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陽聽著她們說話,仰頭看著李蘊問道,“奇怪,娘親這個舅母看著好陌生, 和之前那個不一樣啊!
倒不是初陽故意而問,只是覺著奇怪,怎生一轉(zhuǎn)眼的時間不見, 這舅母就另外換了一個。
初陽和初迎再是成熟,也不曉得男女之間的感情事。
被初陽這樣一問,云沫著實覺著尷尬,只是笑笑不搭腔。
李蘊伸手悄悄的拍了下初陽的腦袋瓜子,這事兒,她也不好解釋,立刻轉(zhuǎn)了話。
“嫂嫂,咱們也回去吧,午飯我讓大廚房里做了松鼠魚,莊子上池塘養(yǎng)的,味道好的很。”
云沫見她轉(zhuǎn)了話題,給自己臺階可下,心中一暖,“我在皇城城郊陪嫁的莊子上種了水嫩多汁的桃子,等成熟后, 給妹妹多送幾箱子來。”
……
李蘊安置云沫在堂屋小坐,她去大廚房那邊交代,現(xiàn)在只管送飯前來。
胡婆子應(yīng)下,催促廚房里開始再加幾個葷菜和素菜,做的豐盛一點。
李蘊這才轉(zhuǎn)身回去,低首瞧了下一路跟著她不嫌累跑動的初陽和初迎,她就剛才的事情小聲的解釋了下。
“初陽和初迎要記得,這個舅母才是真的,之前那個舅母對咱們不好,就讓舅舅攆走了。這個舅母瞧瞧對你們倆多好,那一身虎皮小外袍多好看啊。以后就叫這個為舅母,曉得嗎?”
初迎點頭,初陽卻繼續(xù)問,“是誰對我們好都可以當(dāng)舅母嗎?”
初陽的話讓李蘊一陣頭疼。她看向了初迎,問道,“迎兒可懂得娘親的意思?”
初迎又點頭,寡言的他,見李蘊緊盯的眼神下,才說道,“懂得。”
就這個問題李蘊可以看出,這兩個孩子,話多愛動的初陽,怕是個情商低的。而寡言少語喜靜的初迎,是雙商都高。
而在未來的日子里,初陽的種種行為,真的印證了李蘊的話。
而等初陽長大后,更是成了李蘊眼中的‘問題少女’。
……
珩嚴世子不放心李蘊和許輕遠是一回事,覺著現(xiàn)在的莊子上十分熱鬧,便想多呆幾日,李蘊早就給珩嚴和云沫安排好了住所,緊鄰她住的那個小套院,兩家走動,相當(dāng)方便。
李蘊正是以為日子就這般安靜過著,等著那些尋寶的人找不到所謂的寶物,慢慢離開。
卻意外發(fā)生一件事,閻御中毒,冷鷹前來尋求李蘊相助。
卻被許輕遠先碰到了冷鷹,攔下問后,自然是拒絕。
冷鷹見那平日里毫無影響力的男子攔住自己不許進莊子,當(dāng)下大怒,抽劍與許輕遠打斗起來。
眾人聽到打斗聲音,紛紛讓開,作為二把手的胡耀,第一時間趕到打斗現(xiàn)場,卻見是許輕遠和冷鷹,立刻去告訴了李蘊。
李蘊把孩子交給云沫,“嫂嫂你幫我?guī)б恍┖⒆,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!?br />
“好,好的,你一個女子還是別去了,讓世子爺去,也不行,那多危險啊!痹颇宦牬蚨,也有些慌亂。
相對于云沫的驚慌失措,而被她摟在懷里的初陽和初迎,就顯得淡定沉穩(wěn)多了。
珩嚴世子起身,“我與蘊兒一同去。”
云沫想說些什么的,家他們兄妹走的快速,又不敢多說。
倒是被她緊緊摟在懷里的初迎,小聲的說道,“舅母,你在用點力氣,我和妹妹就沒了呼吸了!
云沫趕緊松開手,嘴里說著道歉,“真是不好意思,是舅母太緊張了,你們沒事吧?”
初陽搖搖頭,初迎眼神看向門外,“舅母你也很擔(dān)心舅舅不是嗎,不如我們也跟著出去看看?”
