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泠然手中現(xiàn)在只剩下五千不到,等泠然到皇城,再差人給您送來可成?”
清平公主卻道,“把你手里的銀錢以及首飾給我湊成一萬兩,你是去是留,我就不管了!
薛泠然氣的咬牙切齒,不得已,回到住處,翻箱倒柜,連把手中的首飾全部用包袱裝好,差奶娘常氏給公主送了過去。
只等奶娘回來, 薛泠然立刻帶上奶娘與那兩個家丁當離開了。
清平公主只看那些錢,五千兩的銀票,以及一些足夠的首飾,足夠她們?nèi)パ︺鋈徽f的萬壽寺呆上一段時間了。
她低聲對著歡詞說了句,“你趕緊收拾東西,讓莊子上人送我們?nèi)トf壽寺!
歡詞卻道,“公主殿下,這莊子上的李管事素來不喜歡我們,而那即將成為李管事嫂嫂的薛家姑娘都離開了,她肯定不會管顧我們的,不如咱們自己去萬壽寺!
“可那山路那般難走,我怎能走的動?”
“若是我們用莊子上的人,那等皇宮的人找到莊子上,豈不是直接暴露了我們的影蹤?”
其實歡詞是真的想多了, 現(xiàn)在整個皇城正是忙著國家大事,就連圣上也早就忘記他有一個女兒離宮了。
……
次日李蘊從家里到莊子上后,聽到胡耀的話,還真是嚇了一跳。
“你說,薛家姑娘走了, 清平公主也走了?沒對你說什么原因?”
胡耀道,“沒說,還是今日不見水榭院那邊有人去大廚房拿餐,來找我問,是不是李管事不許給她們做飯的?我過去一看,見東西都收拾空了,沒人在!
“還真是走的夠快啊,我攆她們走的時候,嘴上說著不走,現(xiàn)在一走,還不告而辭。算了,走了也省心了!
李蘊道完,看向胡耀說,“盤算的賬目我瞧見了, 倒是掙了足足一千兩,有你們哥倆的功勞;仡^去賬房那邊支三兩銀子,你們兄弟倆都有。還有一些事情,水榭院那邊清理下,仔細額打掃干凈了!
李蘊暗自想著,做民俗還真是挺掙錢的,但是啊,千萬不要那些事兒多的食客才是。
民宿繼續(xù)開,錢繼續(xù)掙,這次挑選的客人,她可要睜大眼睛了。
……
胡耀滿心高興的離開了,李蘊回屋小呆了會兒, 剛是轉身,只聽砰的一下,見一個重物丟在地上的聲音,剛巧還是落在自己腳邊。
李蘊沒撿,卻沖著外面道,“有朋友自遠方來,是何方神圣?”
這話,聽著倒是蠻像江湖上的言語。
而隱身在暗處的冷鷹,轉悠下,從藤蔓的陰影下走出。
李蘊渾身戒備的看向那男子,“瞧著面熟,沒記起來,壯士你是哪個?”
冷鷹繃著的冷臉有些劈裂,“我叫冷鷹,之前你帶著兩個孩子在溪水邊漿洗,救的我。那些東西是給你報恩的!
反正那些東西是他順手拈來的,沒妨礙自己的利益。
而那個清平公主也真是貪得無厭,那么多的錢財,權當是消災了。
李蘊見冷鷹沒有害人之心,便放松了警惕。
“進來坐吧,你說你之前是殺手,怎么還敢白天出來,不怕官府里的人抓你啊!
“飛鷹堡的人,盛唐過以及靑塢國,其余國家的官府根本不敢問我們。”
飛鷹堡,聽著好耳熟啊。
李蘊不自覺的喊出了她心里的話,冷鷹看向她,剛開始睜眼見她是個普通農(nóng)婦裝扮,以為她身為平凡,現(xiàn)在得知她是這莊子的管事,又一身華麗衣裳穿著,倒是瞧著……越發(fā)好看的緊。
“飛鷹堡,應該很多人聽過,堡主是個行俠仗義的人,接納了很多流浪在外,或者逃難的人,是江湖上人人稱贊的圣地,我們做殺手,掙得錢,也是用來貼補飛鷹堡居住的居民,為的是讓大家安樂生活!
