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突如其來的若然,是染月軒主和南陌狐君二人的女兒,這個存在,加之染月當(dāng)年遭受的情劫,也足以在六界引起小小的趣談。
不過,舞神的祭典,在今日,算是徹底結(jié)束了。
濯盥緩緩在路上走著,眸光幽沉,看不出情緒。
奈何還未到寢殿,眼前奇裝異服的男子便擋住了去路。
濯盥雙眉緊促,冷冷抬頭,看清來人,出言冷聲諷刺:“舞神祭典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魔君不回魔界,還死皮賴臉留在梨雨軒作甚?”
墨闕不惱,他唇瓣淺淺勾起,看著面前身形魁梧的少年抱著一個粉嫩軟糯的女娃,濃眉下的眼眸濃得如同化不開的墨。
他輕聲一笑:“剛剛對你們這個大小姐,多有得罪,因此,本君特地來請罪!闭f著,還裝模作樣地朝昏昏欲睡的若然行了一禮,“還望恕罪!
濯盥嗤笑,冷眸中寒光閃爍:“魔君何必惺惺作態(tài),剛剛在堂上,魔君的嘴,可沒閑著!”
墨闕卻笑得更夸張了,狂傲不羈,邪魅性感。
路過的女仙家瞧見了,魂都要被勾了去。
“本君對小姐的身份十分好奇,畢竟舞神當(dāng)年也有身孕,可從未傳說,梨雨軒的染月軒主也同樣有身孕,如今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個孩子,我想,六界都很好奇!
墨闕這話說得不錯,自從若然被從下界抱回梨雨軒,六界喧鬧不止,各種版本的傳聞鋪天蓋地,經(jīng)此一試,六界也該安定了。
濯盥輕抿唇瓣,蘊藏銳利的黑眸冷傲孤清。
“如今魔君代六界試了我家小姐的身份,也該安心了吧?”
不等墨闕回答,濯盥緊接著道:“魔君也瞧見了,我家小姐年紀尚小,又忙了一日,已然困頓不堪,還請墨闕讓路,我要送小姐就寢。”
語罷,便自顧自抱著若然朝前走去,一個眼神都不舍得分給墨闕。
“等等——”
墨闕抬手攔截。
沒想到濯盥幾個閃身,便躲了過去,微風(fēng)輕拂般,下一瞬便消失在原地。
墨闕緩緩收回手,冷然一笑,矜貴妖孽:“梨雨軒最下等的仙仆,竟然隱藏著如此高深的修為?”
寢殿中。
濯盥抱著若然,哄著喂完晚飯,再用溫水,小心翼翼地給若然擦洗小臉小手。
此時的若然,已經(jīng)渴困不止。
濯盥又哄著,退去若然外身的衣裙,這才抱著若然去牙床休息。
正在這時,殿外傳來一陣行禮之聲:“軒主!”
染月懶懶哼出一聲:“嗯!”便在仙侍的簇擁下,走進殿中。
濯盥轉(zhuǎn)身瞧去,染月邁腿進入寢殿,身上依舊是祭典上所穿的素裙,頭上未簪釵環(huán)。她身后還跟著進來幾個抬著浴桶的仙仆,慢慢挪步。
濯盥站定身姿,朝染月恭敬拱手,行下一禮:“濯盥見過染月軒主。”
染月哼出一聲,嗓音懶懶地吩咐:“你先下去吧,我要同若然沐浴!
牙床上的若然已經(jīng)困得不行,她仰著腦袋,透過床帳看向染月身后的浴桶。
明白今晚要沐浴了。
濯盥退下,染月只留下幾個仙侍在近身伺候。
牙床上的若然困得已經(jīng)倒在了床上,染月一把將她撈起,輕柔地退去衣衫,一同入浴。
水溫剛好,熱氣氤氳間,若然朦朦朧朧地睜開了雙眸,靈動的眸子,被粼粼的水光映襯地分外晶亮。
說來也是稀奇,方才還困得死去活來,如今入了水,便又覺得精神抖擻了!
尤其是在仙侍與染月一起給她搓洗的時刻,若然被逗弄地直癢癢,在大大的浴桶里歡快地逃竄,一時之間,寢殿內(nèi),好不熱鬧。
染月瞧著若然明媚嬌俏的小臉,狠狠親了幾口。
溫柔的眸光泛著點點漣漪:今日這事兒,算是結(jié)束了,若然啊若然,我就是你的母神。
沐浴完畢,若然被仙侍抱起,遞來的大毯子將她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裹好。
染月在水汽氤氳之間,緩緩出浴,她生得極美,明眸皓齒,艷麗動人,沐浴過后,清水出芙蓉。
若然已經(jīng)在仙侍的伺候下,穿好了衣服,正乖乖坐在椅子上時擦頭發(fā)時,寢殿的門被打開。
南陌換下了素袍,身著青色的寬袍,長長的墨發(fā)散亂地披在肩頭,還未被擦干,滴滴水珠順勢而落。
見來人是南陌上神,伺候染月穿衣的仙侍們紛紛低下了頭。
侍候若然擦頭發(fā)的仙侍,假裝沒看見,一直低著頭沒敢看。
染月衣服才穿一半,看見南陌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看,素凈清麗的臉上慢慢染上紅暈,嬌嗔道:“好好兒的,你進來干嘛?”
她衣服都沒穿好呢!
南陌大步上前,眸光炯炯,緊盯著染月玲瓏有致的身子,溫潤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身前。
溫柔且霸道:“睡覺!”
不容染月反應(yīng),南陌攔腰將她橫抱走出。
留下的仙侍們聞言,臉色也紅潤了起來,互相對視了一眼,隨即,嬌羞地捂著唇瓣癡癡而笑。
倒是純真的若然一點兒也不避諱,一直好奇地盯著看。
仙仆進來將浴桶搬出寢殿。
不多時,整個寢殿只剩下若然一人。
濯盥進來后,瞧見若然正興奮地晃著小短腿,一點兒也不害怕。
若然看見濯盥,咧著唇瓣,笑得開心,歡快地朝他揮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