàn)在的財力,他需要落魄到靠這種手段謀生嗎?
不過這種話要是直接說出來,就太傷風水師的自尊心了,所以柴軍笑了笑就沒有說話,繼續(xù)看車窗外的風景。而風水師見柴軍完全沒有聊天的意思,也識趣地閉上嘴巴,集中精神開車。
大概十分鐘后,風水師就載著柴軍來到目的地。
等風水師把車子停好,柴軍走下車,看著前方的小區(qū)說:“風水先生,你不會是忽悠我吧?金三爺?shù)娜苏鎸㈨椊?jīng)山帶到這種地方來?我還以為肯定又是什么荒山野嶺之類的地方呢,難道是因為金三爺?shù)慕影嗳诵惺嘛L格和金三爺不同?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了,反正我收到的消息確實顯示那個人在這里。”風水師無奈地回答道:“那現(xiàn)在要怎么辦才好?直接進去找人還是在這里等他們出來?不過這個小區(qū)可能不止一個出口,守住出口不是聰明人的做法!
“那你還問什么?”柴軍直接讓風水師把自己帶進去。
既然風水師知道項經(jīng)山在這里,通過小區(qū)的門衛(wèi)當然不是難題。
進入小區(qū)后,柴軍想了想又問:“我認識你這個玩風水的家伙這么久,卻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風水師愣了一下才說:“你叫我王祥就可以。”
“王祥?好吧!辈褴姛o所謂地聳聳肩。
他一邊和王祥閑聊,一邊讓王祥引路,很快就坐電梯來到一間房子的門前。
王祥主動替柴軍敲門道:“里面的人聽到嗎?柴軍要來救人了,你們識相點就馬上開門,為捉走項經(jīng)山的事情道歉。要不然,你們一定會后悔,你們應(yīng)該知道這種門是擋不住柴兄弟的!
柴軍皺了皺眉,不禁狐疑地看向王祥。
他這種叫門的方式也太奇葩了吧?
只要對方腦子沒有問題,聽到柴軍來了就肯定不會開門啊,說不定還要叫保安過來趕人。而且那些保安肯定不是金三爺?shù)氖窒,只是物業(yè)方面的員工而已,柴軍也沒有辦法對他們動手動腳啊。
而且這里好歹也是住宅區(qū),住著很多無辜的市民,在這里動手,郭警官那邊也不好看。
柴軍忍不住道:“你這個家伙玩的該不會是無間道吧?”
風水師連忙解釋道:“你想哪里去了?那種事情絕對不會發(fā)生!
看風水師的樣子,正當他火急火燎地想辦法向柴軍說明時,房子的大門終于打開,里面有一個漢子冷冷地掃了柴軍和風水師一眼就把路讓開,請柴軍二人走進去。用這種方式就把門叫開,柴軍總覺得里面
說不定有千軍萬馬等著自己。
不過他藝高人膽大,沒有多想就大步走進去。
風水師王祥跟在柴軍的背后,進門后又順手把門給關(guān)上。
柴軍仿佛回到自己家一般,直接開口問道:“項經(jīng)山呢?你們這些金三爺?shù)娜苏嬗斜臼,我記得我上個月在你們這里傷了不少人,你們該不會是想步那些人的后塵,也去醫(yī)院里躺幾天吧?”
頓了頓,柴軍又回頭對風水師說:“現(xiàn)在還不確定你是真的愿意幫我,還是在玩無間道,不過我已經(jīng)進來,你們要是想動手就可以動了,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。我還急著把事情搞定,就帶人回去!
風水師臉色一變,又慌慌張張地解釋道:“柴兄弟,雖然剛才叫門的方式是古怪一點,但是你也不能因為這種理由就懷疑我啊。你想想看,我要是金三爺?shù)娜耍F(xiàn)在可沒有必要演戲了吧?”
柴軍想了想也這樣覺得,不過他沒有多說,又看向屋子內(nèi)的其他人。
屋子內(nèi)不算柴軍和風水師,一共有四個人,除了剛才給柴軍和風水師開門的漢子,剩下的三個人都在喝功夫茶。
其中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抬頭看了看柴軍,自來熟般笑道:“柴先生,我們等你很久了。來來來,我們坐下談?wù)。項?jīng)山先生的事情你不用擔心,我們絕對沒有傷害他,等事情談好就能讓你和他見面。我們請項經(jīng)山先生過來,只是想讓你過來談?wù)!?br />
一聽到這里,柴軍又連忙看向風水師。
這種話不管怎么聽,都像是風水師和眼前的男子聯(lián)合起來,坑騙柴軍。
西裝筆挺的男子像是知道柴軍的想法,連忙幫風水師解釋道:“柴先生,請你別誤會,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。我們之所以會在這里等你,只是因為王祥先生得到的消息都由我們提供而已,我們絕對沒有串通!
柴軍一直盯著風水師的臉和眼睛,只見在西裝男子說出剛才那番話時,風水師也大吃一驚,那震驚的模樣真不是一個風水師就能偽裝出來。
王祥還上前兩步追問:“你說什么?那不是我的朋友提供給我的消息嗎?怎么會是你們特意給我的?”
西裝男子笑著說:“王祥先生,你一個離開我們公司的人無端端向我們的員工打聽消息,我們的員工會起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?所以你的朋友把事情都告訴我們,我聽到后就決定把消息給你!
頓了頓,西裝男又勸說風水師道:“希望你別因此記恨你的朋友,他只是心系公司的安全而已。”
柴軍見他們真不像在演戲,這才慢吞吞地問道:“好吧,你用這么麻煩的方法將我?guī)磉@里,目的是什么?要是想談?wù)?jīng)事,用正常的途徑邀請我過來就是,沒有必要捉走王祥吧?”
西裝男苦笑一聲說:“柴先生,你和金三爺之間的沖突,大家都心知肚明,就沒有必要重復(fù)了吧?要是我們通過正常途徑邀請你,你會同意過來嗎?就算你肯同意,也會帶上武器之類吧?可是我們今天真不想和你動手!
柴軍看了看屋子內(nèi)的幾個人,倒不懷疑這一點。
雖然屋子里就算有三五十人也不見得能將柴軍怎樣,不過對方既然只有四個人,動手的可能性就更低。
只是柴軍真不知道自己和金三爺?shù)氖窒轮g有什么事情可以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