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哪個是真正的解藥,反正都是解藥,你就全部吃了好了。我想應(yīng)該沒有副作用的!
李蘊這話是頂著被夜鷹打死的可能說的。
但是她說的全是實話啊。
身上的痛癢越來越難熬,夜鷹顧及不了那么多,湊著燈光撿出來白色的藥丸,一把手全部咽了下去。
心中卻一陣罵娘,干啥給一個小娃娃玩毒,毒是好玩的嗎?
這下子,夜鷹是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,殺人沒殺成,還險些賠了自己的小命。
他是真的連著李蘊也給恨上了,夜鷹收起長劍,對她冷聲像是發(fā)毒誓說道,“我與你們的過節(jié),到死不解。擯開我殺你這件事不說,其余的賬,我們遲早是要算的。”
李蘊瞠目惱怒,“你算什么男人,連一個小娃娃都要記恨吧,她才剛?cè)龤q,你就這般沒有男子氣概?與她生氣?”
夜鷹卻冷笑,“男子氣概?哼,她算是個普通的小娃娃嗎?是個險些要了我命的人。你最好看住了她,別落在我手上,要是有天她落在我手上,這個仇,肯定會報。”
只見一陣風吹,不見夜鷹的蹤影,李蘊這心里剛穩(wěn)下來,有開始惴惴不安了。
初陽啊,你這次得罪的可是一個小人啊。
而被哥哥哄睡的初陽,正是做著美夢,卻不知,她已經(jīng)被某人暗恨記上仇了。
李蘊再次回到屋里,初迎是困的不行,似是要睡著,聽到腳步聲趕緊抬起頭。
“娘親,那壞蛋走了嗎?”
“走了,睡覺吧,娘親在邊上守著你們倆,快睡吧!
初迎搖搖頭,“迎兒陪娘親一起,等白天莊子上的人都起來了,迎兒再睡!
……
話說,從莊子里離開的夜鷹,第一時間就是回飛鷹堡,卻在皇城的時候遇到冷鷹,兩人正在皇城去飛鷹堡的一個碼頭。
起初冷鷹沒認出是夜鷹來,因為那家伙全程黑紗罩住,相當?shù)纳衩,在船上聽到彼此說去飛鷹堡,冷鷹才敢相認。
“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,見鬼了。 這才多久沒見,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,花樓里嫖的,掏空了身體?還是沾染上了花柳病?”
被冷鷹好是戲弄一番,夜鷹氣的拔劍要殺了他。
冷鷹擋住,見夜鷹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請勿擾我的氣場,他收起打笑之意。
“到底出什么事了,你怎么會落得這番下場?”
“全是拜一個孩子所賜,她給我吃了一個沒有名字的毒藥,吃過解藥后,毒是解了,卻害我一直……!
一直拉肚子,拉到臉色青紫不堪,整個人渾身有氣無力,像是將死之狀。
夜鷹懷疑, 肯定是李蘊故意說的那番話,故意拿那個小孩子來戲弄自己,而自己又擔心毒發(fā)就稀里糊涂的什么也沒多問吃了解藥。
被冷鷹逼問,夜鷹才撿著重點的說了,而他誤以為被戲弄導致拉肚子的事,卻只字不提。
冷鷹知道真相后,只是說了句,你道行太淺。
同門師弟站在一起,看著遠處的碧海藍天相應(yīng)連接在一起。
談起的話也比剛才輕松了不少。
夜鷹瞥了下冷鷹,問道,“你這次回去作何,堡內(nèi)應(yīng)該沒什么大事需要你出面!
“我這次回去,是幫一個人做點事!
夜鷹問,“還是李蘊?”
冷鷹沒回答, 卻嗯了下。
他一開始是在皇城,在暗中保護了她一段時間,冷鷹是在李蘊離開肅王府之后,才離開的。
之前李蘊就拜托冷鷹幫忙在飛鷹堡查幾個人,而李蘊讓冷鷹查的,正是成玉媛的家人。
冷鷹回去,正是為了辦這件事。
聽夜鷹冷哼似是真生氣了!捌鋵嵾@件事,若是聽她的建議,倒是不錯;食羌磳⒆兲欤率琴t王會被打回封地,而賢王身邊的裙帶之臣,一個都不會輕饒。其中當以蘇山,可能會背下所有的黑鍋。他現(xiàn)在根本是無暇管自己,更是沒
時間去管你是否殺了李蘊。”
聽冷鷹這樣說,夜鷹覺著他是在質(zhì)疑自己的職業(yè)道德。
“我只知道接單成功必須完成。這次要不是被她下毒威脅,我肯定不會就此罷手!
冷鷹卻道,“你還要繼續(xù)追殺她?”
“我反正是不會放過他們,尤其是那個小的!笨此茊渭儫o害,其實就是個小混蛋。
“對了,倒是有一事我忘記問你了,你可曾去肅王府追殺過李蘊,我聽有人說,肅王府出現(xiàn)此刻,殺了人!
夜鷹倒是驚訝了下,繼而說道,“不是我,我知道她在王府就沒出手,是等到I她回到青龍鎮(zhèn),夜深人靜時才動手的。難道說,是蘇山又另外找人殺她?這是在質(zhì)疑我的殺人能力!
冷鷹也表示很質(zhì)疑夜鷹的能力,畢竟夜鷹年齡尚小,比他還小呢。
誰也沒想到的是,在冷鷹和夜鷹剛回到飛鷹堡的時候,許輕雨率領(lǐng)十萬兵馬浩浩湯湯回京。
沒出十日,賢王羽翼被斬斷七七八八,剩下一些隱藏極深的卻無法動彈。而賢王主動請旨,回封地邴陽。圣上放他回去,也算是留足了兄弟親情。
而蘇山,死在夜鷹和冷鷹剛到飛鷹堡的那天。
雇傭殺手的雇主死了,夜鷹自然是不用再殺李蘊,因為任務(wù)失效了。
當然,李蘊的提議,夜鷹就是說了也沒用了,李蘊花再多的錢也殺不了蘇山,人都死了,難道花錢去比鞭尸啊。
搞的夜鷹絕望,白忙活一場,回到堡內(nèi)的夜鷹,突然想結(jié)束這種殺手的生活。
但是他死也不會忘記被人將的一軍,對初陽的算計,他是記恨在心,不打算放下了。
……
隆冬之際,外面漸漸的飄起了雪花,李蘊坐在屋里,燒著暖爐,抱著炭火暖手爐,雙腿上放著一個厚厚的毯子。
手中縫制著兩雙半大孩子的靴子,小南和小北的冬天衣袍她全都做好了,這是又另外做了兩雙鞋子。
剛穿越那會兒她還不太會縫制鞋子,這一晃好幾年過去,倒是做的越發(fā)熟練了。初陽和初迎站在門檻內(nèi)側(cè),勾頭看向外面,傍晚天色,外面飄飄灑灑的雪花,依稀可見漂亮雪景,去年院子里種下的臘梅前幾日就開了花骨朵,這一場大雪紛飛,催開了嬌艷的臘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