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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羽小說 > 都市言情 > 隨著玻璃的碎裂 > 第135章 若為二嫂,必不討喜
  第135章 若為二嫂,必不討喜

  被他這樣挑逗,李蘊(yùn)是又羞又澀,頓時低首去忙其他事情,許輕遠(yuǎn)覺著她這般緊俏的模樣著實好看,兩人如此情深意切, 倒是讓旁人羨煞萬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分說許輕風(fēng)買了富貴人家落魄媳婦子,許老娘自當(dāng)是萬般不情愿,當(dāng)聽她媳婦子說,自己是富貴人家做妾的,又是一百萬個不同意,倒是許老爹沉吟之后,帶和許輕風(fēng)出門,商討此事。

  “你自己說吧,到底是留下還是不留?”

  許老爹背著手,年輕時候出去找短工做,早就壓垮了脊背,他曾經(jīng)也偉岸過的身軀,變得佝僂彎曲。年輕時候算的英俊好看的面容,變得黝黑憔悴,因為老了,顯得越發(fā)瘦了,瞧著倒是讓人覺著很是可憐。

  許輕風(fēng)一聽,他爹的話怎么和嫂子說的一樣,隨即說道:

  “爹,我嫂子也問過我這樣的話。”

  這意思很明顯,當(dāng)初在鎮(zhèn)上問這樣的話,我沒拒絕才把人帶來,現(xiàn)在您又這樣問我?我當(dāng)真還是沒話可講的。

  許老爹頓時明白了許輕風(fēng)的意思,背著手又回到了堂屋,找了老婆子——許老娘。

  “孩子娘,你與我出來一下!

  許老娘得了賣玩偶的銀錢,又得了李蘊(yùn)給買的料子,心里正是歡喜,雖說老二帶來了這一對母女,讓她糟心。

  但是,總歸是喜大于,聽到許老爹的話,隨即走了出去。

  “倒是啥事,還要我出來說?”

  “自是老二輕風(fēng)的事,老二的意思,這女人是留下來,你且去問問那女人,她瞧著咱家這種情況,是想留還是不想留?怎地給個實在話。”

  許老爹擔(dān)心兩點,其一,這女人并未愿意留下,只是瞧著他們家輕風(fēng)老實憨厚,暫時依靠一下,女人依附男人而活,一直如此。

  其二,這女人想騙了他們家東西,借此來家里當(dāng)媳婦子,哄的家人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,不知不覺的就把銀錢給哄騙走了,最后,落得人財兩空。

  這倒不是許老爹瞎擔(dān)心,而是村子里本就發(fā)生過這等事情,不過時間久遠(yuǎn)了。

  那實例說的是:當(dāng)時,一個在城里做暗娼的姐兒,因被查了一番,無處可去就往鄉(xiāng)下走,謊稱是被休棄之人,借宿一戶人家,久而久之,便與那戶人家的男人生了情,做了那腌臜事,逼迫正妻離開。

  后來那暗娼把家里值錢的東西,都給卷走了,那戶人家被弄的妻離子散,一無所剩。

  許老爹說這個人,不是他人,正是他那已經(jīng)死的姐姐的先夫。

  而他姐姐,便是被那城里出來裝成小婦人的暗娼給弄走的。

  姐姐來到娘家,沒過一個月就郁郁寡歡而死。而他那姐夫因著家產(chǎn)被卷,氣不過,一頭栽到河里淹死了,可惜的是沒剩下一兒半女,當(dāng)真是一個家都被毀了。

  這事兒,也只有許老爹和許老娘才知道,那會兒,就是許家老大——許輕遠(yuǎn)年少不更事呢,這一晃都幾十年過了,許老爹依舊覺著擔(dān)憂。

  老夫妻二人說道不少,一個是堅持送走,一個是聽許老二的意思,留下,這才稍稍有些僵局。

  倒是讓送了李蘊(yùn)回來的許輕雨聽了個正著。

  他上前隨即說道,“爹,娘,這事,咱們不好插手,不如先讓那媳婦子在家里住著,是好是壞,只等日后瞧上幾日,就能知道了。

  若是現(xiàn)在趕出去,二哥心里不爽快,若是留下給二哥當(dāng)媳婦。娘,你心里肯定也不痛快,不如就暫時留下了。”

  許老娘一聽,啪了下許輕雨的膀子,“你這三兒,這會兒咋聰明了起來。”

  許老娘樂呵呵的說著,這三兒向來是個憨傻厚道,可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的,今日倒是開竅了般。

  “我也不好居功,這是我嫂子在路上悄悄對我說的,她還說,若是爹娘都答應(yīng)了,這話就別說;要是不答應(yīng),也別說;只等你們意見相悖時,再給提出來。沒成想,你們還真是,意見不合吵了起來!

  許輕雨笑著說,神情輕松自然,倒是覺著,嫂子當(dāng)真神機(jī)妙算,這都能知道。

  聞言,許老爹和許老娘,都不說話,心中卻一致的想著,這老大媳婦,當(dāng)真是聰明的很,這都能想到,的確是個厲害的主兒。

  許老娘雖是覺著李蘊(yùn)厲害,帶著點害怕,想到她能孝順自己,倒是沒什么可擔(dān)心了。

  隨即把這話也與許輕風(fēng)說了,錢鳳娘能留下,但也要過些時日再說是留下當(dāng)媳婦,還是暫時住一些時間就走。

  許老娘交代家里人,若是有人問起,就且說著,是她遠(yuǎn)方表親家的侄媳婦,因著死了丈夫,夫家那邊沒人可依靠,便來投靠她這個表姑姑。

  許輕風(fēng)這會兒,說不出心里啥滋味,是媳婦不是媳婦,不是媳婦又是他買來的女人。

  所幸現(xiàn)在是春夏之際,天氣不冷稍稍有些熱,許輕風(fēng)與許輕雨睡的床,騰出來,給了錢氏和錢氏所生的女兒——穎兒,她們母女二人住在屋里。

  許家兩兄弟,就在外面打了個地鋪,一張席子兩張被子,如此遷就一夜罷。

  再說這屋里帶著女兒要睡的錢氏,瞧著眼前的土坯房,若是刮風(fēng)下雨肯定會往下掉落泥土。

  瞧著床板上面也沒有床幃遮擋,簡單一個床板,上面一張席子,一個半舊不新的被子,還是這家里年輕姑娘青梅給的。

  許青梅雖說是自個住一家房子,到底是挨著廚房。

  若是做飯,還有煙霧往里面冒,加上地方又小,只能放下一張床,和一個放著平日里自己喜愛東西的凳子,想讓錢氏帶著孩子與她住,也沒地方。

  再者說了,青梅覺著有些不太喜歡錢氏,興許是她沉默寡言不愛說話的沉悶性子使然。

  錢氏坐在床上,小閨女穎兒抓著她的手。

  “娘,穎兒好餓啊!

  錢氏聽到稚兒如此喊著自己,心生幾分悲情,抱著孩子,就坐在床上低泣哭了起來。

  錢氏長的本就不差,雖說臉上帶了大半的傷痕,但這哭起來,也是梨花落雨,嬌弱惹人憐。

  睡在隔壁屋的青梅,兩屋之間只隔了一個土坯墻,自然是聽到隔壁隱隱傳來的哭泣之聲,躺在床上,輾轉(zhuǎn)難眠,左右睡不著,這才起身,去敲了許老爹和許老娘的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