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臟東西?”許輕遠(yuǎn)一聽,立刻察覺到,樹洞里面的東西應(yīng)該和自己想的差不多。
真正的寶藏應(yīng)該在蛇頭上方的樹洞里,而那蛇肚子里面,裝的應(yīng)該是普通陪葬品。
他沒讓李蘊想去查看清楚,仰頭瞧著她喊道,“快下來吧,等下次我來處理,你一個女子力氣小,做不得那個臟活!
的確如此,瞧著樹洞里臟的厲害,她也不敢伸手去碰,萬一有蛇或者老鼠呢。
她從樹上往下爬,許輕遠(yuǎn)伸手托著她的臀部,順勢抱在懷中。
李蘊嬌羞片刻,輕聲道,“我還要去瞧瞧松樹的根部……!
許輕遠(yuǎn)輕聲笑了起來,“現(xiàn)在山頂又沒人,你害羞什么!
沒多與許輕遠(yuǎn)說,李蘊站在那五人相抱都不能保得住的大松樹根前,見許輕遠(yuǎn)盯著樹洞,不曉得他在瞧什么。在這個空檔,她趕緊往松樹根基泥土之下,塞了一顆治療藥丸。
一定要深根長大,縱然是大樹木滄桑老去,也要從中長出一棵新的生命。
……
攀爬許久,沒等下去,天色就黑了。
兩人只能在山上找地方將就過夜。
火堆燒著,依舊有些冷,李蘊往許輕遠(yuǎn)懷里鉆了下,靠在他懷中睡得迷迷糊糊。
許輕遠(yuǎn)徹夜未眠,約莫半夜的時候,依稀聽到有些瑣碎的聲音傳來,許輕遠(yuǎn)立刻繃緊精神,那腳步聲極為散碎,他誤以為是誰上山了,準(zhǔn)備好手中的匕首,蓄勢待發(fā)。
硬是等到天亮,天陽照耀在兩人身上,沒瞧見有人上來。
許輕遠(yuǎn)不知,昨夜聽到的那些腳步聲,正是往洞穴里頭尋找寶物而迷了路,來回走動的白水涼和何坤等人。
昨天晚上未找到寶物的白鹿族人,在清晨太陽初升時,遇到了一副棺槨,彥宇和玄清打開棺槨之后,發(fā)現(xiàn)里面什么都沒用,除了一副骨架子。
“呸,真是晦氣,寶物沒找到,弄了個死人。”彥宇罵咧咧的呸了聲。
玄清湊近棺槨,用劍鞘搜了下里面,并未發(fā)現(xiàn)值錢的東西。
何坤問向他們兩個,“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?”
玄清和彥宇搖頭。
何坤有些氣惱,伸手砸在棺槨上頭, “難道是我們算錯了,寶藏不在這里?要真是這樣的話,那咱們大費周折的算計外面那幫人,又用了巫師大人給的毒藥,豈不是白費力氣了,真是可恨!
白水涼盯著何坤,輕斥道,“算不得白費力氣,至少咱們把那些覬覦寶藏的人攆走了一部分。我相信巫師的話,他說有寶藏,肯定就有。我們還需要再找。先在這里找找,不能白來一趟!
何坤覺著沒什么可找的,情緒起落有些大,“這就是一個本人來過的古墓,一些值錢的東西都被弄走了,找不到東西何必再這里白費力氣,要我說,趕緊離開,先回族內(nèi),找巫師大人重新卜卦!
白水涼卻道,“不成,必須找到才能回去,我答應(yīng)了父親,只要我找到寶藏,族長之位就是我的,絕對不能再這個競選族長的關(guān)鍵時刻半途而廢!
何坤轉(zhuǎn)臉盯著白水涼,語氣冷淡,和之前對白水涼的尊重相差甚多。
“小姐留下來難道只是為了找到寶藏,我可見小姐的心落在了一個男人身上,小姐要記得,你以后的夫婿只是能白鹿族的!
白水靈被人點破了小女兒心思,當(dāng)下拉了臉色,“這是我自己的事,容不得你來管。你只是父親找來約束我的,并不是我鎮(zhèn)上的師尊。”
這才多大一會兒就起了內(nèi)訌,玄清冷眼旁觀,彥宇站在白水靈身側(cè),以示自己是站在白水靈這邊的。
就在何坤繼續(xù)要說的時候,聽到玄清的話,“大家安靜下,聽,像是上方有聲音,……!
四人聚精會神,豎耳側(cè)聽。
隱隱傳來幾聲女子清脆淡雅的嗓音,“遠(yuǎn)哥不必怕,我身上帶有解百毒的藥丸,咱們就下去瞧瞧。我覺著啊,那里肯定不是真的有毒……!
接著便是一句讓白水涼極為熟悉的男聲,只是簡答的說了句:好。
何坤聽后,看向白水涼,“不好,有人要進(jìn)來了,他們只要進(jìn)來,肯定會發(fā)現(xiàn)這里是咱們設(shè)下的計,我們必須馬上離開!
白水涼眼中閃過一次算計,對何坤道,“那女子是管理莊子的郡主,根本不會功夫你怕她作何。那個男人交給我來應(yīng)付,只要他們進(jìn)來,彥宇和玄清直接綁了她,奪走她手中的解藥。”
解百毒的藥丸,若是給巫師服用的話,就能去除他體內(nèi)的寒冰箭毒。如此的話,巫師會欠自己一個恩情,若是她求,巫師肯定會支持自己當(dāng)白鹿族的族長,而不是她的姐姐。
白鹿族族只生了兩個女兒,沒有兒子,故此,族長之位,只能在兩姐妹能力強者之中勝任。
彥宇和玄清聽白水涼的,即使何坤不想節(jié)外生枝,卻又管不了白水涼,只能看著她胡來。
……
從山上下來的李蘊本想進(jìn)去洞穴查看個究竟,卻在洞口前的湖水中停了下來。
她眼中的湖水,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干涸,而在湖底正中央出現(xiàn)一個月盤大小的窟窿,窟窿中間像是投影下的沙盤一樣,一個個畫面,似是放電影一般,在她眼前閃爍晃動。
開始的茂密深林,漸漸成為戈壁沙灘,最后成為洋洋荒漠,而現(xiàn)在所謂的盛唐國,與靑塢國,白鳳國為三角洲的地界,全部被掩埋在荒蕪的沙漠中。
現(xiàn)在活著的人,一個個的從歷史的朝代變化中消失。
她不受控制的想往里面去,像是被某種力量吸引,在她即將跨步下去的時候……
突然被一個外力阻擋,等李蘊 睜開眼睛,看到的是抱著她不放的許輕遠(yuǎn)。
“阿蘊,你瘋了,那是湖水,冰涼刺骨,你要是落水了怎么辦?”許輕遠(yuǎn)親眼看著她要往湖水里跳,像是被人操控的木頭娃娃,當(dāng)是嚇得他魂不守舍,立刻飛撲而來,抱住李蘊轉(zhuǎn)了身,立在湖水岸上。李蘊回神,靠在許輕遠(yuǎn)的懷里,呢喃而語,“剛才,剛才我在湖底里看到了這里,這里很快就會變成荒漠,靑塢國,盛唐國,白鳳國,緊鄰的三個國家,將不存在于歷史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