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清早!
卿狂從東宮出發(fā),剛出東宮,就見哥哥彧安從太和宮往這邊來。
“怎生又起晚了,三舅舅與舅母還在等你,快些跟哥哥走!
“哥哥難道還去?”
卿狂快速步子跟上,白玉書與郭彤悅兩人,也沒敢遲疑。
她們家主子有個嬌氣的習(xí)慣,平日里喜歡一覺睡到天亮,不喜歡中間被人打攪,起床氣相當(dāng)嚴(yán)重,她們從來沒有去喊主子起床的習(xí)慣。
但今兒,貌似還真是有點不妥了,竟然都讓大皇子親自來叫人了。
彧安是不去乾坤山的,但卻讓白玉書帶了一行二十人,跟在卿狂身邊,照顧好她的安危。
景忘川騎馬,已經(jīng)慢步往外走,在宮門外等著的只有許元墨跟小野。
卿狂上前,趕緊道歉,“真是對不住舅舅跟舅母了,今日我又起晚了,咱們現(xiàn)在出發(fā),我前面帶人給舅舅帶路!
許元墨笑道,“你是女孩子,跟你舅母坐在馬車?yán)铮因T馬與侍衛(wèi)一同而行!
卻見卿狂揚了下手中的鞭子,臉上帶著明朗得意的輕笑。
“才不要,難得我出宮一趟,自然是想好好玩耍一番,舅舅你就陪著舅母好了,我騎馬去追忘川舅舅。”
卿狂翻身上馬,白玉書跟郭彤悅也立刻對許元墨行禮,馬上就追隨而上。
彧安瞧著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妹妹,看向舅舅,面上帶了些許的無奈。
“狂兒被母后在宮內(nèi)關(guān)了三年,這下得了出宮的機會,定然不會安分。還要勞煩舅舅多加照顧些!
景忘川有點冷淡,看似溫和,但對任何人都沒感情似的,彧安會更傾向于向元墨舅舅說這些話。
許元墨頷首答應(yīng),“自然,狂兒是我外甥女,我肯定會照顧好她的。你快回去吧,進來半月城來的外族之人相當(dāng)多,這些雜事你管著也相當(dāng)?shù)睦坌,勞逸結(jié)合,切勿累倒了!
“多謝舅舅關(guān)心,彧安省的!
兩人說罷,許元墨撩起簾子,彎身上了馬車,瞧見小野關(guān)心的眼神,隨即對她笑了笑。
“一切無事,你別擔(dān)心。”
小野卻道,“擔(dān)心狂兒,她不聽話。”
“這個都被你發(fā)現(xiàn)了,原來我的小野,不是個小笨蛋啊!
許元墨說著,將小野帶入懷中,二人親密的坐在馬車內(nèi),只聽的外面彧安讓車夫駕車而行的命令聲,
卿狂一路跟上景忘川,試圖與他并肩而行,每次都是沒等她跟上,景忘川快速往前跑一陣。
出船在外多年,景忘川不僅多海上航海圖了如指掌,連對各種之間的城池,多少都有些了解。
從半月城到乾坤山的路,他是知曉的,不過乾坤山不是他們這些外人能進的,尤其是景忘川還是盛唐國人。
所以此行要是進入乾坤山的話,自然是需要卿狂的腰牌,不然重兵把守,只要涉足者,定是會被亂箭射死。
馬車而行半天的時間,終于到了進乾坤山的入口,卿狂瞧著景忘川有點不想理會自己,心中微微失落,難道遇到個喜歡的,貌似還對自己不感冒。
算了,反正她現(xiàn)在還小,且就逗他玩玩,要真是相處久了,他對自己依舊不喜的話,她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,放了他就是了
“跟我進去吧,你放心,我不粘著你,瞧你害怕的,好似我能吃了你般!
“多謝帝女憐憫,小人著實配不上帝女!
聽著卿狂的話,讓景忘川先是愣了下,很快便恢復(fù)到了輕松狀態(tài)。
這邊卿狂那處腰牌,把守的士兵,立刻開了道。
而后來的許元墨帶著妻子小野,從馬車上下來,倆人往這邊走。
“舅舅,這次咱們找的是介子果,可能需要往里面去。這樣,你與舅母兩人一起,帶上十個人,我與忘川舅舅帶上是個人,分開去找。
介子果是赤紅色,但這種果子很怕外界的刺激,要是沒摘掉的話,受到外界的刺激,會立刻脹破。所以再摘介子果的時候,一定要小心謹(jǐn)慎,不要散發(fā)出強勢的攻擊力!
“好,我明白了!痹S元墨握了下小野的手,兩人相視輕笑了下。
看的卿狂滿頭黑線,果然,有外祖母這個強大的穿越者在,她的兒孫后代都會受其影響,秀恩愛,一個比一個厲害!
卿狂撇撇嘴,在給許元墨指了道后,便前去帶路而行。
景忘川一直沉默,聽著卿狂的安排,他這次跟來,不就是她的任性要求的嗎?
景忘川心中明白,畢竟是在人家的領(lǐng)地上,他沒什么發(fā)言權(quán),索性就沉默的應(yīng)著。
白玉書在前面走著,郭彤悅在卿狂的身邊,遞了帕子,又遞水,走走停停,眼看都快到黃昏了,還沒找到介子果所長的地方,景忘川嚴(yán)重懷疑,她到底知不知道路?
“帝女是否知道去找介子果的路,怎生瞧著,我們一直在走,卻不到地方!
額頭上全是汗珠子的卿狂轉(zhuǎn)身,靠著伸手的石頭,瞅了下景忘川。
對跟隨而來的十個侍衛(wèi)喊道,“你們幾個分兩批,前去找找介子果,找不到的話,趕緊找個地方,我要休息。”
瞧著景忘川要發(fā)怒的臉色,郭彤悅輕聲解釋著:
“景公子,我們家帝女也不是萬能的,介子果是長在乾坤山?jīng)]錯,可一般人都不會去摘,畢竟介子果是男女生孩子所用的果子,說是果子,其實也是一種藥物。我們帝女,一個小姑娘,豈能知道那么多,您剛才的話,瞧著像是針對帝女似的!
這個丫頭,相當(dāng)?shù)牧鑵枴?br />
景忘川臉上帶著絲絲尷尬,木訥而道,“我沒有那個意思,姑娘想多了!
“沒有就好!
郭彤悅輕笑著,轉(zhuǎn)身又到了卿狂跟前,仔細而輕柔的給卿狂擦拭著臉上的汗水。
瞧著她白皙若雪的肌膚因為熱而起了陣陣紅絲,郭彤悅臉上滿是心疼。
“帝女,你明知道自己體虛嬌弱,還走那么快,說著是咱們來給帶路的,大可讓侍衛(wèi)們抬著你,慢慢的走著,何故要這樣委屈自己!
“不委屈,興許是我平日里要好吃懶做了,今日小小一運動,就覺著難受的緊,這天氣,真是熱的厲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