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月看向姚氏,聽她嘴巴惡毒的說的那些話,心中怒氣已是大增,當(dāng)下也是絲毫不猶豫,啪啪兩個巴掌甩了出去。
“我再聽到你說任何關(guān)于我娘的話,我直接要了你的賤命。我身上的這個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?誰有解藥?”
璃月知道自己再問也可能得不到答案,依舊想問。
姚氏被打,可這心里的拗勁兒還在,死咬著嘴巴,輕哼白了下璃月。
呸了一聲,才說道,“是我下的毒,你能拿我如何?憑你現(xiàn)在得能耐,你還動不了我,我現(xiàn)在的身份,好歹是個相爺夫人。你中的那種毒,沒有解藥,世上沒有一個人會有解藥。這毒要不了你的命,卻能惡心你一輩子。許靖南看上你的還不是你那副好皮囊,現(xiàn)在……哼,瞧瞧你自己,就是脫光了站在他面前,他看你也惡心,也
惡心……!
……
璃月猛地從床上醒來,腦海里一直回放著那日姚氏對自己說的話。
她起來后發(fā)現(xiàn)身邊并沒有許靖南的存在,是啊,他應(yīng)該也嫌棄自己了吧。
想到姚氏所說的話應(yīng)驗了就讓璃月心中一陣難受。距離回門那日已經(jīng)有些時日了,她不清楚許靖南把宋城如何了,但是卻清楚的記得,那天被她教訓(xùn)以后的姚氏,胸口絞痛,口吐黑色血液,她知道,姚氏體內(nèi)的蠱蟲正在啃噬著她的心血,用不了幾時,姚
氏肯定會暴斃而亡。
想到她能死在自己手中,璃月本該是高興的,單現(xiàn)在卻一點高興之色都沒有。此刻天色剛亮,微微的,將將有一點點的日光,瞧不清楚是幾更天,但璃月卻毫無睡意。
緊了下身上的薄衫,索性蜷縮在床角,低首埋入雙腿上,心中一陣煩憂。
“他最近很忙的,經(jīng)常晚上回來的晚,白天又離開的早,我該相信的他的不是嗎,可是……!
璃月喃喃的對自己說著,心里卻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, 他這般早出晚歸,是不是對自己不上心了?
糾結(jié)的,難過的,無措的,有些自卑的璃月,竟然想不出用什么法子去面對許靖南。
從回門那天之后,一切都像是發(fā)生了改變。
終于聽到凌霜院里的下人敲門前來送水,璃月才快速從床上下來,輕聲應(yīng)了句。
“把水放下你就出去吧,對了,可知道將軍是幾時離開的?”
門外的小侍女輕聲回答,“將軍是下半夜走的,走的匆忙,并未說是什么事情。少夫人,奴婢下去給您準備早飯。”
東廂偏院那邊的李蘊夫婦起的就比較晚了,兩人躺在床上,聽到門外送洗漱用水,也只有許輕遠應(yīng)了聲,讓人放下水就出去了。
李蘊動了下胳膊,要起身坐起來,卻被許輕遠被窩里按住了腰身,“這般著急作何,起來也沒事可做!
“哪里沒事可做了,我也好去瞧瞧璃月啊。小南最近忙的事,你又不是不知道,男人忙起來事來總是很容易忽略了女子,我去瞧瞧,好是開導(dǎo)下她的心。
這都五六日了,也不曉得初陽何時能來,路上可有出現(xiàn)什么岔子……!
想到璃月,李蘊自然就想到了初陽, 又是當(dāng)娘又是當(dāng)婆婆,其實她這身份也不好轉(zhuǎn)換的。
許輕遠顯然有些不想聽她說這些,對自己來說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,抬起身體往前傾下,湊近低首,張口索取親吻,大掌按在她胸口,有些情動。
李蘊詫異的眼神還未收回,就被他給調(diào)戲了。
“喂,最近危險期,最好不要同房。我記得你來的時候,可沒準備帶藥!
之前在家里,許輕遠的藥就停了,想著是再要一個小孩子的,但現(xiàn)在……看著眼前的架勢,別說要孩子了,先處理好眼下的事情才是。
許輕遠埋首在她肩窩處,低聲悶哼道,“我知道,就吃解解饞。緩會兒再起來,別亂動,再動我就真的辦了你!
李蘊伸手拖著他的堅毅的臉往外挪了下,側(cè)面親了下他的嘴唇,笑道,“快起來了,今日有事情,可不敢在床上浪費時間!
“在家里你可不是這樣說的,是誰說躺在被窩里的才是最美的時光,你這女人說話不算話。”
她聽到許輕遠有些哀怨的話語,頓時樂了起來,揪了下他而多,“你也是馬上要當(dāng)爺爺?shù)娜肆,怎么還這般幼稚。你也說了,那會兒是在家里,可現(xiàn)在不是在兒子這里嗎。真是老不羞!
她掀開被子,自己起身穿了衣裳,瞧見床上的男人,很是認命的快速起來。
夫妻二人梳洗過后,李蘊在打理發(fā)髻,許輕遠推開了房門,剛一推開,瞧見小陶樂正蹲坐門外的門檻上。
許輕遠彎身抱了起來,“自己起來了?衣服也是自己穿的?”
小陶樂搖搖頭,“是小姐姐幫我穿的,爹爹,要吃早飯了。”
李蘊聽聲往外而出,瞧見小陶樂,笑問道,“丫頭可知道,今日吃什么早飯?”
“有雙皮奶,還有紅豆糕,好多好吃的!
聽小丫頭的話,應(yīng)該是被將軍府里的小丫鬟送好吃的。
在東廂偏院這邊剛吃了早飯,李蘊真是準備去找璃月,卻見璃月從外獨自走了進來。
其實對璃月來說,瞧見這個年輕的公公和婆婆,還是有些別扭的,直到走到李蘊才小聲的問了聲好,對于那個有些威嚴的公公,璃月其實有些害怕。
李蘊也瞧的出來,連忙璃月的手,輕聲安撫道,“瞧你還是這般拘謹,這里是你家,你怎生還這般見外。我剛才正是想去你那院子里瞧你的,就見你來了。快坐下,咱們兩人說些話!
李蘊拿璃月當(dāng)親閨女一般,璃月能感覺的出來,她自幼沒有母親疼愛,能得到這般疼愛自己的婆婆,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。“您也坐。就是想著,您來到這里有些時日了,靖南哥現(xiàn)在正忙,也沒抽出時間來陪您走走,我想著今日陪您聊聊天,四處走走也好!绷г率值皿w溫柔的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