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是貴為女王的親姐姐,一個是尊奉為戰(zhàn)神的護(hù)國大將軍。穆詩和穆閱,自然是想巴結(jié)上。
張氏現(xiàn)在還不清楚她們姐妹的心思,但瞧著她們?nèi)绱藝虖埖臉幼,著實被氣炸了。倒是禾穗在一邊,嘟起了嘴巴,微微推開了穆詩和穆閱,卻又礙于周圍有人,只好是小聲的說道,“爹爹當(dāng)年就說了,靖南哥哥說要把你們都賣了的,是我爹好心收留你們,我娘是想著給你們找個婆家,好
是安穩(wěn)的過日子。你們怎么還能這般不知足。”禾穗知道,穆詩和穆閱的口中的哥哥一個是女王,一個是將軍,可慕北姐姐和靖南哥哥根本就不想認(rèn)她們,還想趁早發(fā)賣了她們,若不是父親的心善,這倆人早不知道被賣到哪里去了,怎么可能會像現(xiàn)在
這本過著千金小姐的悠閑日子。
可是穆詩和穆閱拎不清啊,她們也不想過張氏和禾穗口中的安穩(wěn)日子,心底里已經(jīng)認(rèn)為張氏是想毀了她們,想隨便找她們姐妹倆找個歪瓜裂棗的嫁了!澳窃趺床唤o你找婆家,為何一直要先嫁了我們。我看她就是偏心,想著好的留給自己的親閨女,若不是靖南哥馬上要成親了,我看你才是想嫁過去的吧!边@次出口說話的是穆閱,矛頭指向了單純性子溫
良的禾穗。
禾穗小臉被氣的瞬間紅了起來,瞪著穆閱,“才不是, 我只是拿靖南哥哥當(dāng)哥哥一般,他娶嫂子我心里定然是祝福的!
穆閱冷聲哼了下,“信你才有鬼!
張氏看到為自己出頭的女兒被人奚落, 拉住禾穗的手就走開了。
“你們是翅膀硬了,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,我是不管你們了!
禾穗被她娘抓著胳膊,嘴里有些不快的說道,“娘,穆詩和穆閱明顯就是在欺負(fù)我們,娘怎么還能容忍下去,真是太可惡了!
“你爹看她們看的重,我能怎么辦,這幾年里,我與你爹的爭吵可是少過?還不是因為那倆不省心的。咱們現(xiàn)在就不管她們了,看她們作妖,也好讓你那個糊涂爹清醒下腦子。”
張氏是個聰慧的,在嫁給姚壑的時候,她爹好歹也是個秀才老爺,對張氏這唯一的閨女,也是請了私塾教她做過學(xué)問,是個知書達(dá)理, 識進(jìn)退的。
被張氏安撫了下,禾穗才沒了剛才的生氣。只是腦海里想著穆閱剛才說的話,若不是靖南哥哥娶親, 她真的會嫁給他嗎?
禾穗只是記得,小時候自己特別粘著他,也說過要嫁給他的話,只是那個時候大家都是小孩子,現(xiàn)在誰會把小孩子的話當(dāng)真呢。想到這里,禾穗心里倒是挺埋怨姚壑的,畢竟在姚壑帶穆詩和穆閱回姚家后,許靖南就沒有去過姚家了,縱然是去了,姚壑也只是讓他呆在前院,后院那邊,幾乎不曾讓許靖南過去,畢竟姚壑帶了穆詩和
穆閱回來的事,是瞞著許靖南和許慕北的。
很快張氏和禾穗就與一個比較熟悉的婦人挨著餐桌坐了下來,倒是聊了一些愉快的話,沒了剛才不開心的樣子。
……
而被張氏故意撇開的穆詩和穆閱,倒是一派賢良的樣子,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和宋飄蓉說到一起了,此刻正是坐在宋飄蓉餐桌下方不遠(yuǎn)處。
同樣出來參加姚氏壽辰的璃月,隨意準(zhǔn)備了一些東西,本是不打算來的,奈何被宋飄蓉去喊了兩次,想著不來倒是不合適,索性就出來了。
宋飄蓉也是誠心想巴結(jié)璃月,拉著她坐在一張桌子前,說說笑笑, 好是恭維。觥籌交錯,酒水推盞至她跟前。
“姐姐親自給你倒的酒,難道妹妹還要拒絕?今日是母親生辰,為了母親高興,妹妹也不可以拒絕!卑朐鲁堑难缯堎e客的習(xí)俗并未有男女分院的規(guī)矩,尤其是壽辰之宴,大是不分的。只是男女分左右,男客居在左側(cè),女客居在右側(cè),為首的位置,自當(dāng)是留給權(quán)勢最高的,本想著讓許靖南去坐,許靖南推
辭掉了,說是姚氏壽辰,今日她最大,自己不好搶了她的風(fēng)頭。
有許靖南這個大將軍在,姚氏也不敢大刺刺的坐高位,這才高位被空置下來,大家都很識相的坐在一側(cè)。
前排位置自當(dāng)是宋城的政客門徒,而在姚氏這邊,居于前排位置的,卻是宋飄蓉、以及平日里幾個交好的夫人。
……
璃月本想隨意找個位置坐,卻被宋飄蓉被拉著坐在了她身邊,而在她對面的,好巧不巧,正是許靖南。
只是他全程冷臉,絲毫不看自己,倒是讓璃月心中一陣煩悶。加上現(xiàn)在再聽宋飄蓉說的話,當(dāng)下端起酒杯,猛地灌了下去,不過是酒水,大不了就是一醉罷了。
殊不知身側(cè)的宋飄蓉卻勾起一抹算計的笑,悄默的隔著桌子下側(cè),偷偷的往酒水里倒了藥物,再順手端給璃月。
“瞧妹妹喝的也不少了,怕再喝下去就該醉了,倒不如妹妹就別喝了。”宋飄蓉故意很好心的提醒下。
而璃月勾唇,一抹冷笑映在臉上,眼神若有似無的瞟向許靖南那邊,見他依舊不看自己。
她知道宋飄蓉剛才的舉動,畢竟宋飄蓉和姚氏算不得好人,之前能下藥對于許靖南,保不準(zhǔn)就會有同樣的手段對付自己。她自當(dāng)是會小心著宋飄蓉,但是……在這個時候,她卻想順著宋飄蓉的計謀做下去。
璃月想打賭,賭許靖南到底在意不在意自己。
那杯被加了料的酒, 璃月看了下,端起后故意問了下宋飄蓉。
“姐姐這般勸酒,到底是想讓妹妹喝,還是不想讓妹妹喝呢?瞧姐姐這般神色,難不準(zhǔn),這酒里面加了什么料?”她故意外頭靠著宋飄蓉耳邊問。
卻在她的驚慌下,璃月有些置氣的一杯酒干了下去。
喝下去之后,璃月再看許靖南眼神就變的迷離了起來。
也不知道是酒水起了后勁,還是因為酒里被加了料。許靖南一直關(guān)注著他的對面,對于璃月的小心思,他當(dāng)成了一個引人注意的小把戲,今日他全然當(dāng)自己是陌生人,不想理會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