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知風流鬼輸?shù)脩K不慘。
可嘆她稀里糊涂地暈了過去,未能親眼見證這場好戲。
來日方長嘛,說不定下回風流鬼犯賤,又被濯盥逮住一頓好打。
濯盥點頭:“是!
若然有些暗惱,癱軟在床上,心中嗚呼哀哉:怕就怕不日她將那顆心還給風流鬼,憑他那般勤勉與天賦,屆時修為大增,恐怕看不見如此美妙的場面咯!
濯盥侍候若然,好一番梳洗,又吃了幾個包子,喝了幾口梨花粥,若然便要修煉了。
寢殿之中,見若然端坐案桌前,認真研讀一本泛黃的手札,濯盥瞧見了手札中的筆跡,筆走龍蛇,行云流水,蒼勁有力,微微蹙了蹙眉頭。
一連數(shù)月,若然借助千熠的手札,修煉大成。
這幾日,若然清閑得無聊,啃著花辭采摘的甜果子,逗弄水里的游魚,怡然自得。
忽聞身后呼喚:“若兒。”
若然回頭,只見南陌正在她身后不遠不近站著。
南陌見若然回頭,唇角淺淺微笑,眉梢彎彎溫柔。
若然連忙啃完手中的甜果子,走到南陌身邊,甜甜道:“父神!
“嗯!蹦夏拜p輕道,“你母神方才告知,千熠太子說你此次殺了饕餮,實為大功一件,特意點名讓你在太子壽辰宴上獻舞!
若然驚訝:“獻舞?讓我做首舞?”
六界若有喜事,需梨雨軒獻舞時,一般都是做首舞。
南陌點頭,抬手揉了揉若然的腦袋:“你可是梨雨軒的千金,青丘的小公主,此番又立了大功,太子壽辰宴上做首舞,你當?shù)!?br />
若然聞言,只覺得腦袋被南陌揉得發(fā)漲。
她平日里并非樣樣拔尖兒,深知“槍打出頭鳥”。
加之饕餮一事,她并非想要邀功,只是隨心而行。
再者,她身為六界一份子,既然能為六界盡綿薄之力,她更是萬死不辭。
先前喝酒誤吐了太子殿下一身之事,已然引起軒然大波,好不容易被父神母神壓下,如今再讓她去那般場面做首舞,豈不更是六界皆知她姓甚名誰,生了何種模樣?
若是再有年輕仙家踏破梨雨軒門檻之事發(fā)生,她又該如何是好呢?
往后再想過個清閑日子,恐怕難咯......
若然一通胡思亂想,越想越覺她無法勝任。
不動聲色地拒絕:“父神,若兒覺得,自己的舞功甚是淺薄,太子壽辰之上,恐怕會惹得六界眾人笑話,還是讓母神換一更合適的人選吧!”
再者,落絮那邊,她也難辦。
誒?她為何會覺得此事會影響到落絮?
南陌望著若然苦惱又強裝鎮(zhèn)定的小臉,不動神色地將她臉上變幻萬千的細微神色盡收眼底。
聞言,不免付之一笑:“可是千熠太子已經(jīng)將你做首舞之事啟奏了天帝,天帝首肯,你怎好再做推辭。”
若然錯愕:她要做首舞的事情,天帝都知曉了?
完了完了,她在劫難逃。
若然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寢殿的,她心情不太妙,蔫兒巴巴地收拾行裝。
只有花辭笑嘻嘻,開開心心地念叨:“小姐如今厲害了,出師第一支舞竟然便是太子殿下生辰宴上做首舞。”
若然蔫兒巴巴地隨口回了句:“厲害厲害......”
花辭后知后覺,才發(fā)現(xiàn)若然似乎心情不佳,不解:“小姐心情看起來不大好的樣子,這是怎么了?”
若然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物件兒,嘆了口氣:“沒什么事兒,只是覺得第一次做首舞,還是在太子壽辰宴上做首舞,六界來喝,心間不覺緊張萬分!
花辭抿嘴一笑,止不住的開心:“所以我說小姐真是厲害。”
若然聞言,更是覺得頭昏腦漲,也不說話,直接將收拾的行裝交與花辭,花辭還未反應過來,身邊若然便沒了蹤跡。
雪族。
寒風灌領,抬頭只見空中飄蕩的云朵片片,融散之后,漸漸遮擋天穹,白雪紛飛。
若然剛剛落地,便去了落絮的寢宮。
還未走近,她遠遠便瞧見大堂之上端坐著千熠,衣裝華麗,正襟危坐,眉梢淡淡,雙指捏著玉杯,正有一下沒一下地品茗,香煙裊裊縈繞淡淡眉梢,薄霧之間的一張容顏,神情道不明。
若然瞧見千熠在此,突然后悔此行,她漸漸放慢了腳步,恨不得立刻后退閃身離去。
千熠眸光察覺到殿外若然的細微舉動,抿了一口茶,輕輕放下玉杯,淡淡一笑。
落絮正巧回眸,瞧見殿外有人臨近,定睛一看,竟是若然,當即喜不自勝,也未作絲毫收斂,起身相迎。
“若然,你來了!”
一旁的凝酥眼神從未離開過落絮,聞言,瞧殿外望去,在觸及到若然之時,眸光一變,充斥著不甘與憤恨,面上卻盡量保持淡定從容。
千熠手指輕輕敲了敲茶桌,唇角勾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。
若然瞧見了落絮,心中不免漸漸歡喜,當即收拾好心情,朝著落絮菡萏一笑:“我來同你道別!
“道別?”落絮不解,“進來再說吧!”
若然聞言,瞧了瞧堂中端坐著的千熠,咽了咽口水,望向落絮時,瞧見他滿臉期待的神色,實在不好推脫,只好硬著頭皮進殿。
待若然走進殿中,這才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凝酥,身后還站著個蕓筠,二人皆是眸色利利地望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