李蘊白了下冷鷹一眼,“頭一次聽人把殺手講的如此如此清新脫俗!
“本就是如此,我們花錢與人消災。”
“那可管是好人或者壞人?還是不管是好人或是壞人,直接殺了?”
冷鷹被李蘊問的顯然愣了下,“沒想過,我素來只問,項上人頭什么價,錢多就接,錢少讓手底下的三流下手去接!
李蘊卻笑了出來,“這是不錯過任何一個掙錢的機會!
冷鷹理所當然的說,“是的!
“若是我花錢雇傭你給我殺個人,多少錢?”
李蘊這話純屬玩笑話。
冷鷹卻道,“不要錢,我欠你一條命!
李蘊遲疑了下,又說,“不必如此,我救你時只是出于舉手之勞,你不欠我任何。”
若是李蘊剛才真的說了要殺誰,或許冷鷹會執(zhí)行任務,只等任務結束,將與李蘊沒任何關系, 但是現(xiàn)在,他聽到李蘊說的這番話,卻有種想拿她當朋友的想法。
兩人沉默后,冷鷹問她,“你想殺誰?”
“那人你殺不了!彼霘㈧i塢國女王,至少現(xiàn)在是非常想殺。
“是誰,我殺不了!
李蘊說了靑塢國女王后,冷鷹沉默了下來。
“我一己之力殺不了她,不過,你不必擔心,靑塢國破城指日可待。我只是有點好奇,你與靑塢國有什么關系?”
以往冷鷹絕對不會與人多說話,但今日卻與李蘊講了很多。
李蘊沒回答,他摸了下鼻子,覺著自討沒趣了。
……
李蘊看向冷鷹,轉了話題,問向其他的,“你怎么會知道我在萬路莊的?你是特意找來報恩的?”
冷鷹沒多解釋,“算是吧。我剛從雇主那邊得了錢,現(xiàn)在馬上要回飛鷹堡了。”
所以才特意想來與她告?zhèn)別,只是沒想到,會正巧順手牽羊弄了一兜子的財物。
“不想先在莊子上呆幾日,我瞧你雖說是殺手,可人倒是不錯,我想與你做個生意,不知可能成?”
冷鷹問,“你想和我做生意?暗的還是明的?殺相公謀得家產(chǎn)?還是殺族人?”
這個殺手顯然不太冷,而且話還很多。
“兵器,我想與你,不,確切的說,是與你們飛鷹堡談兵器制作的事情!
冷鷹更是不明白了,“你如何知曉我們做兵器的?”
李蘊低首看向冷鷹的腰間佩戴的劍柄,“上頭帶有飛鷹堡的標記,當然了,我是猜得水分比較多!
“你相當聰明。我們飛鷹堡的確是以打造兵器為主,販賣各個國家!
“但是我這次與你們合作打造兵器,必須簽書合同,而且,要說明,打造出來的兵器,盛唐國擁有優(yōu)先使用權。”
目前來說,她最為強烈的要求只有這個。
以后,等盛世之時,她肯定會再另外添加。
冷鷹知曉飛鷹堡的主要掙錢項目就是打造兵器,而眼前這個女子,卻像是很懂行似的。
他目前回到飛鷹堡也沒有事做,不如就留下來,且看她如何說,如何談合作。
“好,我就暫時留下來,與你洽談一下,若是談的來就做,談不來,我們也權當是朋友了!
李蘊輕笑,“是的,我也正有此意!
……
飛鷹留下來的第二天,李蘊就帶著他去了鎮(zhèn)上的鐵匠鋪。
李蘊利用杠桿原理,做了幾個投擲用的兵器,當然,這些全是利用在戰(zhàn)場上,還有一些類似于簡裝型的裝甲車。
兩人從鐵匠鋪出來,坐在鎮(zhèn)上茶樓里商談著鐵匠做不到的部分。
李蘊腦子里的一些東西,全是仰仗于現(xiàn)代喜歡看那些雜七雜八的書籍,這才勉強記起了一點。
當然,她只知道原理,不懂的一些真正打造起來的死角問題,只能和鐵匠師傅碰一次,修改一次。因為初陽和初迎的黏人功夫漸長,李蘊是走哪里都會帶著兩個小包子,好在這兩個小包子相當聽話,乖乖巧巧的看著非?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