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6章 牙婆行里有腌臜事
“你是官家之人,好生做你的事,怎生最愛嘴上這塊。這個不好,你要改。 ”
關(guān)穎在旁邊悶笑。
一大家子,外加八兩與關(guān)穎,這倆人也沒當(dāng)自己是外人,就跟著一起這般隨意的吃了頓飯。
飯后,八兩與許輕雨、李蘊,許輕遠,坐在一側(cè),說起了鎮(zhèn)上牙婆行的事情。
正是說著,見一邊與初迎、初陽,一起吃瓜子的關(guān)穎,先搶了兩句話。
“這件事是我先發(fā)現(xiàn)的,我先說。”
等她說完,大家眼神一致的看向關(guān)穎。
平時是個孩子性的關(guān)穎,一到關(guān)鍵時刻,從來不掉鏈子。
“這事兒還得從窯子里說起,我爹最愛里面的花雕酒,差我去找那老鴇,花婆子,買了兩壇。
那花婆子真不是個好東西,說是什么酒水不外賣,要是外賣的話,讓我給三倍的銀子。
我一生氣,照著那花婆子打了一痛,沒想到樓子里的龜奴,卻以為我發(fā)現(xiàn)了他們的腌臜事,沒等我問,直接就說。
在大街上搶來的那兩個姑娘,關(guān)在地下密室里,還說他們每年走一兩次,弄了一些好姑娘,賣給一些官家老爺。春季一趟,秋季一趟。
那倆姑娘被我放了出去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回家了。那花婆子被我打的應(yīng)該才剛好。我是見許老三總是打聽街上的牙婆,才知道,還有這樣拐賣人口的事。買賣人口是正當(dāng)?shù),這拐了人家的姑娘、孩子,不給錢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!
關(guān)穎的仗義感,與李蘊不用。
李蘊自然是不想發(fā)生這種買賣人口,以及拐賣人口的事,而關(guān)穎則是覺著,買賣的話, 那賣家還有錢掙,這拐賣的話,不相當(dāng)于你偷了人家的,轉(zhuǎn)手賣掉,掙錢給自己吧,這可不是好事。
李蘊聽關(guān)穎說的那么多,只曉得她是從窯子里的花婆子那邊得到的消息,卻不知曉,牙婆行是誰家?在何處?
“可是知曉鎮(zhèn)上的牙婆行有幾家?大抵位置在何處?”
李蘊邊是問著,邊想著,上門去打聽,興許是問不出什么來,她得尋個法子,套出牙婆子口內(nèi)的一樣話。
關(guān)穎搖搖頭,說道,“我和爹爹剛來青龍鎮(zhèn),很多地方知道的不多!
關(guān)穎其實出去逛的時間不多,大都是跟著她爹,招收個門徒,教導(dǎo)個功夫,做個閑事啥的,也就是最近,與許輕雨出來碰面的時間多了些。
女兒家家有些個小心思,關(guān)老爹是個大老粗,又不懂的,更不會教,關(guān)穎只知道整日跟在許輕雨屁股后頭,也不知道,自己到底是為的啥。
不了解也是情有可原。
一直沉默不語的八兩,卻說道,“王西街,向南兩百米,一家王姓牙婆行,是個大院子。西南路口,往北三百米一個巷弄里頭也有個牙婆行,管事的是個男的,叫孫六,眉間一刀疤,是個硬骨頭!
李蘊暗忖,道是這兩家的吧。
“嗯,我記下了,得空去鎮(zhèn)上尋尋!
“你別出手了,你們想查什么事情我知道,我?guī)湍銈儾。要是真的是他們的話?你們想怎么辦?”
許輕遠明白,這種事報官是沒用的,心中想著,當(dāng)然是直接趁著無人的時候解決掉。
“查清楚了,你告訴我結(jié)果就行,我來解決!
李蘊望向從開始到現(xiàn)在,幾乎沒怎么說話的許輕遠,“遠哥,如何做?”
“回頭再告訴你!
敢拐賣小南和小北,許輕遠怎么可能會放過那些人。
簡單的一個談話,說過后,許輕雨與八兩,關(guān)穎要走。
臨了,許輕雨看向許輕遠,帶著幾分祈求,“大哥,抽空你也教我?guī)渍邪桑∧虾托”,都會功夫,而且功夫也比我好,放眼看去,好像大家都會功夫!?br />
許輕遠扔給他一個眼神,淡淡的說,“八兩就不會。”
“那是他聰明絕頂,腦子太厲害了,還有那個半斤的猴子,竟然光是靠鼻子聞,竟然給我們找到了碎尸案的兇手,不過, 好像是連環(huán)案,還在繼續(xù)追查。大哥,我也想練好功夫,你教教我吧!
“鎮(zhèn)上不是有武官,你有空了可以自己去學(xué)。 ”
“不行,讓她一個小丫片子教,多丟人,大哥……!
“等你休息時,我再好生教你!
許輕遠耐不住他的苦聲哀求,便答應(yīng)了。
許輕雨的確是個練武的苗子,他之前教許輕雨的時候,摸過他的筋骨,資質(zhì)不差,能都成為可造之材,還是看他自己是否有恒心了。
許了許輕雨,他自是歡喜,走的時候,可謂是得意至極。
一行三人,用的是府衙里的馬車,來回倒是很快。
只等他們走遠,胡玲轉(zhuǎn)悠著又從家里過來了。
見到李蘊,趕緊走到跟前,“嫂子,是不是找到拐賣小南與小北的拐子?照我說,那樣的人,就該千刀萬剮,直接給下油鍋燒死。有賣孩子的爹娘不去找,卻偷咱們家的孩子!
“不是回家歇著了,怎么又過來了!崩钐N問了句,才道,“只是有了些眉目,人還沒找到。也是希望能狠狠的懲治了那些人,拐賣人口,就該是凌遲處死!
胡玲跟著點頭,妯娌二人,說過話,在院子里閑聊會兒。
……
一直到傍晚,胡玲與許輕風(fēng)吃了晚飯才走。
洗漱后,李蘊與許輕遠夫妻入了房內(nèi),瞧著兩個孩子睡著了,又被許輕遠抱著送到了許老娘那邊。
爹娘再是照顧不來,卻也愿意帶孫子。加上家里,著實沒什么人在,他們夫妻想過個和諧生活,礙于兩個小電燈泡在,也不好意思。
李蘊坐在床上,拆了頭發(fā),瞧著許輕遠兩手抱著兩個孩子。
正是要說話,卻見許輕遠輕聲,噓了下。
她低聲咕噥句,“才不過三日,你著急做何。整日見你忙,怎生還這般大的精力!
許輕遠沒出聲,快速把兩個孩子丟在許老娘那屋。
折身走回,瞧著李蘊,眼神暗沉,低聲說道,“整日要都不夠,三日已經(jīng)夠長。可是全都洗好了?”
許輕遠問著,外衫已經(jīng)褪去,里面的衣衫半解,露出精壯,紋理分明的上身肌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