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略微嚴(yán)肅的語氣,聽在小陶樂耳中卻成了質(zhì)問和生氣。
小家伙癟嘴,低聲便哭起來。
小陶樂在日常生活中幾乎不曾哭泣,李蘊聽到小女兒的哭聲,直覺是她受了委屈。
而小陶樂卻以為娘親因為自己的臉被抓花,不喜歡自己了,小模樣別提有多委屈了,一直低聲哭著。
許輕遠見小女兒哭,連忙把她抱了起來,直接走到農(nóng)舍外頭,低聲細細的問著她。
“告訴爹爹,到底是怎么回事, 娘親沒有不喜歡你,她是太擔(dān)心了,才會語氣嚴(yán)肅的。”
“玩貓貓的時候,那個眼睛看到的阿姨, 一大聲喊,我就被抓了臉,陶陶以后再也不喜歡貓貓了,也再也不碰貓貓了。”小姑娘說完,趴在許輕遠的懷中,低聲悶氣的繼續(xù)不停的哭。
而李蘊本就沒走遠,她站在門旁一側(cè),聽著那一大一小的兩人說話。
原來是被貓抓了,不對,李蘊瞬間想到了什么。
連忙急聲喊道,“遠哥,快把孩子給我抱過來,她被貓抓了,得要仔細的檢查下�!�
李蘊最擔(dān)心的就是怕小陶樂會被感染狂犬病,現(xiàn)代來的她當(dāng)然知道狂犬病多么的嚴(yán)重,身為母親,她不可能不擔(dān)心自己的女兒。
李蘊著急的很,從許輕遠懷中抱走小陶樂就往里面去,里頭屋里光芒更亮。
準(zhǔn)備好食物聽到聲音后出來的初陽,只看到了院子里站著的爹爹。
“我娘呢,剛才還聽到了她的聲音?”初陽問道。
“去屋里了,紅蛇捉了兩條,如何用,你自己看著辦。明天一早,我們就離開這里�!�
許輕遠說的話,一絲不漏的被門旁處站著的柳蕓娘聽到了。
說這柳蕓娘也是奇怪, 自己一直念著擔(dān)憂牽掛的父親回來了,她與父親沒什么話可說,倒是偷偷的站在門旁邊,聽人家的談話。
心思縝密的許輕遠自然是看到了下柳蕓娘,雖說她站的地方有些背光沒,但眼神好的許輕遠還是看到了,他便沒繼續(xù)與初陽說。
初陽直接去看籠子里紅蛇,也沒管柳蕓娘。
許輕遠擔(dān)心的妻女都在屋里,而柳老爹也在家,他倒是沒太在意柳蕓娘,直接從她身邊過去,走向李蘊所在的房屋。
推門進去,門板只是稍稍掩了下。
“陶樂怎么樣了?有沒有大礙?明天早上我們就離開,到最近的一個城鎮(zhèn)讓大夫瞧瞧�!�
李蘊卻道,“你忘記了,我也算是半個大夫,雖是沒瞧出什么,但還是擔(dān)心小陶樂,我就喂她吃了一粒藥丸,看看明天會如何�!�
小陶樂出生后,李蘊系統(tǒng)商店里解百毒的藥丸就已經(jīng)沒了,所以,小陶樂無法像哥哥姐姐那般,百毒不侵。
而小陶樂真真就是一個極為正常的孩子,如普通人一般,也會生病,也會發(fā)燒,一旦有什么疾病也會被傳染。而這山里的貓……,李蘊當(dāng)然以為是山貓,山貓本就不干凈,這怕會感染了狂犬病。
“她那么小,喂她吃藥丸能承受的住嗎?”許輕遠有些擔(dān)心,再看向李蘊時候,他輕聲問著,“阿蘊,我記不得之前你喂我吃了什么藥丸,我總是覺著吃了那些藥丸后,我像是從未再生病發(fā)燒,即便是中毒也沒事。若是……用我血喂陶樂的話,她是
不是也會百毒不侵?”
李蘊心中一驚,沒想到看起來性子粗的許輕遠,還記得之前她胡亂塞給他吃藥丸這些事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,應(yīng)該可行,也許不可行。咱們先等今晚過了之后再說吧。”李蘊說到這里,想起方才哄著小陶樂問的話。
小陶樂被貓抓傷,到底是家養(yǎng)的貓還是山里的夜貓,李蘊覺著,她得去問問柳蕓娘�!斑h哥你在這里陪著小陶樂,我出去有些事情,玩會兒我端了飯菜送到屋里來�!敝庇X柳老爹為人不善,李蘊想著在這里借宿一晚,明天早上就離開,也不會虧了他們,柳蕓娘的眼睛她會幫忙治好,也會留
下一些銀錢,算是在這里住了兩天給他們的報酬。
出門后,李蘊剛想去找柳蕓娘,卻見她就在正堂這邊,似是要往自己房間里去。
李蘊隨步走了過去,“柳姑娘,有些事情我想與你說一下�!�
柳蕓娘方才站在門外聽了不少,她怕李蘊問自己關(guān)于小陶樂和貓的事,張口便錯開了話題。
“夫人是想對我說治療眼睛的藥找齊了嗎?”
柳蕓娘笑的溫和,單看著淡淡文雅的笑,的確算是個很好相處的女子。
“藥是找好了,我已經(jīng)放在屋檐下了,按照我說的方法,肯定很快就好了。”既然她問到了,李蘊便再次說了遍。
“蕓娘再問下夫人,我的眼睛最快多久能好?真是抱歉,我有些著急了,真的是太想看到這個世界了。 我已經(jīng)快忘記光明是什么樣子了�!崩钐N遲疑下,倒是沒隱瞞,直接說道,“實不相瞞,你的眼睛的確是耽擱的時間太長了,若是之前就治療,小半年就好,但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耽擱了五年,若是用這種循環(huán)漸進的方法來治療,少則兩年,多則三年。
”
那么久?柳蕓娘一聽直接怕了。
張口,口不擇言的說道,“許公子是百毒不侵之體,他的血液里肯定有很多解毒的藥材,蕓娘求您了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……�!�
見她遲疑,后頭的話似是說也說不出來,但李蘊卻心知肚明的猜了出來。
“能不能如何?”
她語氣收冷,看向柳蕓娘。
真想看看,她是無恥到了何種地步,能說出更為無恥的話。
“能不能給我一點點的血,就一點點,只要能治好我的眼睛,我就是留在許公子身邊當(dāng)牛做馬都愿意�!�
聽到柳蕓娘的話,李蘊只覺著好笑。
還真是,面對長得帥的救你的人,你張口就是當(dāng)牛做馬?若許輕遠是個面色丑陋,聲音粗噶的男人,柳蕓娘肯定會換了另外一番說辭了吧。
“柳姑娘你倒是敢想,我都幫你找到了治療眼睛的方法,你卻想要我夫君的鮮血?你覺著我會同意嗎?說到這里,我倒是想問一下柳姑娘,今日早上傷到我女兒的貓,到底是家養(yǎng)的還真是山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