“不可以,你們還小,不能出去。”
初陽掰著手指頭數(shù)了下,對云沫道,“不小了,我和哥哥都四歲了!彼伸出四個手指頭給云沫看看。
云沫又是擔(dān)心外頭,又覺著眼前的兩個小娃娃十分可愛。
在初迎的拾掇下,云沫牽著倆孩子,偷偷的跟著出去了。
……
李蘊和珩嚴世子到的時候,冷鷹被許輕遠用匕首劃傷了胳膊,血跡雖多可瞧著不厲害。
一眼看到李蘊的到來,冷鷹立刻轉(zhuǎn)了方向走向李蘊身邊。
“我有棘手的事求你幫忙!
許輕遠在后道,“不幫。出了莊子后,是死是活與我們沒有關(guān)系!
冷鷹不管許輕遠的話,只是看著李蘊,“你來說,真不幫?”
李蘊望著他,提醒說道,“先把你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。”
“你當(dāng)真不幫忙?”冷鷹眼眸閃過一絲血色,受傷的那只胳膊,依舊十分有力的抓著她的肩膀。
聽她吃痛的聲音,許輕遠和珩嚴世子同時出手攻擊冷鷹。
卻被李蘊搖頭阻止,她看向冷鷹,“到底是什么事情,你可是一向不慌亂的,怎么這次這般失態(tài)。”冷鷹看了下周圍,倒是沒多少人,低聲以只有李蘊能聽到的聲音說道,“堡主中毒了。而且,這次進山尋寶的人,有一般的人身上出現(xiàn)是黑斑,似是得了什么不清楚的病,其中有個會點醫(yī)藥的人說,這個是
蛇毒。你會醫(yī)術(shù),我知道,這次算是欠你的,幫我救了堡主!
“你們?nèi)サ缴呱搅?找到了什么東西?”
冷鷹眼神晦暗不明,還是說了實話,“找到了一個古墓, 里面有金銀財物,但是無人能進,別說進去,就是靠近那里的人渾身就會立刻出現(xiàn)黑斑!
李蘊詫異,靈蛇山還真的有寶物啊。
她沒先答應(yīng)冷鷹,而是看向了許輕遠。
許輕遠既不搖頭也不點頭,他無法為李蘊做任何選擇,知道她的執(zhí)拗性,他會選擇尊重她的。
道不清是利益的驅(qū)使還是人命的責(zé)任,李蘊答應(yīng)了冷鷹。
準備一些東西后,準備進山。
……回到小院后,珩嚴世子搖頭無奈的看著李蘊,“這件事十分重大,你都不與我和輕遠商量就擅自做主進山,那地方可是你一個毫無功夫根基的女子能進的?真是胡鬧。我就應(yīng)該讓輕遠弄個鐵鏈子拴住你的腿
,省的亂跑。”
李蘊癟嘴,“大哥當(dāng)我是三歲小孩啊。我既然答應(yīng)了冷鷹就有十足的把握。”
當(dāng)然,李蘊也想,就這次機會讓大家打消了繼續(xù)找寶貝的心思。
生死攸關(guān)之際,到底是命重要還是財物重要?相信不必她說,大家自然是比她明白。
當(dāng)天深夜,一陣旖旎春情之后,兩人相互依偎,似是那交頸鴛鴦,親密非常。
男子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上,輕輕揉搓,帶著幾分調(diào)情之欲。
床上的女子嚶嚀一聲,微微推開他的胸膛,“遠哥,早些睡,明日還要進山。”
“阿蘊,這次是為夫縱容你的最后一次,下次不許再做這般危險的事。那些人的性命與我們無關(guān),他們中毒是他們咎由自取!
李蘊睜開眼眸,盯著他道,“好,我答應(yīng)你,這次是最后一次,下不為例,要是再有下次,那……我就任由你處置罷了!
他才算是滿意,摟住懷中女子,她是永遠都有一顆‘折騰’的心。
……
天色剛亮,夫妻二人起來,好是一番著裝之后,帶了一些翻閱山嶺的必要工具,便簡裝出莊子。
初陽和初迎老早就起來,穿戴好衣衫,站在小院門口等著。
還是被許輕遠強硬按下,交給了珩嚴世子,而負責(zé)在莊子上看孩子的珩嚴世子,自然是無法與他們一同進山。
冷鷹見到他們兩個這般輕松進山,有些疑惑,“你什么東西都不帶,怎么救人?”
“先過去看看,救得活就救,若是救不活,我也是沒法子啊!痹掚m這樣說,李蘊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,系統(tǒng)倉庫里能解百毒的藥丸,她準備了幾顆,足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