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4章 現(xiàn)在情況如何?
陶朱也是雙腿發(fā)軟,“王妃,你先等下,讓奴婢進去看看,沒事的,姑爺在里頭呢。”
陶朱按著碧伶的胳膊,抬腿邁步走了進去,瞧見許輕遠跪在床板下方,整個懷抱抱著阿蘊,她頓時心里一戈登。
“姑爺、姑爺,小姐現(xiàn)在是怎么樣了?”
“嗯,你們先出去吧,我在這里守著!痹S輕遠的聲音極為沙啞、低沉,似是不想多說。
只聽陶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,大聲喊了句, “小姐啊……!
“出去,別吵。阿蘊只是睡著了,會被你們吵醒的!
陶朱聽到許輕遠的話,聲音是控制住了,可這滿臉的淚水,卻怎么都止不住。
她道是以為,許輕遠抱著的是李蘊的尸首,說著睡著的,卻是許輕遠不相信李蘊沒了生息。
這簡直,就是一個狗血的誤會。
陶朱出去,對著肅王妃就是哭,悶聲哭,碧伶站在陶朱身邊也是哭,一直哭著。
肅王妃瞧這般情形,眼皮子一翻,直接嚇昏死了過去。
珩嚴世子剛被一人叫了出去,現(xiàn)在不在跟前,滎陽瞧著眼前,心中一陣突突地。
“怎么回事啊,全都哭了起來,到底是怎么回事!
“小姐,是里頭的小姐!
陶朱已經(jīng)說不出話來,這話是碧伶說的,也只是講了這般一句,大家卻自動想成,房門內(nèi)室里的小姐,怕是孩子沒出生, 自己個兒失血過多,沒了性命。
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是蘊兒!
滎陽要進去,卻被陶朱死死的攔住,“姑爺在守著,您、您就別進去了。早知道會發(fā)生這種事,奴婢就不該擅作主張的建議小姐跟著前來,是奴婢的錯,奴婢現(xiàn)在是個罪人,該是要撞死在柱子上,隨著小姐去的!
陶朱說完,捂住嘴巴,哭的悲傷不已。
王妃被人扶著,沒了動靜。
滎陽讓人背著王妃送到王妃的住所,撥了陶朱與碧伶、素雪去跟前伺候。
剩下的人,以后守在這個小院子里。
在門外轉(zhuǎn)了三圈,滎陽還是沒走近,照著自己的臉,抽了兩巴掌,也是他的錯,沒照顧好蘊兒,弄的這般一尸兩命。
等他出門正欲走出去,見珩嚴世子身邊的貼身奴才,多福,著急匆忙的走來。
的虧有著燈籠,才瞧見是他。
“你個狗奴才,這般火急火燎的來作何?”滎陽怒聲問。
正是一肚子的火氣,無處發(fā)泄,對著多福,踢了兩腳。
多福不敢得罪二公子, 趕緊跪下,連忙說道,“是梧桐苑那邊若蓉郡主跑了,管家正在帶人找尋,怕她再來這邊,做了壞事,撞見奴才的時候, 特意讓奴才來茗景苑里說一聲。”
“怎么會跑了?我大哥呢?”滎陽眉頭皺的厲害。
若蓉是他親自看著下人捆綁起來的,怎么可能會跑了?
“應(yīng)該是大家都在茗景苑這邊,梧桐苑那邊疏于防范,才給了她機會逃跑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那繩子打得是死結(jié)。
滎陽心中想著,應(yīng)該是有人幫了若蓉,他必須馬上去查這件事。
大哥,他去了哪里?若蓉能逃跑,難道會是和他有關(guān)系?
滎陽出去找珩嚴,想要問個清楚,卻不知,珩嚴離開茗景苑,是去天瀾園,也就是王爺居住的院子,管家賀廷,說天瀾園里的王爺吐血數(shù)次,剛才在茗景苑給李蘊查看了身體,抓好藥的龐御醫(yī),沒離肅王府就被帶到天瀾園里去了。
這會兒珩嚴世子正與龐御醫(yī)說著關(guān)于肅王病情的話。
“咳血癥狀是其次,怕是王爺染了毒癮,顯然王爺身上有罌粟的味道,那種毒品,早就被禁止的,怎生還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真是奇怪了!
“這件事,還要麻煩龐御醫(yī)不要多加說辭,一點小小心意,不成敬意!
珩嚴世子說著,讓賀廷準備的百兩黃金,給了龐御醫(yī)。
龐御醫(yī)沒怎么說話,見珩嚴又道,“這毒可有法子快速根治,或者是減輕病情的法子,可有?”
“這種毒根本就沒解藥,那東西比魔鬼還可怕,中了這毒,只能等死了!
龐御醫(yī)取了黃金百兩,趕緊離開,肅王府啊,現(xiàn)在可真成了是非之地。
這一下,肅王中無藥可解的毒,垂死掙扎。若蓉郡主是個假的,傷了人性命,又逃逸離開。肅王妃被嚇昏死過去,昔日看著還算平靜的肅王府,這一棍子攪了下去,倒是渾濁不清了。
珩嚴正在著急之時,瞧見庶出二小姐身邊的孝荳,偷偷摸摸的跑了過來。
原來二小姐身邊的婢女孝荳,是珩嚴世子身邊多壽的堂妹,這會兒正是來給他送消息的。
孝荳湊著多壽,好生說了一會兒,又四下張望,才敢離開。
多壽不敢耽擱,立刻去稟報了珩嚴世子。
“世子爺,您覺著這消息是否可靠?”
“當真是若憐親口說的?”珩嚴世子臉上像是那即將到來的暴風雨。
多壽不敢確定,只是照著原話說出,“孝荳說的,親耳聽若憐小姐對若心小姐說的,道是不知真假。素夫人這般得王爺寵愛,怎么會做出這等事情?”
“簡直是混賬。不管是不是,先把素夫人拘起來,差人盯著,不許她出院子,也不許任何人進院子,包括她院子里出去的奴婢,現(xiàn)在開始,一個都不許進入,能出,不能進!
珩嚴覺著,他必須要整治一下肅王府里。
昔日是父親還在,他可以韜光養(yǎng)晦,對于王府之內(nèi)的事情,不多加管束,現(xiàn)在不同,父親病重,母親昏厥,他身為長子,肅王府的世子爺,該是要支撐起來。
素夫人尚且不知,就這般被珩嚴世子下令囚禁起來,那整個水蘭園,全都囚禁了。
一晃半夜,睡在屋內(nèi)的李蘊終是不安穩(wěn),疼的厲害,就要緊唇瓣悶哼幾聲, 睡了又醒,醒來又睡,這一折騰,小半夜的時間,讓她疼的像是過了一個世紀。
李蘊只覺著有些尿意,微微動了下身子,許輕遠像是驚弓之鳥,立刻驚起。
“阿蘊,你現(xiàn)在身子如何?是不是還很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