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輕遠聽她說的仔細,安排的又極為周到,心中覺著滿是暖意,這個嬌小的女子身體里卻潛藏著巨大的能量,她如何把這一大家子,操持的這般好。
“阿蘊,辛苦你了, 這本該是由我來做的,全部讓你來扛了。”
李蘊笑著,“咱們是夫妻,本就是一體的,談什么你與我的。再說,遠哥為我做的也不少,光是咱們家里的那箱子?xùn)|西,可就足夠買下這一條街了!焙箢^的話,李蘊傾耳貼著許輕遠的耳邊說的。
沈秉剛聽到宅院里的下人說東家回來了,就立刻從后花園那邊出來。疾步走到跟前時,瞧見的卻是那般甜蜜無間的一對夫妻,貼耳說著私密的話,笑意晏晏。
他瞧似平和的心再次受創(chuàng)了,但面上的笑卻依舊帶的剛剛好。
“東家,將軍,你們回來了!
李蘊瞧見沈秉,面上淡笑更甚,“沈先生,許久不見了,在這里住的可好,瞧著現(xiàn)在春光真好,我就把兩個孩子送到你跟前來了, 以后還要勞煩你呢!
沈秉抱拳作揖承下,“東家不必客氣,沈某本就是兩個小主子的私塾先生。這些時日不見,倒是挺想他們的!
許輕遠一雙冷眸打量著沈秉,男人的第六感,他覺著沈秉不簡單,并非指的是他的學(xué)問,而是他看阿蘊,以及初陽,初迎的眼神。
怎么搞的,像是他們是一家子,自己像是個外人似的。
但沈秉是阿蘊給孩子請來的教書先生,他就是心里不爽,也不敢表現(xiàn)出來,怕讓阿蘊知曉自己生氣吃醋。若因為這點醋意擾了他們夫妻間的甜蜜生活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不得不說一句,許輕遠真是好思慮,這心里活動可比臉上的表情多的很。
沈秉與李蘊說著話,沈秉邀了李蘊去后花園瞧瞧,李蘊便拉著許輕雨,帶著一對而女子,一同前去了。
坐在一個周圍全是花朵的涼亭里,那感覺,真是美哉,妙哉。
“真是多虧了沈先生,不然這些花草不定怎么樣了呢。冬天里,沈先生是如何做到不讓這些盆栽凍死的,瞧著今年的盆栽比去年多了不少!
沈秉笑著道,“倒沒怎么多做,我就是瞧著這些盆栽在寒風(fēng)中瑟瑟發(fā)抖,有些不忍心,就全部搬到屋子里去了,屋里燒著炕頭,像那幾個菊花,足足開了一冬季,那幾株萬年青,絲毫沒有凍傷!
萬年青不怕凍的,這種植株在寒冬屋檐下結(jié)琉璃冰碴,都不會凍壞,李蘊忘記告訴了沈秉了,不過讓沈秉這樣一照料,李蘊倒是生了一個極好的注意。
“沈先生,不妨這樣,我差人來修建一個花房,就是冬季的時候咱們也能讓花束開花。而且,我也打算開一間花店,你說是否可行?”
沈秉眼眸一亮,神情有些欣喜,伸手握住了李蘊的手腕,“東家真的想開花店?這真的是個很好的注意,我一直在想如何做好種花,卻沒想到,去開花店,東家真是……懂得好多!
被沈秉抓住手腕,李蘊沒覺著怎樣,可卻被許輕遠一雙噴火的眼神盯的她快要被燒著了似的。
她輕哼含笑,瞧了下許輕遠,又不動神色的抽離了胳膊。
沈秉是抓她手腕,是激動之舉,并無它意。再說了,若是沈秉不規(guī)矩,也不會抓她手腕,抓手掌豈不是更占便宜。
“這件事自然還需要沈先生的支持,又覺著讓沈先生一邊教初陽和初迎讀書,一邊開花店,實在是……,是不是為難了沈先生?”
沈秉怕李蘊有后顧之憂,連忙說道,“不為難,該教兩個孩子讀書,我絕對不分神。做花店的事,抽空來,抽空來。”
李蘊眼眸轉(zhuǎn)動,從衣袖中掏出一紙張,鋪開后放在沈秉的面前。這才開口道,“沈先生請看,這個是我為兩個孩子做的讀書計劃,F(xiàn)在他們是四歲,就按照上課每五天休息兩天,一個月三十天讓他們回家四趟。等他們到七八歲的時候,就每隔六天休息一天,一個月回家
兩次,剩下的時間就在這院子里,全憑先生教導(dǎo),您看如何?要是沈先生覺著可行,平日里教書,閑暇時侍弄花草,時間上倒是可行的!
沈秉拿起那張紙,仔細的端詳里頭的內(nèi)容,這可以說是一個非常詳細而又全面的教學(xué)計劃,里面更是有很多東西是他從未想過的。
看過之后,沈秉點頭答應(yīng),“東家做的這個教學(xué)計劃,相當(dāng)?shù)目b密,比沈某想的要好的多!
“如此的話,就全部拜托給沈先生了,改日我留意下,找兩個小廝跟在沈先生身邊,先生別忙著說拒絕,那小廝跟在先生身邊,也好幫忙照看初陽和初迎!
沈秉會意,倒是沒說拒絕。
說了一會兒的話,讓初陽和初迎留在沈秉這邊,李蘊與許輕遠,兩人從北院往南院去,道是去胡玲那邊瞧瞧。
……
羊腸小道,周圍種著數(shù)不清的花草樹木,大都是沈秉栽種,可真真是個講究的人啊。
瞧見李蘊嘴角的笑意從見到沈秉之后,就一直未曾消散,許輕遠不得不在旁邊提醒,“阿蘊,你要記得,你是我的妻子,怎生瞧見了沈秉,比看到我還高興!
李蘊瞅著許輕遠道,“莫不是還要吃醋。课覍ι蛳壬挥芯磁逯。你不覺著,把初陽和初迎交給沈先生后,咱們周圍瞬間安靜了不少嗎?”
許輕遠自然是感受不到,因為那倆小崽子,只會粘著阿蘊,不會纏著許輕遠。
不過,也不錯啊,至少他們夫妻想做點‘不可告人’的事情時不必忙的慌張似偷情一般,如此一想,倒是極為不錯啊。
“的確是很安靜。不過那沈秉可曾婚娶?”
李蘊抿嘴搖頭,“不曉得,瞧他年紀(jì)也不小了,對于他之前的事,他沒說過,我也就沒問!
“嗯,有件事,下次遇到他我提醒下。我許輕遠只是一個普通莽夫,可不是什么將軍!
李蘊笑瞧著他笑瞇瞇的問道,“那沈先生如何稱呼你?瞧你們倆年紀(jì)……怎生也不曉得誰大誰小啊?”
許輕遠挑眉說道,“稱我為兄才對,至少我娶妻有了孩子,他還是個光棍條子。”李蘊聞言,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