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南雀國的密林中的一個小村子,無暇在得知璃月把自己給她的養(yǎng)的蠱毒送人后,很是責罰了她一番。
“為師給你蠱毒只是讓你養(yǎng),可沒說讓你送人,若是你給的那是壞人,那你這番舉動豈不是助紂為虐。跪下,好生反省反省!
璃月咬緊嘴巴,看著那個如父一般的男子,硬著脾氣說道,“師父璃月沒做錯,那阿姨很好,等璃月長大還要去找她!
無暇盯著璃月,見她眼眸帶著固執(zhí),倒是不好再沖她發(fā)火。
“璃月你還小,不懂的人情世故。為師也是為你著想。好了, 起來吧,再去地窖里挑選一對蠱蟲,要好好的養(yǎng)著,不可以再送給別人了!
無暇也是無奈,其實璃月養(yǎng)的那對蠱蟲,是情蠱。
無暇怕璃月長大后,自己也老了,他想讓璃月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夫婿。情蠱之所以叫情蠱,就是夫妻兩人同時種下了蠱毒,其中一個若是愛上別的女人,肯定就會爆體而亡。
他交給璃月來養(yǎng),就是為了將來好讓她能控制未來的另一半,真是千算萬算沒算到她會傻乎乎的送人。
縱然現(xiàn)在再追究也是枉然,無暇只好讓璃月去挑選其他的蠱蟲。
情蠱很難養(yǎng),那僅有的一對還是璃月自己養(yǎng)大的,唯一的母蠱蟲被璃月送了人,就是無暇這個養(yǎng)蠱高手,也再找不到第二對情蠱來。
而此刻已經(jīng)到達靑塢國邊境城的李蘊,還不知道她腰間綁著的那個小竹筒里面裝的是情蠱,只當是璃月送給自己的玩物。
還是剛才遇到一個商人,說她腰間佩戴的小竹筒里裝的是一對蠱蟲,李蘊樂呵呵的笑著,這等有趣的東西,索性就給小北玩好了。
……
邊境城歷經(jīng)一次生死浩劫大難,現(xiàn)在慢慢歸于安靜。繁華顯然比不上戰(zhàn)爭之前的那時候,戰(zhàn)火摧殘下的痕跡還很重,李蘊一眼望過去,隱隱可見被大火燒過的城池。
走在古老的街道上, 看著來而過往的行人,看著墻上的斑駁痕跡,李蘊真真以為自己是來參加名勝古跡的。牽著馬走在她身邊的許輕遠,在一側輕聲講解著,“靑塢國邊境城易守難攻,但城墻構造比較普通,很容易讓敵軍攀爬而過。當初在作戰(zhàn)的時候,先是第一批火攻,再投擲火球,在敵軍大亂之時,派人翻墻
進城,一路廝殺打開的城門。”
李蘊聽他說,腦海里能想象中那時的情景。
“一番激烈征戰(zhàn),敵我雙方傷亡肯定慘重!
在李蘊說著的時候,見旁側馬車緊貼著李蘊快速而過,差點蹭到她,嚇得許輕遠長臂一收,摟住阿蘊靠近自己。
“小心點,邊境城還很亂。”
李蘊笑道, “沒事,沒被碰著!
許輕遠找了個環(huán)境相對來說比較好的客棧,安置李蘊先在里面呆著,又差了小二好生喂一下他的馬,這就要出去。
李蘊知道許輕遠應該是想辦法,去告訴小南和小北,他們來到靑塢國的事情,也就安心的在客棧里等著。
本來李蘊想在二樓雅間吃點東西,單一想自己在哪里都是一人,便下去一樓,點了兩個小菜和一碗面。
也是餓了,正吃的津津有味,卻聽到客棧大堂一側傳來陣陣吵鬧之聲。
李蘊喚住小二問了句,“是什么事情,聽著像是吵起來了?”
那小二像是司空見慣般,一甩長條巾,說道,“一個說是來投奔親人的女人,帶著倆孩子和一個瘸腿婆子。天天都是婆媳倆罵上一會兒。客官全當是個笑話看看!
李蘊聽的小二的說,心中一動,似是想起了誰,卻又沒記起。
吃過飯給了那小二結算的銀錢,李蘊往二樓去,約莫天色燒黑時,還隱約可聽見女人訓斥罵人的聲音,李蘊等不到許輕遠,毫無睡意。
不曉得過了幾時見許輕遠回來,一身疲憊,卻未吃東西,立刻脫身上了床,摟住身邊女子。
察覺懷中的女子醒來了,他才低聲說,“與他們兩個說過了,明日早上過來,等晚上回去。阿蘊會有一整天的時間和他們相處,也好看看這邊境城。”
“好,遠哥吃飯了沒有,我去叫店小二來!
許輕遠按住她要起來的手,“不餓,睡吧。明日早起!
李蘊只好在許輕遠面上親了下,算是補償他的辛苦。
而許輕遠卻想吃了懷中的女子,一想他們接下來會有很多相處的時間,他倒是也不急于這一刻,只好抱著她一解身動之苦。
約莫下半夜的時候,李蘊就醒來了,做了個夢,恍然間就醒了。
身邊男子睡的本就輕,被她起身的動作折騰醒了。
“怎么了?”許輕遠順著她的發(fā)絲輕輕揉著,“是做噩夢了?”李蘊重新躺下,在他懷中蹭了下,找個舒服的位置,這才說道,“不是噩夢,夢到一個瞧不見容貌的小孩子,問我是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,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呢,那孩子就哭了起來,說我不要他,我這才
被嚇醒的!
許輕遠聽她小聲說著,手掌鉆入她衣服內(nèi),放在她小腹上,輕聲呢喃,“是不是咱們又要有孩子了!
李蘊拿出他的手,“哪里,興許是我想孩子們了,怕是初陽在家里又哭了吧!
想著也睡不著了,李蘊就與許輕遠說了會兒話,剛聽到打更的聲音,就真真聽到外面?zhèn)鱽黻囮嚳蘼暋?br />
夾雜著一些走水了,失火了的聲音。
李蘊立刻推開許輕遠,“像是失火了,咱們快起來!
客棧里走火,這還真不是件小事。怕殃及到他們,李蘊催促許輕遠起來,夫妻二人往門外去。
在一樓下面已經(jīng)瞧見火光,木頭柱子燒的噼里啪啦響。
李蘊邊下二樓邊問道,“怎么回事啊,哪里失火的?”
一個掌柜的打扮的中年漢子,嘴里嗷嗷的叫著,“我就不該見她們可憐就給她們住下,燒了我的客棧啊,我的客棧啊……!甭牭缴磉呺s七雜八的聲音,眾說紛紜,李蘊才得知,原來是今日半天爭吵的那對婆媳,夜里也不曉得因為啥事,那婆婆罵了幾聲,就聽到陣陣噼里啪啦的聲音,緊接著那屋子就燒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