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到許家的無暇以及初迎,直接往里面去,倒是沒瞧見李蘊就在他們身后走來。
瞧著初迎那小子,快要跨入門內(nèi),李蘊一個箭步飛速而去,在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。
這可倒好,人還沒碰到他,就被初迎伸手一推,手腳并用得踢了出去。
幸得李蘊身姿矯健,躲閃過去,伸手一巴掌拍在了初迎得頭上。
“你這混賬小子,連你老子娘都敢打,真是欠收拾了!
李蘊說著,伸手抓著初迎的手,又是照著頭重重敲了下。
初迎捂著頭,看著母親講道,“誰知道娘你會在后偷襲我,我還以為是……!
“是什么?”李蘊眉目一瞪,望著初迎道。
“ 沒什么,娘,你這是做什么去了?”
初迎思忖片刻,到底是沒對李蘊講出來,剛才被李蘊偷襲那一下,他還以為是刺客,所以才那么大的力氣去回擊。
李蘊瞧著兒子欲言又止的眼神,本想繼續(xù)再問,卻瞧見無暇正望著這邊,便打消了念頭,想著,一會兒找了時機再找初迎問。
“許夫人,無邪在您這里打擾多時,今日我前來帶他回去!
無暇看向李蘊,語氣溫和平淡的說著。
李蘊快速往前而走,看著無暇問道,“現(xiàn)在就要走嗎?時間上是不是有些著急?我方才還與璃月商量, 要找個安全的地方將無邪送去。關(guān)于家里發(fā)生的事情,你都知道了?”
無暇點頭,“第一時間內(nèi)我就已經(jīng)知道了, 把無邪安排在何處,我已經(jīng)做好了安排,F(xiàn)在我便帶他離開,倒是因為我們兄弟兩人讓許家受到驚嚇了,實在是抱歉!
“倒也沒事,你不必這般客氣!
對于無暇的客氣,倒是讓李蘊有些不好意思,面上淡笑著,快速帶了無暇去了院子里。
這時在家里得許輕遠,以及廂房里的許慕北全都出來了。
在看到許慕北后,無暇面上神情突地變化,“女王怎么也到了此地?這一行路上可是遇到埋伏?”
許慕北頷首, “就在出了青龍鎮(zhèn)后遇到的埋伏,想必應該是南雀國的人,可還是舊部黨的那些人所安排?”
“正是他們,所以我現(xiàn)在必須帶無邪離開。免于讓許家之人受到傷害,女王也不要多在外久留, 據(jù)我所知,舊部黨已經(jīng)買通殺手,想攪動天下不安!
無暇本分而道,對于靑塢國的女王,他感激相告。
“我已知曉,不多時就會離開。你現(xiàn)在要帶新帝馬上離開?”許慕北望著無暇問道。
只見無暇點了下頭,“事不宜遲,我已經(jīng)在林子那處安排好人,現(xiàn)在就走!
瞧的出來無暇是真的著急,但事出突然,給無邪用的那些藥物還沒準備齊全。
李蘊看向無暇,溫聲而道,“無邪的腿快是要好了,不過,有些藥物不充分,我女婿子修去找了,當真是不能多等幾日?”
無暇聽后,也是為難。
但卻決定說道,“不能多等,先做離開,等稍后過些時日,我再親自來取!
無暇說的果斷絲毫不容質(zhì)疑,李蘊只是覺著可憐了無邪,明明這雙腿再用上一段時間的藥浴就能泡好,現(xiàn)在卻要斷了藥,真是不知,無邪什么時候能站起來。
本是不間隔用藥的關(guān)鍵時候,卻因為不得已的原因而暫時停止,對無邪的雙腿恢復,肯定是有影響的。
李蘊嘴唇微動,還想試圖說服無暇,卻被許輕遠按住了胳膊。
“這件事不是我們能左右的,聽無暇的話,若是子修那邊準備好足夠的藥材,我們再派人去送也好。”
許輕遠這話剛講完,見眉清目秀好兒郎的初迎。
卻沒忍住,直接說道,“娘,這件事你交給別人做若是不放心的話,就交給孩兒,孩兒肯定能做好!
李蘊瞪了下初迎,語氣不善的說道,“你給我老實安分些,等會兒我還有事情要問你!
對于這般著急為別人的事上心的初迎,李蘊自然是開始懷疑,懷疑初迎背著她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。
被母親罵了一通, 初迎倒是保持了沉默起來。
耷拉著頭,倒也不在說話。
無暇去里面廂房,李蘊與眾人呆在外面,不知道兩兄弟在里面說了什么話,過了兩刻鐘的時間,才見無暇出來。
從腰間解下一個巴掌大得玉竹笛子,吹了兩聲,見外面一種紫黑色衣裳的男子,面帶白色鬼差面具,抬著一頂米白色軟轎直接從門外,快速飛躍而到廂房門口處。
無暇抱著無邪直接送到了轎子里面,那抬轎的八人,瞬間似是一陣風似的從眼前飛速離開。
晃得李蘊只覺著像是眼前一剎那火光變化,還有些看不懂,無邪已經(jīng)被人帶走了。
無暇看著眼前的眾人,抱拳而道,“多有打擾,在下現(xiàn)在就告辭……。”
“無暇,璃月你還沒見她呢,不等等見她一面再離開!崩钐N在后對著無暇的背影喊道。
“不必見了!
已經(jīng)放下的心,不想在起波瀾,對于璃月,無暇能做的就是不見面,不打擾,如此最好。
無暇說完也跟著快速離開,倒是初迎,瞧著無暇離開的背影,面上掛著讓人瞧不懂的淡笑。
剛剛好正被李蘊瞧見,李蘊正是好奇初迎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。
話還沒說,就瞧見在屋子里看著弟弟的小陶樂,蹭的一下,從屋里跑了出來,上前抱住李蘊的大腿。
“娘親,無邪哥哥呢,他人去了哪里?”
“無邪回家了啊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家,終是都是要回家的!
李蘊蹲下身子,抱住小陶樂,讓她靠在自己懷中,伸手拍著她的后背,輕聲哄著。
“可他都答應要娶我的,難不成又是哄我玩的?娘親,陶陶的心里好難過,一點都不舒服!
小陶樂趴在李蘊懷中,眼淚一顆顆的落下,像極了一個被人拋棄的小可憐。
而被無暇帶走的無邪,心里也有些埋怨無暇來的那么快,快到他連和小陶樂告別的時間和機會都沒有。本想著會有幾天緩沖的離別時間,沒想到這般猝不及防就被帶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