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蘊扭頭看著長大后的女兒,心中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傷感。
“娘才沒想那么多。答應(yīng)爹娘,嫁出去后,也要經(jīng);貋怼D隳锟刹皇莿e人家的娘,說什么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,你依舊是我的姑娘,是許家的人!崩钐N瞧著初陽,語氣里滿是感慨。
“我懂得,我是娘的女兒,是娘的小棉襖,還是娘最好的小閨蜜,對不對?是不是這個詞啊?”初陽低首,用下巴膩歪的靠著李蘊,嬌嬌女兒態(tài)。
“這會兒說的倒是好聽了,剛才還想著,趕緊嫁了出去離開爹娘呢!
她現(xiàn)在看著初陽,真是怎么看都不順眼了起來,興許是因為她要嫁給了別人家,成家以后,就不會再圍繞在自己身邊撒嬌小性了。
想到初陽成家以后會變得像個大人一般,為身邊瑣事煩憂,李蘊就覺著心疼。
她寧愿自己累點沒關(guān)系,就想讓孩子生活在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干凈單純的世界里。
當(dāng)然了,在這點上李蘊是想著保護孩子,而許輕遠想的就是讓孩子們成長起來,讓他們成為獨當(dāng)一面的人,更是為將來自己的孩子撐起一片天。
初陽被李蘊訓(xùn)了兩句,撇嘴脫下鞋子,蜷腿坐在了床上。
“娘,你還沒說,你怎么到了我放房間里呢?天可不早了,我爹爹呢,可是休息了?”
“你爹哄你小弟呢,我過來找你說會兒話,害我等了大半天。莫修冥那小子,對你沒怎么樣吧?”李蘊轉(zhuǎn)了身子,盯著床上的姑娘問道。
初陽倒是心虛了下,手裝作無意的攏了下自己的衣服領(lǐng)子。
不知道剛才莫修冥那混蛋啃自己的時候,有沒有留下痕跡,若是被娘看到,那就尷尬了。
李蘊雖說是沒瞧見,可看到初陽這般舉動,心中也能猜測到。畢竟莫修冥可都是個成年壯男了,控制不住她能理解,過來人能理解這個。
她是看破不點破,裝作不知道。
“你呀,真是不知道矜持,這么傻被人騙了都不知道!崩钐N指著初陽的額頭,恨鐵不成鋼的說道。
初陽卻癟嘴笑著道,“可不是被騙了,現(xiàn)在不都快成別人家的媳婦了。”
“真是不害臊,還沒成親就這般說!崩钐N佯裝怒氣的說道。
初陽卻愣怔下,望著她問道,“難道不能說嗎?莫修冥告訴我的,親過后就是他一輩子的媳婦了……。”
李蘊聽后,只覺著騷得慌,想著要和初陽說話呢,F(xiàn)在只聽到閉口張口都是莫修冥,這話沒法說了。
“你睡吧,有什么事,明天我再找你。真是,我要是多生幾個像你這樣的女兒,真的會氣死我的!
李蘊說完,起身直接離開。
而坐在床上的初陽,還一臉呆呆的樣子。心想著,自己剛才到底是說了什么話,難不成真的是氣著娘了?
……
從初陽哪里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糧,李蘊這心里說不出來是什么感覺。
臥室內(nèi)許輕遠正哄著小末期,小東西大晚上的不睡覺,一直睜著眼睛,不哭不鬧,卻也讓旁人無法睡。
瞧見李蘊進來,許輕遠輕聲道, “與初陽說了什么,這般晚才回來?”
“什么都沒說,我去找她的時候,她沒在房里,倒是讓我等了許久,后來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是莫修冥那家伙帶她出去玩了,真是可恨!
李蘊說著褪去了身上的外衫,去隔壁連在一起的內(nèi)室里,瞧了下小陶樂。
小姑娘睡得正熟,窗子半是開著,她怕夜里涼,就把窗子關(guān)上,放下窗簾,這才走到許輕遠那邊。
低首望著小末期,伸手碰了下他的小手。
“兒子還不睡,真是能熬夜!
“快去休息,我來看著他。明日我們?nèi)デf子上燒烤如何?”許輕遠突然說著轉(zhuǎn)到了這里。
李蘊實在是覺著好奇,“怎么突然想去燒烤了?”
“怎么?你不喜歡,那你想去哪里,我們將末期留給初陽他們帶,我?guī)愠鋈ネ。?br />
李蘊更是奇怪了, “你莫不是發(fā)燒了?怎么凈是說些胡話?”李蘊說著傾身探了下許輕遠的額頭,卻被他捉了手,緊緊攥住。
“你方才說莫修冥帶初陽出去玩的時候,語氣可滿是羨慕,怎么自己沒感覺出來?”許輕遠望著李蘊,溫和的笑道。
“是嗎?我沒有……!
“別假裝了,你就是羨慕了。”許輕遠輕聲笑了出來。
而李蘊也不端著,直接甩聲道,“是了,我就是羨慕嫉妒了,所以,明天我們要去燒烤,而且我還要蕩秋千,再去山里的溪流中玩漂流……!
“最后一個不行,危險,而且很容易被人瞧見……!敝饕菚汗馔饴@就讓他心里不高興了。
李蘊望著他,笑的囂張,卻見許輕遠懷中的小兒子也咧嘴笑著,李蘊伸手抱起小兒,往懷中一帶。
“該睡了, 喂飽了后就睡覺了。 遠哥,你快去休息,……!
有了小兒子后,兩夫妻是一直分床而睡,李蘊帶著末期睡在床上,而許輕遠則一人睡在靠窗的軟榻上,以備能時刻照顧到她和小陶樂。
今日,許輕遠側(cè)目看著哺乳嬰兒的阿蘊,眼神變得灼熱起來,卻知道現(xiàn)在是情況特殊,怎么也不能隨心所欲,自己抓了枕頭就往軟榻上去。
李蘊低首抿嘴心中帶著笑,仰頭看向許輕遠,她輕聲喊道,“遠哥……。”
“嗯,……?”許輕遠回頭看著她問,等著她的要求。
卻見李蘊伸手勾勾, 許輕遠傾身附耳過去,李蘊偏頭,在他唇瓣上親了下。
“晚安,一夜好眠!彼χf道。
“阿蘊,你這樣一來,我更是睡不著了!痹S輕遠苦笑著說道。
“那、那你就自行解決吧!彼f完,伸手勾了下窗幔掛鉤,薄紗落下,許輕遠被擋在外面。
苦笑一聲的許輕遠,還是老實的抱著枕頭去了軟榻上。
……次日清晨,李蘊邀請了許輕風(fēng)與胡玲,以及鎮(zhèn)上的青梅和孫義虎,去了莊子上。說是燒烤聚餐一下,其實也是想著商談一下初陽與莫修冥的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