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靜蘭是不太贊同停留,尤其是帝女還要下船,奈何船艙里裝著的食物,為數(shù)不多,也只能答應(yīng)下來了。
乘船的是個聾啞人,宮內(nèi)帶出來的仆人,不多問不多說,只會做事,也是彧安給準(zhǔn)備好的。
不得不說,彧安真的是個好哥哥,什么東西都給卿狂準(zhǔn)備妥當(dāng)了。
將船?吭诎哆,卿狂瞧著白玉書跟郭彤悅下船,一臉不爽的看向秦靜蘭。
“既然都停船靠岸了,怎么就讓她們倆下船,我也想要瞧瞧,你看前面,燈紅酒綠,多好看。”
卿狂的話,正好被隔壁挨著的船只里的人聽到,撐船的是個年輕的小哥。
接著卿狂的話說道,“姑娘有所不知,咱們水城,今年七八月正是祭祀水神的盛典,很多人慕名而來,都是來看盛典的。你們來了,可要看完再走,不然,多可惜。祭祀水神,可是要五年,才大肆舉辦一場!
撐船小哥貌似就是本地人,了解的倒是不少。
卿狂勾頭看了過去,道了句謝謝。
那邊撐船小哥快速撐著船只,往湖中央去,原來在湖中央, 竟然還落一個碩大無比的畫舫,上面人來人往,絡(luò)繹不絕,歌聲繞耳,還有一些穿著暴露的女人,坐在船頭,招攬客人。
卿狂下不得船,索性就趴在床上,眼巴巴的看著前面不遠(yuǎn)處的畫舫,從跟前經(jīng)過,畫舫是一直在漂動著,就近看著,隱約能看到畫舫上的人。
秦靜蘭瞧著帝女安分了下來,就忙著去到船艙內(nèi)幫帝女找了件衣服,剛走到船艙里側(cè),還沒去翻找箱子里的衣服,察覺到身邊有人,她張口想喊,卻被男人的掌心捂住了嘴巴。
男人手掌很糙,身上帶著幾分陌生氣息,讓秦靜蘭很不舒服。
“唔唔唔……!
她一直使勁扭著身體,想試圖擺脫了男人的禁錮。
卻定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兇狠說道,“別動,小心我直接殺了你。 我現(xiàn)在松開你,你最好給我老實(shí)點(diǎn)。”
秦靜蘭嗯嗯應(yīng)著,只等男人的手掌離開,秦靜蘭立刻大聲喊救命,卻被男人直接一把掐住了嗓子眼。
呆在船外的卿狂,瞧著畫舫就在跟前,似是停了下來,隱約見一些客人上船,一些玩過的客人從船上下來,圍著畫舫周圍,也有一些能隨時送船上客人下去的小船,倒是十分的便利。
見管家婆秦靜蘭沒在跟前,卿狂看了下身邊提著燈籠的蘇柔兒。
“柔兒,帶了荷包嗎?”
卿狂眼神里全是笑意,眸子盯著畫舫,話卻是問的蘇柔兒。
“回小姐的話,帶著荷包呢,里面的銀子足夠,您想做什么?”
“走,咱們?nèi)ギ嬼成暇U綰,聽聽小曲兒去!
卿狂說著,拉住蘇柔兒的手,直接跳到了最靠近她們的一只小船上。
“小、小姐,咱們這樣不行,要是被蘭姐知道,我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了。”
蘇柔兒還沒站穩(wěn)腳,死死抓著卿狂的胳膊,就怕她去那邊畫舫。
剛才被帝女抓著下來的瞬間,蘇柔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就怕摔了下去,就怕帝女會遇到危險。
“吃不了就別吃了,走,過去看看,趁著蘭兒沒發(fā)現(xiàn),咱們快去,玩了會兒就回來。”
卿狂說著,從蘇柔兒的手中要了荷包,掏出一兩銀子,遞給了撐船的男人。
“就去那個畫舫處,半個時辰再接我們回來,可能行?”
撐船男人一聽,立刻高興的答應(yīng)了下來,半個時辰,掙了一兩銀子,這錢忒是好掙了。
“小姐您坐穩(wěn)了,小人馬上送您過去!
連給蘇柔兒說話的機(jī)會都沒有,船只直接行駛到了畫舫那邊,卿狂與蘇柔兒剛到畫舫周圍,就見人前來接待他們進(jìn)去了。
但瞧著是兩個年輕的姑娘,畫舫上的人,倒是勸了下。
“誰家的小姑娘,怎么到這個地方來了,咱們這里都是做的男人生意!
說話的是個女人,穿著雖是暴露,但臉上的笑,倒是讓人瞧著舒服。
卿狂勾唇淡笑,說道,“我來聽曲兒玩樂,有錢難道還不行?”
畫舫上的雪娘聽到卿狂的,頓時愣了下,對兩個守著畫舫的龜奴說了句。
“這姑娘是我的客人,你們先下去吧。 ”
“雪娘姑娘,你別現(xiàn)在落得沒男人找你,就找人家小姑娘。”
其中一個龜奴年齡不小,常年混跡于此,懂得不少,猥瑣的笑著,語氣也十分得輕佻不正經(jīng)。
雪娘倒是不惱,“去去去,一邊浪去,仔細(xì)嚇著人家小姑娘。來者是客,有錢掙就好,管是男女作甚!
卿狂上了畫舫,站在上頭瞧著遠(yuǎn)處,只覺著整個護(hù)城河,如同天上的星海,一艘艘的小船,像是一顆顆的星子,美不勝收。
雪娘將卿狂的做派瞧的真切,料定眼前的姑娘,是個大家閨秀。
“姑娘想聽曲兒看舞,咱就上二樓,雪娘我全程陪著你,但這個銀錢,至少也要五十兩!
卿狂甩手將荷包給了蘇柔兒,十分大方的說道:
“柔兒,多少錢,你來算,我先去上樓上瞧瞧。”
瞧著帝女說著就跑,蘇柔兒趕緊掏錢,隨即快速跟了上去。
“小姐,小姐你慢點(diǎn)啊,咱們說好的,逛一下就回去,你可別糊弄奴婢。”
雪娘收了錢,往胸口一塞,立刻跟著卿狂去了二樓。
那邊卿狂走的快速,率先到了二樓,沒想到,卻意外撞到了一個本不該撞見的人。
瞧著被花娘抱在懷中的男人,卿狂眸子里全是怒火,上前將人給推開了。
“景忘川,你個混蛋玩意兒,學(xué)會嫖了。磕苣土,你咋不上天呢?還有你,你是誰啊,是你的男人嗎?你就隨便摟摟抱抱?”
扶著景忘川的花娘,頓了下,松開了手。
“奴家沒收景公子的錢,照顧景公子是我家主子說的。 ”
“你家主子是哪個混蛋東西?”
卿狂看到臉色酡紅的景忘川,心中怒火中燒,看來,要不是她出現(xiàn)的及時,這男人就跟別的女人睡了。
卿狂話落,聽的身后傳來一陣流里流氣的男聲。
“在下就小姐口中所說的混蛋玩意兒,孟廷尉。 ”
卿狂望著眼前的男人,一臉嫌棄,穿了一身騷包的紅色衣裳,頭上幫個金絲帶,當(dāng)自己是個花孔雀呢,打扮的花里胡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