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迎接了許輕遠的話,有些頭大的說,“遲了,我們進來了。”
初陽瞧見許輕遠和李蘊還在床上沒起,走到床邊,踢掉鞋子就往床上爬。
李蘊瞧見她一臉壞笑的樣子,趕緊扯了被子,“初陽,你和哥哥先出去,等娘親穿上衣服再帶你玩!
初陽卻極為單純的笑著說,“不要,我也要和娘親,爹爹一起睡覺覺!
初迎站在床下約莫兩米處,小臉紅彤彤,瞧見妹妹真胡鬧,快速往前走去,伸手抱住初陽,拽了回來。
“快跟哥哥走, 你瞧爹爹的臉都黑了,一會兒會打你的。”
初陽看了下許輕遠,吐吐舌頭,松開手和初迎下了床。
初迎看了下他娘一眼,“娘親,你快點穿上衣服,我先看著妹妹。外面的雪好多,很冷……!
他這言外之意,趕緊起來做飯吧,再不吃點熱乎的,都要凍死了。
兄妹倆出去西屋后,初迎盯著初陽,過了一會兒才問,“你又調(diào)皮了,娘妻不是教過我們,不可以看人家脫光光。”
初陽卻不以為意,“是娘親和爹爹,又不是別人!
“那也不行,誰的都不可以,也不可以被人看自己的!
初陽癟癟嘴,不明白哥哥話里的意思,但是見哥哥像是生氣的樣子,只能以撅嘴抗議,卻也聰明的不反駁。
……
兩個孩子離開后,李蘊火速穿了衣裳,瞥了眼許輕遠,低聲道,“以后孩子在家,不能再這樣胡來了, 瞧瞧這次多尷尬啊!
許輕遠有些氣悶,“他們才三歲多,能懂什么。要是他們在家我們夫妻沒有床事生活,你忍受得了?”
李蘊一想也是,他們算著年齡也不算大,怎生就為了孩子沒有了夫妻之間的生活, 難道要真的性生活不和諧?
怕是她會提前更年期的。
“那……我們盡量不要在孩子在家的時候做!
“這件事,你聽我的!
李蘊還不清楚,這件事怎生就聽他的了。直到后來,他一次次的用實際行動告訴她,李蘊才明白,為何要聽他的。
早飯后,許輕遠一人承包了院子里的積雪,又掃了門前雪,雪花依舊下著,李蘊想著今日會沒事的,正想窩在家里聽許輕遠說說之前的事情。
……
見許輕風(fēng)駕車跑來了。
滿面著急之色,推門見到許輕遠在,繼而臉上帶了大喜。
“大哥你啥時候回來的?”
許輕遠丟下手中掃把,“昨天晚上,下這大雪你來這里作何?”
“出了點事,找嫂子來的。”
李蘊在屋里聽到院子里有聲音,就趕緊出來了,“是出了什么事,是鋪子里的事?”
“是啊,不知道從哪里來了一群人,瞧著是個和善的,也相當(dāng)有錢,光是吃了咱們一鍋的串串香都砸了十兩銀子?墒,他們在鋪子里呆了有十天了,就是不走。”
李蘊問道,“是什么人,攆不走嗎?可有找府衙里的人?”
許輕風(fēng)聽李蘊說府衙,面色有些尷尬之色,還是小聲的說了出來!吧┳,其實 ,府衙大人托趙強表哥來找你的那次,其目的是想宴請你吃飯,見你著實忙,趙強表哥沒說。我這次去找府衙大人卻被搪塞一把,根本不見我。后來問了趙強表哥,他才把這件事說了。是不是
咱得罪了阮大人?”
李蘊沒回答,倒是許輕遠聽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!叭羰且驗檫@件事的話那阮大人還真是小肚雞腸,家里漢子不在家,一個女輩之流如何去參加男子的宴請?根本不合規(guī)矩。這件事,回頭找了趙強來,讓他充當(dāng)個中間人,捎帶個話,年后再去再聚一次,也
能與阮大人解開這結(jié)。”
李蘊也是贊同許輕遠的話,畢竟她這個郡主空有個名頭,沒什么實際權(quán)利,還是比不上阮政和那兩把刷子。
倒也不能忽視了阮政和在青龍鎮(zhèn)的作用。
“我也是這個意思,等過年的時候,在于趙強說吧。現(xiàn)在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我們得先解決鎮(zhèn)上鋪子里的人。這樣吧,我與輕風(fēng)去一趟鎮(zhèn)上鋪子里!
