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不戰(zhàn)看了下大伯,揚聲大笑道,“大伯說話真有趣,不過我才不叫應(yīng)戰(zhàn),還是我這名字好聽。不與伯娘說了,我去后頭看看,元墨應(yīng)該也來了吧……!
許不戰(zhàn)說著,一拍馬屁股直接往后馬車而去。
在馬車被的李蘊聽到許不戰(zhàn)的話,剛想提醒,元墨沒跟著來,后面那輛馬車是清歡的。
話沒來得及說,許不戰(zhàn)那小子就快速揮鞭直接跑到了后頭。
而李蘊嘆息一聲,聽的許輕遠(yuǎn)無奈的說了聲胡鬧。
想著許輕遠(yuǎn),對許輕雨讓不戰(zhàn)在軍營里訓(xùn)練,還灌輸他將來當(dāng)將軍的事情,相當(dāng)不贊同。
……
許不戰(zhàn)本以為后面前來的會是元墨的馬車,倒是絲毫沒顧及,直接伸手撩開馬車的車簾。
馬車?yán)锏那鍤g正靠著玉香小睡著。
方才聽玉香說,馬上就要到皇城了,她確實困的厲害,想著等馬車停了,就讓玉香喚醒自己。
這才剛閉眼睡了一會兒, 只見一陣猛風(fēng)吹來,馬車簾子被掀開。
清歡在外光的刺激一下,猛地睜開眼睛,入眼看去的便是皮膚黝黑,臉部線條分明的許不戰(zhàn)。
“不戰(zhàn)哥哥,怎生今日瞧著黑了不少,也變得強壯了些!
清歡瞧見是許不戰(zhàn),便從玉香身上坐起來,扒著馬車的簾子邊,輕聲帶笑的與許不戰(zhàn)說道。
騎馬在側(cè),緊隨馬車而走的許不戰(zhàn),倒是沒想到這馬車?yán)铮臅乔鍤g姑娘。
現(xiàn)在被她喊得一聲不戰(zhàn)哥哥,愣是把許不戰(zhàn)羞的面色紅了起來。
不過,就是許不戰(zhàn)的臉再紅上一些,那也是白搭,他是黑了不少,縱然是臉紅,也叫人看的不真切。
“清歡姑娘,我不知道這馬車?yán)镒氖悄悖疫以為是元墨,若是知道是你的話,我肯定不會莽撞掀你馬車簾子!
聽到許不戰(zhàn)的話,清歡臉上的笑淡了一些,卻依舊帶著笑。
“不戰(zhàn)哥哥這般說,是不喜歡看到清歡嗎?真是枉費清歡一直為不戰(zhàn)哥哥擔(dān)心。之前不戰(zhàn)哥哥從家里離開時,怎生也不與我說一聲,真教人擔(dān)心。”
清歡自知,她的這般說辭,已經(jīng)表露了自己的心意,若是他再聽不懂,那可真就是一個憨子了。
她是中意許不戰(zhàn)的。
從一開始到許不戰(zhàn)剛到王府里那次,她瞧見后,這心里就有了個輪廓影子。
經(jīng)過在青龍鎮(zhèn)呆的這些時日,她喜歡姑姑家,也喜歡許家二房,那許家嬸嬸,總是喜歡弄一些好吃的零嘴,還總是喚了明悠與靜悠兩人帶她出去玩。
在青龍鎮(zhèn)上的這些時間,清歡覺著,是自己今生為止過的最是灑脫肆意的日子。
想著,若是自己真的成為了許家其中的一員,倒是一件讓人一想起就內(nèi)心澎湃的事情。
于表哥初迎,她沒有那種情感悸動。
但對于許不戰(zhàn),她偏是喜歡喊著他不戰(zhàn)哥哥。
可憐見的,此刻的許不戰(zhàn)還一臉的懵意,對于清歡話里的意思,他是有些猜測到了,卻又覺著不敢相信。
畢竟他是什么身份,可在明面上擺著呢。而清歡呢,人家是王爺?shù)呐畠,雖說不是正經(jīng)八百的郡主,可到底是個貴族之后,豈能是他一個農(nóng)家子弟攀附而上的。
許不戰(zhàn)又擔(dān)心,別是自己一廂情愿,想的多了。而清歡,……她說的話不是自己多想的那個意思。
她絕對不會看上自己的。
許不戰(zhàn)極為不自信的想著。
所以,對于清歡說的話,他直接沒表態(tài),猛地一夾馬肚竟然跑了……
瞧著許不戰(zhàn)策馬跑的飛快,全程在旁邊瞧著的玉香,卻想捂嘴笑了起來。
“好小姐,您這般大膽露骨的話,真真是嚇到許公子了,瞧人家都跑了!
面對貼身丫頭的調(diào)笑,清歡面帶挫敗之色。
“我這是生的不好看嗎?為何他都不正眼瞧我。還是說,我得像初陽表姐那邊,膽子大一些,再果斷一些,才能成功啊!
瞧著自家小姐這般想嫁人,玉香便在身側(cè)輕聲安撫道:
“小姐您還年幼,暫且等上幾年,也是不遲。您的婚事,可不單單是您自己做主,需要經(jīng)得王爺與王妃的同意才是。
而許公子看著人極好,可也是沒有功名利祿在身,奴婢想著,王爺與王妃肯定是不太能同意的!
“也是,爹娘經(jīng)歷的事情多,看的人準(zhǔn)。這件事啊……,還真是有些難辦呢!
瞧著清歡為難,變得郁郁寡歡,玉香又是出謀劃策。
“小姐不妨就效仿前朝的長公主,奴婢聽的王府里的老嬤嬤說,前朝長公主當(dāng)年是女扮男裝出去游耍,碰到一個街頭窮酸書生,可是一見鐘情,非卿不嫁。
奈何皇帝老爺瞧不上那窮酸書生,而長公主也知道自己身份尊貴, 肯定是下嫁不得。就暗自出錢,讓那窮酸書生,從街頭販賣字畫,到成為朝廷上的重臣賢才,后來長公主終是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。”
玉香像是說個故事一般,繪聲繪色的講著。
清歡也聽的聚精會神,聽后不免感慨而道,“還真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子。我還以為,那男子出息有本事了,就把長公主給拋棄了呢!
“小姐想的有些消極,那些個話本子講的也并不能全信。奴婢倒是覺著,小姐您可以先等上許公子一些時間,等時機成熟了,再去找許公子,這事兒不就是水到渠成了嗎?”
“可我依舊擔(dān)心爹娘,會把我許給表哥啊,為難的很。”
清歡雙手托腮,面帶愁緒。
對于王爺與王妃的決定,玉香是左右不了, 也跟著自家小姐愁緒起來。
倒是從清歡馬車邊上離開的許不戰(zhàn),并沒有跟著許輕雨回城內(nèi),而是去了軍營。
十八般武器,硬是全部耍了一遍,硬是弄的渾身是汗,才氣喘吁吁的停下來,坐著校練場上,悶頭不語。
許輕雨接著了李蘊與璃月入了府中,連清歡一起,都去了將軍府。
李蘊想著等會兒還是要去王府一趟,便也沒讓清歡先回去。馬車停在將軍府大門外,李蘊先下來,許輕遠(yuǎn)抱了小陶樂,放在地上,又去抱起小末期,卻見李蘊淡笑著從許輕遠(yuǎn)懷中抱走了小兒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