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五千兩里還有皇上安撫夜嵐的成分在,否則,怕是一兩千兩銀子就是極限了。
這可是精鋼啊,不只能打造武器,簡直可以幫助大越開啟一條通天大路的好東西,就這么被輕視。
“不能著急,慢慢來,總有一日所有人都會知道科技的重要性,會知道工匠是推著大越前進的功臣!
“只能這樣了,學子這里,我們還要多安撫!
林老爺子想了想就道,“這五千兩是朝廷給的賞賜,我們林家再添五千兩,湊一萬兩。正好每個學子一千兩銀子,但這般還是有些單薄,不如再添些有趣的獎勵,比如在學院能夠兌付的前提下,可以任由學子們提一個要求,你們覺得如何?”
孫舉人第一個笑道,“老爺子這般倒是大方,但萬一學子們提出什么非分之想,怕是就浪費老爺子這片心意了!
“不會,我相信學院教導出來的學子,必然不是貪得無厭之人。最開始把規(guī)矩定下來,以后就是有人提的要求出格,不必學院為難,其余學子就會攔阻了!
老爺子笑呵呵,半點兒不擔心,“而且銀錢只能改善生活,有些事情卻是做不到。比如先前老先生那篇悼詞,即便給了銀錢,老先生也不會提筆啊!
老先生聽得也是笑了,玩笑道,“那可不見得,若是給老夫十萬兩銀子,老夫也是愿意提筆的。畢竟十萬兩足夠再建一個學院了!”
眾人都是哄笑起來,笑聲中,對煉鋼小組的獎勵也就定了下來。
很快,包教授也回來了。對于大理寺接手調(diào)查,也沒有出乎眾人意料。當然,最后肯定不了了之,抓不到幕后黑手,眾人也是心里有數(shù)。
嬌嬌見得無事,就同姚長路去了食堂。以后學院多了二百護衛(wèi),一日三餐都要在食堂解決,還有他們的住宿,衣衫被褥用物都要安排。
姚長路只管著學院,但這些物資都要林家的大庫房支援,嬌嬌出面自然是一切順利。
傍晚時候,夜嵐帶了二百新護衛(wèi)回來的時候,宿舍已經(jīng)安排妥當了,嶄新的被褥,用物一應俱全,甚至食堂的飯菜也熱騰騰端上了桌子。
夜嵐把新護衛(wèi)交給趙高等人辦交接,然后牽了嬌嬌的手,踩著漫天的晚霞回大院兒。
橘紅色的晚霞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瑰麗的光芒,分外的美麗。
兩人忙碌一日,都有些疲憊,但對視一笑,所有的辛苦就都消失不見了。
生活就該是這個樣子,你在前邊沖鋒陷陣,我做后盾。你不必擔心回家沒有熱飯熱菜,我不必擔心被欺辱。
前路也許荊棘處處,但一起牽著手,就什么都無所畏懼…
第二日上午,學院大禮堂開了門,所有學子和先生們齊聚一堂。
姚老先生,林老爺子和包教授,坐在主席臺上,煉鋼小組十個組員,都穿著嶄新的院服,胸前帶了大紅花,依次上臺,從包教授手里接過紅皮燙金的證書,上面印了學院的公章。又從林老爺子手里接過裝了一千兩銀票的大紅封,最后老先生又親手給他們掛上一塊玉牌。
證書代表學院的認可,紅封代表獎賞,玉牌卻是對大越貢獻的永恒傳頌。
花千紅和崔旭等都激動壞了,特別是羅新,極力忍著眼淚才沒有落下來,為了這一日,別人付出的是汗水,只有他的代價是娘親的性命。
嬌嬌同夜嵐坐在臺下,身邊是姚長路和孫舉人等。嬌嬌實在忍耐不住,從空間拿出手機,把這樣歷史性的一刻記錄下來。雖然如今還不能讓外人看見,但總有一日這照片會驚艷整個大越。
夜嵐被嬌嬌驚了一跳,轉(zhuǎn)而就側(cè)身替她擋了一下旁人的注目。
嬌嬌見此,膽子越來越大,照片拍了幾十張,視頻也錄了好幾段,爭取把所有人都記錄下來。
臺上的頒獎很快結(jié)束了,老先生勉勵了很多話,輪到老爺子這里,老爺子直接就道,“昨日我們商量了一下,決定額外再給獲獎的學子們一個獎勵。那就是你們可以每人提出一個要求,不違背公理道義,不損害學院利益的前提下,只要能夠做到,學院都會答應!
“啊,還有這樣的獎勵!”
“哎呀,我也想要!”
聽得這話,別說臺上的學子們,就是臺下的“看客”們也激動了。
大禮堂里熱鬧的差點兒沒掀開房蓋兒,惹得門外守著的護衛(wèi)都探頭看了兩眼。
“當真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嗎,國公爺?”
當先問出口的獲獎學子,說起來也是熟人,就是昨日帶了哥哥報信的三兄弟里的老幺。他叫程路,生的矮胖,被哥哥們護得很好,所以眼底還有幾分單純耿直。
老爺子最喜歡這樣的后生,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應道,“當然了,不只是你們,以后學院會把課題分級別,最高級別的課題只要成功,就都會額外得到一個要求。”
“啊,太好了,我要申請最高級別的課題!”
“我也要,我也要!”
整個禮堂都在歡呼,果然相比銀子和名譽,這個隨意的要求,最得學子們心意。
程路也是歡喜的臉色紅彤彤,他趕緊說道,“國公爺,我二哥同你們家里的夏桂姐姐是青梅竹馬,先前因為家鄉(xiāng)遭災流落分開了。我二哥來學院做工之后就遇見夏桂姐姐了,他們兩情相悅,我的要求就是希望國公爺準許他們成親!
“哦,還有這事兒,若是真的,倒是他們的緣分深啊!
這要求不算難辦,程家三兄弟又剛剛證明了他們的正直忠誠,老爺子倒是樂于成全,于是就道,“家里要問詢幾句,若是屬實,你這個要求就沒問題!
“謝國公爺,謝國公爺!”
程路趕緊跪倒,替哥哥和未來的二嫂磕頭道謝。
老爺子親手扶了他站在一邊,又問詢另外九個學子。
崔旭最是干脆,他家里已經(jīng)分家了,父母不在為二叔三順惱怒心寒,家里也沒什么為難之事,他于是就同姚老先生求一副親筆,準備掛在家里做中堂。
他父親最是崇拜姚老先生,多少次同他說起姚老先生的博學和睿智。若是能求一副字回去,父親肯定會歡喜的宴請好友,不醉不休。