瘋爺坐了副駕駛,勤多默多坐了后邊,小車就飛一般趕赴湖州了。
空間玉髓喝多了,嬌嬌又有幾分內(nèi)功,這樣的夜晚根本不用開車燈,也就越發(fā)隱蔽了。
勤多默多到底年歲小,突然坐了這不用馬拉著就能跑的車,興奮的簡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。悄悄摸摸座椅,再摸摸透明的車窗玻璃。
結果,那玻璃去突然降了下來,嚇得她們直接抱在了一起,還以為把這樣的神奇寶貝碰壞了。
嬌嬌滿腔的離別不舍,也被她們這般逗的笑了出來。
“別怕,是我控制的。車窗打開,有些夜風會很涼爽。你們可以看看車窗外,也可以把手伸出去試試風!
兩個小丫頭得了主子的肯定,都是壯著膽子,小心翼翼伸出手。
果然,涼爽的夜風吹亂了她們的衣袖,滿滿都是自由的滋味。
“啊,主子,這車跑的太快了,為什么沒有馬?”
“主子,這車里是不是關了神獸!”
兩個丫頭嘰嘰喳喳,倒是讓旅途沒那么沉悶。
“這車不用馬匹拉著,它是燒油的,學院里不是琢磨燒煤燒水用蒸汽作動力嗎,差不多一樣的道理。但是學院要研究幾十年才能讓滿大街跑的車都不用馬匹拉著!
嬌嬌解釋了幾句,坐在副駕駛的瘋爺,已經(jīng)把腳翹到了前邊,摘下了腰上的酒壺。
嬌嬌調整了座椅,讓老爺子靠的更舒坦,老爺子就一邊吹著夜風,賞著夜景,一邊喝起了酒。
“兩個丫頭別吵了,這樣的好時候可是不多!”
勤多默多笑嘻嘻,果然不再問來問去,趴在車窗上看著迅速倒退的風景,心里想著多年后,滿條路上都是這樣的無馬之車,那該是什么樣的情形…
夜半之后,路上幾乎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。嬌嬌直接把速度提高到了一百四,風馳電掣一般,左右這里也沒有電子眼,沒有交警,只要不碰到人就好了。
若是累了,她就灌一口玉髓,其實她倒是更顯喝咖啡,只不過還要顧及肚里的孩子。
待得天邊泛了魚肚白,他們已經(jīng)飆出了七百里,將近一半的路程了。
選了一個小鎮(zhèn)附近,四人下了車,嬌嬌收了小紅車,又從空間里拿出兩輛三輪車。瘋爺載著嬌嬌,勤多載著默多和簡單的行禮包裹。
小鎮(zhèn)最外邊的客棧,剛剛開門,小伙計打著哈欠,突然見有客人上門,還驚了一跳。
“幾位貴客,怎么這么早?”
瘋爺惡聲惡氣應道,“問什么問,做你的生意得了!有上房嗎,來兩間!”
“哎,好,好!”小伙計趕緊引了他們進門,眼角掃過勤多默多手里的包裹,還有戴了帷帽的年輕婦人顯懷的肚子,心里默默猜著,這許是哪家的小媳婦在婆家收了委屈,趕著回娘家呢。說不定白日里,婆家就要追來。
可惜,他卻是猜錯了,這主仆幾人進了房間,就安靜下來,別說來人找尋,就是熱水和飯菜都沒要一份。
不說,小伙計如何納悶,只說嬌嬌空間里裝的最多的就是吃食了。馮氏許是一日兩夜都沒睡,別說饅頭米飯,就是各色燉菜炒菜,就做了二十幾樣,每樣都是滿滿一大桶。
隨便盛幾盤出來,配上十幾個饅頭,幾人就吃的飽足了。
瘋爺自己一間房,勤多默多本想睡地板,結果被嬌嬌命令上了床,她則進了隔出來的小小書房,告訴她們不要隨意打擾,然后就閃進了空間。
空間里洗漱休息,自然更是方便舒坦。
外邊一個白日,空間里,足足三天,再是疲憊都歇息過來了,甚至在嬌嬌有些無趣的時候,外邊的夜幕終于再次降臨了。
四人退了房間,出了客棧的時候,小伙計和掌柜都很奇怪,畢竟這樣的黑夜怎么趕路。
但勤多給的銀兩足夠,還有賞錢,他們勸了幾句,見得勸不住也就罷了。
豈不知,幾人騎了三輪車,出了鎮(zhèn)子十幾里,就再次上了小紅車,眨眼間跑的沒了影子…
湖州府府衙里,林安同郭大人還有董大人,三人對坐都是臉色黑透。
倒是丘大人一臉的得意洋洋,手里扇子搖了幾下,突然想起這三人都是從疫區(qū)剛回來,若是身上帶了病氣,豈不是要扇到自己身上,于是他起身就坐到了門口。
“林大人,不是本官不愿意配合你辦差,實在是無能為力啊。您看,府兵若是都歸您調遣去抗疫了,那城防怎么辦。萬一有山賊到此攻城打劫,到時候,傷了無辜百姓,這罪責要怎么算?您是太子舅兄,新科狀元,但本官可沒人撐腰!”
林安耐著脾氣,沉聲說道,“丘大人,湖州府雖然多山,但歷來是江湖人聚集之地,江湖第一莊萬劍山莊更就在城外,別說山賊,平日就是賊人宵小都不多,更何況如今城里疫病泛濫,就是山賊也怕死,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搗亂?還攻城?沒有幾千之數(shù)的匪徒,誰敢攻城?”
郭大人也是幫腔,應道,“是啊,若是不能調集府兵隔離感染百姓,恐怕過不了幾日,滿城都被感染,不用山賊來攻,整個湖州府都要死光了!
兩人說的話,于情于理,都很是清楚,但丘大人依舊不為所動,“兩位大人實在是有些危言聳聽了,不過是個痢疾小病,死幾個老弱病殘罷了。再說,林大人不是拿了非常好用的藥湯嗎,用不了幾日就能把病患都治愈了!
董大人身為刑部尚書,一品大員,即便在京都也沒受過這樣的閑氣。說句難聽的,就是楊閣老見到他,也要拱手打個招呼,如今楊閣老一個小小的弟子,居然這般囂張,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。
他忍不住就拍了桌子,惱道,“丘泓,你不要給臉不要臉!湖州府如今這般嚴重,都是你的失職。我們是在解救百姓,也同樣是在救你性命!你居然這般不識抬舉,我們的奏折到達京都之日,就是你的死期!”
丘泓對董大人確實有幾分忌憚,但在湖州這幾年,土皇帝做久了,最不能丟棄的就是顏面,這般被劈頭蓋臉一頓罵,他也是惱了,起身一甩袖子,冷笑道,“那好啊,董大人盡管送奏折進京就是了,看本官到底會不會掉腦袋!別怪本官沒提醒你,路遠水遙,送奏折的路上有個耽誤或者遇到個山匪,可不要怪到本官頭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