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蘊回頭,看向薛泠然,“你要是不想下山就呆著,我可不奉陪!
“你,我是你未來嫂嫂,你不能這樣做!
李蘊一直往前走,根本不聽薛泠然的話。
歡詞是清平公主的人,她背著清平公主下去。
而薛泠然看向奶娘常氏,“奶娘,你要背我啊,我真的走不動!
最后還是常氏背著薛泠然顫顫巍巍往下走。
下山路不好走,一個老人背著年輕女子,根本就走不穩(wěn)。
李蘊也是在莊子上才知道,常氏從山上滾了下來,摔了一條腿,而薛泠然則是扭了脖子。
這不,差了胡唐來找李蘊,想請個大夫。
……
李蘊抿嘴笑著,等胡唐說完離開后,她這心情是相當(dāng)?shù)暮,她是沒動什么手腳,就見那兩人落得這般下場,心里通爽了起來。
嘴巴的笑意彰顯了她的好心情。
初迎瞧見李蘊開心,也跟著笑了起來,“娘親是不是很開心啊,她們被咬了吧!
李蘊擺手摸著兩個小家伙的頭,推著他們?nèi)チ宋堇铩?br />
“你們懂什么,小孩子家家的,快去屋里寫大字,娘親教你們的大字還沒寫好呢!
倆娃子回到了堂屋里頭,初陽抬頭看了下小哥哥,“我就猜娘親肯定不相信你。”
“是我們太小了,娘親才一直不拿我們的話當(dāng)真,等我們長大了,她就知道了。”
“哥哥,你是怎么叫那些狼聽你話的,你告訴我唄?”
“你是如何看人生死的,你還沒告訴我呢?”
這兩個小屁孩,倒是一個比一個傲嬌,見小哥哥不說,妹妹也沉默下來,瞧見娘親給起了開口的三張大字,才剛寫了幾個,他們倆蘸墨,在紙張上畫著。
李蘊倒不是真嚴(yán)苛要求兩個孩子寫出多么完美的字,只是想鍛煉他們一下。
……
這幾日,李蘊都是這般,白天在莊子上,晚上回到家里。
思來想去,覺著家里空落落的,就讓胡三從村子里找了誰家下了小狗崽子,抱了兩只來。李蘊與初陽和初迎剛到莊子上,家胡三抱來倆小狗子,一個是渾身黑色,四肢帶黃,耳朵和嘴巴上帶著幾撮黃毛,另外一個是渾身黃色,只有尾巴稍稍帶了點黑色,剛斷奶,長得甚是虎頭虎腦的,濕漉漉
的大眼睛,看著周圍,像是極為不適應(yīng)一般。
初陽和初迎,兩人一人抱住一個,掂起小狗崽子前頭的腿,往前拖著。
弄的那小狗,嗷嗷的叫。
李蘊伸手在兩個孩子的手背上各自敲了下,“你們倆可比這小狗崽子大多了,怎么還欺負它們了。”
初陽癟癟嘴,“我是和它玩呢,讓它像我們一樣走路,娘親你看,我扶著它就能走了。”
“快省省心吧,小狗是要四條腿才能走的穩(wěn),這兩條小狗啊,咱們養(yǎng)在家里,看家用的,你們倆可不許欺負它!
初迎認真的點頭,“我們會好好的保護它們的!
李蘊瞧了下,見倆孩子放開了小狗崽子,她站在院子門外處,與胡三交代了些話。
“李管事,石油那邊我們弄了不少了,現(xiàn)在都快裝滿一個鐵桶了,您的意思是,讓我們往下挖點?”
李蘊道,“是, 再往下挖點,但是要確保好自身的安全,我需要五鐵皮桶的石油,有急用,你們要趕緊給我準(zhǔn)備好!
“沒問題,現(xiàn)在是麥子收割后,夏種種好,莊子上一些漢子沒多少事做,我們會換班來挖石油的。”
“那就辛苦你們了,去忙吧。”
李蘊講完,胡三才走。
看著胡三離開的背影,李蘊想著,希望自己的決定沒錯。
是的,她現(xiàn)在決定挖出一部分的石油,用來幫助許輕遠進行火攻之策。
當(dāng)時,她和許輕遠談及過戰(zhàn)爭等事,雖說是提出了用火攻,但是卻沒說其中的細節(jié)。
在許輕遠離開后,李蘊這幾日想了很多,靑塢國是水軍比較多,而盛唐國的陸軍根本打不過水軍,一旦下海,盛唐國只能敗北。
李蘊這才決定給許輕遠提供石油,就是就水上,這些東西依舊能著火,根本不必擔(dān)心。
她又想起幾種,用石油的戰(zhàn)術(shù),她想一并收拾好之后,把圖紙和石油一起運給許輕遠。
她想了下,女人之間的戰(zhàn)爭在國難當(dāng)頭,顯得如此不堪一擊。
……
李蘊回身往院子里去,見初陽和初迎在與小狗狗玩,她喊了兩個孩子,去屋里寫字,正好自己也要整理一些資料。
而外頭的兩個放了一些破舊衣服的竹籃子,權(quán)當(dāng)是小狗的窩了,李蘊抱了小狗子放在里頭,就沒多管。
這是剛起身,瞧見有人往這邊來,手中端著東西,前面走的是彩香,后頭的那個……
竟然是歡詞。
李蘊拍了下手,瞧也不瞧歡詞,坐在了屋檐下的小木桌子前。
“道是什么事?”
歡詞上前,倒是恭敬的很,“這是奴婢給李管事的,還望您能叫個大夫前來給公主瞧下病情,公主像是嚇住了,總是做夢魘,半夜尖叫起來!
李蘊沒出聲呢,見歡詞手中端的一些個金銀首飾,送到她跟前。
李蘊暗哼,這是打算賄賂自己呢。
“我不是吩咐去給公主請大夫了嗎?”
歡詞這才趕緊低聲道, “多謝李管事。”
當(dāng)然,前頭歡詞那邊要請大夫,本來是來找李蘊的,但是那夜她已經(jīng)摟著倆孩子睡下了,便沒起身,以為莊子上的人去找了, 沒想到, 莊子上的人是聽李蘊的命令,沒她的首肯,大夫自然是沒請得來。
這歡詞也是個聰明的,聽了李蘊的話,順坡而下,當(dāng)是以為李蘊應(yīng)下了。
放下手中東西,趕緊拉著彩香去請大夫。
李蘊瞧著那用木盤子端著的一些個首飾,她隨手掂量起一兩個,放在手中把玩了下。
這些都是公主用的收拾,上頭點著皇家制造的字樣,瞧著樣式是好看,但她一不是官家的人,沒得到過皇宮貴人的賞賜,二不是上過玉牒的皇親貴族,這些東西,她不能戴。若是融了那些首飾,也不曉得是幾個錢,她也不想要清平公主的賄賂下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