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然只覺頭頂掠過一陣涼風,轉身一怔,驚見寢床上坐著一位一身黑袍的邪魅男子,面如敷粉,唇若施脂,眉梢微揚,轉盼多情,風月無邊。
若然氣急:風流鬼?
“魔君大人?你怎么無故闖進我寢殿中來了?煩請魔君大人速速離開,這里可是青丘,不是你們魔界。”
墨闕一雙多情眼眸慵懶抬起,注視著若然,紅唇魅惑。
“六界之內,本君何處不能去?青丘有美人兮,見之不忘,一日不見兮,思之如狂。本君特地來看看美人,過得是否舒心啊?”
若然忍住翻白眼的沖動,涼涼落下一語:“若是魔君大人不來,我會過得更舒心。”
墨闕不惱,指了指胸前空洞處,露出一臉無辜的模樣:“本君這里少了一顆心,過得實在不舒心!
若然忍不住,翻了個白眼:“我說了,只要你去參加太子殿下的生辰宴,屆時,我肯定把心還給你!”
不僅會還給你,還會給你個大驚喜。
墨闕淡淡拂了拂衣袍,撣落虛塵,淡淡道:“可是,本君不想要那顆心!
若然暈了暈,沒好氣道:“那請問魔君大人想要什么?”
墨闕抬著一雙魅惑的眼眸,眼角微揚,直直望向若然,嫵媚攝魂。
“你的心。”
若然聞言,忙不迭捂住胸口,望著墨闕,神色警惕:“我可不是魔,我若是被你奪了心,可是會死的!”
這風流鬼八成是瘋了,大半夜闖來青丘,一定是為了吃她!
若然捂住胸口,感受到心臟怦怦跳:鋌而走險的法子,果真是不好使!
尤其是碰上如此強勁難纏、厚顏無恥的對手!
墨闕眼前的若然,綺麗白膩,俏皮靈動,眼波流轉,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。
墨闕笑了,望著若然的眸光溫柔寵溺。
若然警惕地望著墨闕,瞧見他唇瓣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,篤定他是想吃了自己!
若然瞪著眼睛望向墨闕,惡狠狠道:“你是不是除了愛飲處子血,還有其它什么特殊的癖好?”
墨闕一怔,錯愕:“你是從哪處學來的污言穢語?”
污言穢語?
若然險些氣笑:“魔君大人左擁右抱之時,揚言要娶凝酥公主為妾之時,可有想過,此舉甚是污穢?”
墨闕聞言,起身從寢床上下來,緩緩踱步走向若然,俊魅孤傲的臉龐,邪魅冰冷的眸光里帶著笑意,微微一笑,透著邪魅氣息。
若然警惕地后退一步:“魔君大人可莫要在此處動手,這里可是青丘!”
不會在這兒就要將她吃了吧!
吃了她,驚喜可就沒了!
墨闕步步逼近,若然欲哭無淚。
“我能將你方才所言,認為是吃醋?”
吃醋?
若然眸波流轉,想了一瞬,揚起誠摯的小臉,嚴肅道:“我不嗜酸!”
她確實不嗜酸,唯對甘甜滋味,。
墨闕一愣,哈哈大笑,比之落絮,更為爽朗。
“好好好!”
墨闕有意逗弄若然,問道:“你可知何為處子血?”
若然聞言,神情十分懵懂純真,搖了搖頭:“我雖不知具體為何,但卻知曉,你們魔界中人愛練邪功,要吸食靚麗女子陰氣助長修為,俗稱吃人!”
墨闕心情大好,哈哈大笑:“也不知你這丫頭從何處道聽途說來的,甚是有趣。不過本君從今夜起確實多了個嗜好,便是吃人,本君首先便要將你吃了!”
若然不傻,自然聽出墨闕言語間的調侃戲謔,美眸圓睜,指著還未關起的窗戶,氣急:“出去!”
墨闕意外瞧見若然一截白玉皓腕手腕上綁著的避毒破水珠,一把扣住若然的手腕。
若然吃痛,羞惱掙扎:“魔君大人可知自己在做什么?”
回眸瞬間,烏發(fā)間反映月輝盈盈閃爍的雪花簪刺痛墨闕的雙目,淡淡的月光落在他臉上,籠罩著一層幽幽的光澤。
墨闕抬手,猛地扯下。
下一瞬,烏云墨發(fā),瀑布一般傾瀉而下,輕紗一般垂在身后,籠罩在香肩上。
若然驚呼:“你個風流鬼,你果真是瘋了!”
墨闕瞳眸如凜冬之夜的寒星,透著冰冷肅殺的氣息,只聽得一聲咬牙切齒,如切冰碎玉,冰冷刺骨:“怎么,不同本君裝了?”
若然后悔不迭:她怎么一羞惱,便將心里話說出來了?
墨闕子夜星寒的眼眸中,邪魅氣息透出,冷冷一聲:“你答應他了?”
若然不解:“什么?”
墨闕淡淡一笑,詭異陰森:“本君問你,你與這根玉簪先前的主人,是何關系?”
若然只覺墨闕如今的反應十分莫名其妙,梗著脖子道:“這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墨闕神色一沉,直直盯著若然的眸中暗流涌動,氣息危險,指尖微微用力,便欲將那雪花簪折斷。
“你瘋了!”
若然大驚失色,氣得要奪下雪花簪。
怎奈墨闕修為深厚,再加之吃過一次若然的虧,絕不會再吃她第二次小算盤,輕輕松松便躲過了若然的偷襲。
雖然若然如今已達上神修為,但比之看破她心思的墨闕,還是稍遜風騷。
若然不禁懷疑:這上神境界,是不是假的?
往后還得更加勤修苦練才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