珩嚴世子聽的李蘊一番見解,其實小有疑惑,“你對周恒周大人,倒是甚為了解!薄斑@事兒,說來話長。當年我夫家二弟,許輕風(fēng)成婚的時候,正是碰到從老家徒步去皇城的周恒,當年曾給予他一些銀兩,以供他能平安到達皇城。當時就覺著他是個了不得人才,沒想到,這一晃幾年過去
,他真真成了朝堂中的一名大官!
“原來還有這般一遭,大哥記住了, 等回到皇城后,定與他喝上一杯!
李蘊悶聲笑笑,“那都是哥哥們的事情了,妹妹自當不插手去管。 今日與大哥說了不少的話,大哥快去營帳內(nèi)好生休息,初陽和初迎,我來帶著就好!
珩嚴世子頷首,轉(zhuǎn)身欲走,卻又想起一件事。
“對了,明日你回去的話,等你到達皇城后,切勿注意一個人,三王爺。
他之前與父親就有過節(jié),相斗不止。而且,這次我們在邊境城這邊,截獲了關(guān)于三皇叔給靑塢國那邊送的信件,似是有通敵叛國之嫌。大哥擔心他會有叛變朝廷的心思,若是蘊兒到皇城,一旦發(fā)現(xiàn)有任何的風(fēng)吹草動,就趕緊離開。切勿要保
護好自己。”
李蘊著實感到驚訝,“通敵叛國?這可是欺君之罪,若是被發(fā)現(xiàn)的話,那肯定是要滿門抄斬的!
“滿門抄斬算是便宜他了, 那老匹夫,父親之死,肅王府快速衰敗,全是拜他一手所賜,這次我定然不會給他翻身的機會!
發(fā)怒起來的珩嚴世子,儼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,讓李蘊覺著,權(quán)勢之爭,當真是男人最為熱衷的游戲。
……
整個營帳火光燒起,伙夫房那邊,整鍋整鍋的煮著東西給大家吃,將士們好不容易有了糧食吃,其士氣大增,對于三日后的一戰(zhàn)相當?shù)挠邪盐铡?br />
而在營帳之內(nèi)。
李蘊帶著初陽和初迎,坐在許輕遠身側(cè),僅有的幾壇子酒水,全都擺放在眾人面前的桌上。
除了許輕遠這個將軍,作為監(jiān)軍而來的珩嚴世子,副將姚壑,前軍統(tǒng)領(lǐng)許輕雨,收拾后勤的八兩,還有兩個領(lǐng)軍副統(tǒng)領(lǐng),這兩人是許輕遠從之前的穆家軍里提拔出來的,對許輕遠倒是相當?shù)闹孕摹?br />
今日晚宴,大有款待眾位將領(lǐng)之意,李蘊和關(guān)穎, 關(guān)老爹等人,全是為將士們運送糧食的功臣,自然是在應(yīng)邀之內(nèi)。
宴席簡單,大抵就是吃喝的意思。
珩嚴世子看向眾人,端起酒杯,輕咳一聲說道,“我們之所以能有足夠的糧草,讓我們安心應(yīng)戰(zhàn),全是舍妹不顧艱辛與危險冒險送來的,這杯酒,敬蘊兒!
其余人一聽,齊齊端起酒杯,“多謝將軍夫人!
呦呵,這也不知是誰起的稱呼,嚇的李蘊不敢端起酒杯了。
“不敢當,不敢當,我就是一普通婦人。你們才是戰(zhàn)場上的英雄,這杯酒該是我敬大家才是!
李蘊端起酒杯,這般就往嘴里喝,這烈性的白酒可不比果子酒好喝,咽到嗓子眼,差點給燒了嗓子。
見她皺眉,面目都皺在一起,許輕遠伸手奪了過來,“阿蘊不能喝酒,我來代替她喝!
珩嚴世子抿嘴笑著,倒了一杯,許輕雨因為受傷不敢喝酒。
“嫂子,等我傷好了,再給你敬酒。不管咋說,咱們這些人欠了嫂子是真的!
李蘊瞪了他眼,嗔笑道,“什么叫欠了我的,該是給你們送糧食的,國家有難,匹夫有責(zé)!
“好一個匹夫有責(zé),在下姚壑,是許將軍手下副將,敬將軍夫人一杯!
李蘊瞧他起身,也趕緊起來,端著酒杯怪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你們比將軍小,以后就喊我一聲嫂子,可不敢當將軍夫人!
這杯酒水還沒讓許輕遠碰到呢,她就喝的一干二凈了。
喝的有點猛,上頭了,暈乎乎的。
李蘊說是腦子暈乎乎,可這心里跟明鏡似的。
許輕遠的將軍職位只是個臨時頂替的,她何嘗不知,自己完全夠不著那將軍夫人。
再者而說,她也不稀罕那將軍夫人的位置。
“我可不是什么將軍夫人,別給我灌酒了,頭都暈了!
低聲說著的李蘊,被許輕遠喂了兩口飯菜。
“吃點東西,壓一下,不能喝就別喝!
眾人也不是聽不到許輕遠的話,個個權(quán)當是沒聽到似的,坐在珩嚴世子身邊兩個副將,與珩嚴世子喝了兩杯。
瞧著大家酒也喝的差不多了,許輕遠帶著李蘊就先回去了,臨走不忘交代,讓關(guān)穎照顧下初陽和初迎。
這些人之中,到家倒是忘記了一個,那就是沒與高多旺一起走的沈秉。
他與八兩坐在一張桌子前,離得許輕遠不近,但卻把許輕遠對李蘊的好,對她的細致周到,看在了眼里。心中有些酸意卻沒表現(xiàn)出來。
瞧著他們夫妻離開營帳,而坐在最靠外的沈秉,自然是看到了,剛出營帳,許輕遠就把她抱在懷里的舉動。
他瞬時覺著,剛才嘴里喝的酒水,沒一點酒味,卻像是醋一樣酸的灼心。
坐在沈秉身邊的八兩,亦有所思的看著他,“沈先生咱們這桌的酒水都被你喝光了,要是還想喝,怕是要等到以后才行了!
沈秉尷尬的笑著,“等戰(zhàn)爭結(jié)束后,我請你喝酒,算是慶功祝賀。 ”
……
出了宴席營帳的許輕遠,抱著李蘊回到他居住的營帳,剛把懷中的女子放在榻上,還未起身,見李蘊伸手勾住許輕遠的脖子。
“遠哥,瞧著像是生氣了,這是生誰的氣呢?怪我不該喝酒?”
許輕遠嗓音低沉的道,“先躺下休息,我去給你端碗水來漱漱口。”
李蘊不放開,拉著他的脖子,沖他狠狠親了口,“相公,是嫌棄我身上帶了酒氣!
因著喝酒,帶了些微的醉熏之態(tài),面如桃花,勾人非常,櫻唇輕啟,吞吐生香,他一雙眼睛盯著她輕舔唇瓣的丁香小舌。
“阿蘊,你若是再不松手,我可真的就不忍了!
這般美色在前,他本身又是那等情欲重的男子,怎生忍受得了!安凰,除非你說你為何突然就不高興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