到底是自己的鋪子,她可是不放心的。
大雪不停,許輕遠怎生舍得讓李蘊去,他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,攔下,“你在家里,我過去看看!
李蘊一瞧,許輕遠這架勢是要和人家打架去呢,面上帶了笑意。
“你可別沖動,聽輕風(fēng)的意思,那些人吃東西給錢,只是不離開,我想好生規(guī)勸一番,他們定然能走的。”
兩人,一個是想靠武力,一個是智力?
沒有猶豫的機會,瞬間決定都去。
……鎮(zhèn)上李蘊第二家串串香鋪子,位于西南街口的是兩層樓的鋪子,這鋪子當(dāng)初李蘊是想租下來的 ,后來掙了錢,索性直接買了,加以修繕,又做了充分的宣傳,可謂是門庭若市,人聲鼎沸,一度成為青龍鎮(zhèn)
最旺商鋪。而此刻在二樓的包廂里,橫豎在椅子上靠著三個年輕人,年約十三四的兩個小子,一個十四歲左右的姑娘。還有一個,正坐在圓桌椅子上喝茶,似是守著,等人上門來。老者大概有五六十歲,長得是精神
抖擻,眉眼嚴肅,不茍言笑的樣子。
但見他渾身上下衣裳華麗,紫色衣袍上繡著著明黃的金色線絲,喝足了茶水后,微微起身,伸腳踢了下躺在屋里的三個年輕人。
“還不起來,你們相見的人來了,不起來我就走了。”
老者雄厚的聲音外面聽著是極為甚小,但靠在地上打盹的三個年輕人,立刻醒來。
老者的話是用雄厚的內(nèi)力引起,普通人沒有內(nèi)力自然是不受影響。
聽到老者的話,三個年輕人,同時看他。
“師尊,人來了,在哪里啊?”當(dāng)以那年輕女子先開口說。
老者伸手禁聲。
……
卻在這時,許輕風(fēng)帶著李蘊和許輕遠前來的聲音,漸漸傳入那幾個人耳中。
“嫂子,就是在這間屋子里,他們都呆了十幾天了,怎么都不肯走,真是奇怪!
許輕風(fēng)滿面無奈,那些人瞧著倒不像是來找茬的,但是怎么都趕不走。其實是許輕風(fēng)沒仔細去瞧,這幾個人顯然賴在這里是有目的的,而許輕風(fēng)同時管的鋪子太多,注意力根本不會放在這個鋪子里,也是聽了大堂的掌柜說了一聲,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后,才趕緊去找李蘊,求
得解決的方法。
沒想到的是,大哥也來了。正好,這事兒有大哥和嫂子在,他就放心了。
許輕遠伸手去敲門,剛碰了一下,見門就打開了,從里面站出一個年輕女子,她看向外面的人,掠過許輕風(fēng),卻一眼定在了個頭高大威猛的許輕遠身上。
接著才把眼神落在李蘊身上,奇怪的是,在她看到李蘊時,眼中閃過陣陣驚喜,卻又很快的收斂下去。
李蘊是把眼神放在那個相當(dāng)具有威嚴氣質(zhì)的老者身上,張口語氣輕和,十分禮貌的問道:“請問你們是不是對本店有什么不滿意的?要是不滿意的話,只管提出來就是!
沒必要一直在店里耗著不走啊。年輕女子沒問答,倒是那老者,上前而道,“沒什么不滿意的,我們是沒有找到好的住宿之地,覺著這樓子很好,就多呆了幾日。聽人說,你是萬路莊的管事,可否讓我們?nèi)デf子上小住一段時間,等過了這
個寒冷的冬天,我們自會離開。當(dāng)然,銀錢是不會少了你的!
李蘊是把萬路莊接外客的消息放出去過,但是,顯然這幾個人不是鎮(zhèn)上的鄉(xiāng)紳富豪,瞧著面相是個陌生的。
“莊子上入住是接私定,但是像你們這樣的……怎么說總歸是有些陌生的人,我們莊子是不……!崩钐N話沒說完,見老者從衣袖中掏出一沓銀票,足有五百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